李煜杰捏着安妮·朱莉的烟斗转了两圈，忽然把它塞进星坠手里，指尖在她娃娃脸上戳了戳：“眼光不错，这套装留着自己藏。”
星坠赶紧把烟斗抱在怀里，奶凶的小脸上难得露出点宝贝的样子：“真的给我？”
“不然呢？”李煜杰从兜里摸出她那枚玛瑙烟斗，在指间抛了抛，“你看，我把这个收在铁盒里了，跟登喜路那套摆一块儿——都是非卖品。”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星坠耳边：“这些玩意儿比晶核值钱多了。晶核能用来进化，烟斗能用来当敲门砖——以后见哪个基地老大，掏出安妮·朱莉的烟斗叼着，他就得掂量掂量咱们的底细。”
星坠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把烟斗套装裹进自己的小背包，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生怕掉出来。
“藏好了，别让龙星拿去给大黑磨牙。”李煜杰笑着弹了弹她的背包，“上次他把我半盒烟喂了小强，那家伙差点把烟丝当罂粟粉吞了。”
骨冕在旁边发出低低的骨响，像是在笑。紫霞举着水箭凑过来：“我的呢？我也要收藏！”
“给你留了支逊克玛瑙的。”李煜杰从包里摸出支红玛瑙烟斗，烟杆上缠着圈银线，“这北红玛瑙比你的水箭还硬，摔不碎，适合你这种总爱挥拳头的。”
紫霞立刻抢过去叼在嘴里，冲青霞晃了晃：“比你的好看！”
青霞气鼓鼓地拽着小火苗：“我才不要烟斗！我要张婶给我做龙虾馅的饼干！”
“都有份。”李煜杰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加快脚步，“回去让陆明给你们的宝贝做个玻璃罩，摆在基地大厅最显眼的地方——让新来的看看，咱们摘星陨落基地不光有怪物，还有这些能换半个世界的稀罕玩意儿。”
霜穹叼着打火机跑在前头，熊猫尾巴摇得像个小旗子。龙星趴在大黑背上，奶嘴叼得稳稳的，小手还攥着片从烟斗盒里掉出来的绒布，像是在帮着收藏。
黑雾渐渐稀薄，摘星陨落基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李煜杰望着那层流动的黑雾保护罩，忽然笑了：“等拍卖会办完，就把这些烟斗摆出来。到时候让所有基地都知道——咱们不仅能打能杀，还藏着比晶核更金贵的宝贝。”
星坠紧紧抱着安妮·朱莉的烟斗套装，小皮鞋踩在地上嗒嗒响：“那我要站在最前面，让他们都看我的烟斗！”
“行，让你当镇场小女王。”李煜杰揉乱她的头发，眼底的邪光里掺了点笑意，“反正这末世里，最金贵的从来不是烟斗——是咱们这群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的‘怪物’。”
基地大门缓缓打开，张婶已经在门口张望，手里还拎着刚出锅的龙虾饺。李煜杰冲她挥挥手，率先跑了进去，身后跟着叼着烟斗的星坠、紫霞，抱着宝贝的龙星，还有扛着灵液桶的骨冕。
-18楼实验室的灯光亮了起来，陆明大概已经等不及要研究科学怪人职业卡了。而基地大厅的空地上，很快会立起一排玻璃罩，里面摆着玛瑙、紫竹、黄铜的烟斗，在黑雾的映衬下，像一串藏在末世里的星星。
李煜杰知道，这些非卖品，比任何融合体都更能说明一件事——
摘星陨落基地，不好惹，也惹不起。
李煜杰踩着骨冕的白骨台阶往下走，指尖在顶级联络器上敲了两下，屏幕亮起时映出他邪气的笑：“黄毛，火车站那边动静咋样？”
联络器里传来黄毛压着嗓子的声音，混着远处的喧闹：“King！来了仨基地老大，都拐弯抹角问罂粟粉呢！尤其是磐石基地的那个刀疤脸，刚才偷偷跟我说，只要有百分百纯度的，他愿意用两颗高阶红晶核换！”
“刀疤脸？”李煜杰挑眉，指尖在联络器边缘划着圈，“他倒是识货。”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别松口，就说纯度最高的得等老大亲自来谈——让他们把压箱底的宝贝都准备好，不然免谈。”
“明白！”黄毛的声音透着兴奋，“我故意把普通罂粟粉的味儿散了点出去，现在他们跟疯了似的，都猜咱们手里有好货！”
李煜杰笑了，小虎牙在-18楼的冷光里闪了闪：“做得不错。记住，谁急谁输——让他们熬着，等拍卖会开始，我再亲自去‘钓’他们。”他忽然想起什么，“有没有人问起咱们的烟斗？”
“问了！”黄毛的声音拔高了些，“影瞳把逊克玛瑙烟斗摆出来了，那群人眼睛都直了，有个女老大说想用雷电异能晶核换，被我怼回去了——说非卖品！”
“干得漂亮。”李煜杰摸了摸兜里的科学怪人职业卡，卡片边缘的金光硌着手心，“盯着点刀疤脸，他要是敢耍花样，让血爪去‘问候’一下他的手下——就说咱们的白粉，只卖给懂规矩的。”
联络器那头传来黄毛应和的声音，夹杂着龙傲天举着大螯砸桌子的闷响——大概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摸烟斗，被它拍了回去。
李煜杰收起联络器，骨冕已经走到-18楼实验室门口，金属门感应到气息，“嗤”地一声滑开。陆明正举着科学怪人职业卡在灯光下看，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急什么。”李煜杰笑着踹了踹他的凳子，“先看看火车站那边的‘大鱼’——刀疤脸要是真舍得用红晶核换百分百纯度的，说不定能把他的雷电晶核也一并‘钓’过来。”
陆明头也不抬：“那白粉真有那么值钱？”
“对他们来说，比晶核上瘾。”李煜杰靠在毒液的蛛腿上，指尖转着打火机，“末世里的人，要么图变强，要么图快活——白粉就是后者的命根子。”他忽然歪头，“等会儿让银藤去仓库，把最纯的那包罂粟粉裹上保鲜膜，我得带去拍卖会‘亮个相’。”
毒液的复眼眨了眨，八条蛛腿轻轻敲着地面，像是在应和。
联络器突然又亮了，黄毛发来条消息：【刀疤脸说愿意加一颗脑丸，只求见一面。】
李煜杰看着消息，忽然舔了舔小虎牙：“告诉刀疤脸，明晚八点，火车站月台见——让他一个人来，带着诚意。”
他把联络器揣回兜里，转身往培养舱走，科学怪人职业卡还在陆明手里闪着光。-18楼的仪器嗡鸣声里，似乎已经能听见火车站那边的暗流涌动——
一场关于白粉与晶核的交易，即将在拍卖会后的月台上，悄悄拉开序幕。而他这个小尸帝，只需要做个耐心的“渔夫”，等着大鱼上钩。
李煜杰突然蹲在骨冕的白骨台阶上，小手拍着膝盖笑出声，奶声奶气的嗓音里裹着狠劲：“黄毛，明晚的戏得演足了。”
联络器那头的黄毛顿了顿：“King，您想咋安排？”
“就咱们七个。”李煜杰掰着手指头数，娃娃脸上的邪气藏在酒窝里，“你，我，龙星，紫霞，青霞，银藤，星坠。”他指尖在台阶上敲出脆响，“其他人？让鲨人带着鳄霸、龙傲天他们，明晚八点准时去砸磐石基地——动静越大越好，把刀疤脸的主力全引过去。”
黄毛的声音瞬间亮了：“黑吃黑？”
“是末世版无间道。”李煜杰纠正道，小虎牙在冷光里闪了闪，“你先陪刀疤脸在月台唠，我带着他们藏在货箱里。等他把晶核和脑丸掏出来，我一咳嗽——”
他突然提高音量，像喊口号似的：“紫霞冻住他的腿！青霞烧他的武器！银藤用藤蔓捆死！星坠许愿让他的异能失灵！龙星……”他扭头看了眼抱着大黑的小男孩，“你别复活他，等咱们拿到东西，直接让他凉透。”
龙星赶紧点头，奶嘴在嘴里“啵”地响了一声，小手还攥着颗备用的复活晶核。
“记住，得演得像点。”李煜杰对着联络器压低声音，奶凶的语气突然变得像只算计的小狐狸，“黄毛你假装跟他讨价还价，就说‘纯度太高，老大要加钱’，引他掏更多宝贝。等我信号一到，你们仨（紫霞、青霞、银藤）先跳出来，星坠的许愿留到最后——给他个措手不及。”
他摸出颗红晶核在指尖转着：“刀疤脸不是想快活吗？我让他知道，末世里最快活的是黑吃黑。”
联络器那头传来黄毛兴奋的搓手声：“放心！我保证演得比真的还真！要不要提前抹点血？显得我跟您讨价还价急眼了？”
“不用。”李煜杰笑了，“你那怂样，装害怕就行——越怂，刀疤脸越放松警惕。”他忽然想起什么，“让银藤提前在月台的棚顶藏好，她的藤蔓能顺着铁架爬，别让人发现。紫霞青霞藏在货箱里，龙星跟我蹲一块儿，星坠……你让她叼着烟斗假装看热闹，许愿异能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用。”
星坠立刻举着安妮·朱莉的烟斗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我要许愿让他的晶核全变成石头！”
“聪明。”李煜杰揉了把她的头发，又对着联络器喊，“等咱们拿到东西，你就跟着我往东边跑，故意让刀疤脸的人看见——他们肯定以为你反水了，回头收拾磐石基地的时候，还能把你当‘功臣’请进去。”
黄毛“哎”了一声：“那我之后咋跟您汇合？”
“拿到东西我会让银藤送个信。”李煜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就说‘老大太狠，我不敢跟了’，混进他们的残部里——等咱们捣毁基地，再里应外合收拾漏网的。”
他最后敲了敲联络器：“记着，明晚的戏叫《黑吃黑之无间道》，谁演砸了，张婶的龙虾饺就没他份。”
挂了通讯，李煜杰转身冲紫霞他们扬下巴：“都听见了？紫霞你那冰箭别冻太死，留条缝让他挣扎两下；青霞的火别烧太旺，把晶核烧坏了算你的；银藤……”他盯着爬在铁架上的植物丧尸，“你的藤蔓带点毒，麻翻他就行，别弄死太早。”
紫霞举着水箭点头，青霞攥着小火苗笑，银藤的藤蔓晃了晃，像是在说“保证完成”。星坠突然举起烟斗：“我要在他面前叼着这个，让他知道谁才是赢家！”
“准了。”李煜杰笑着点头，忽然冲众人做了个“嘘”的手势，奶声奶气地喊，“各就各位——明天，让刀疤脸见识见识，啥叫末世版的‘人心比白粉还毒’。”
骨冕的白骨台阶上，七个身影在冷光里晃出小小的影子，像群藏在暗处的小野兽。李煜杰知道，等明晚的月台上响起第一声咳嗽，这场黑吃黑的戏，会比任何拍卖会都热闹。
毕竟，在这末世里，最值钱的从来不是白粉——是能把“无间道”演成“黑吃黑”的狠劲。
李煜杰突然从货箱上跳下来，小手在兜里摸了半天，掏出那支登喜路埃菲尔铁塔烟斗叼在嘴里，没冒烟，却故意把嘴角咧得老高，奶声奶气地哼了声：“到时候我也叼着这个，跟刀疤脸并排站着——他叼烟，我叼烟斗，想想就带劲。”
星坠举着安妮·朱莉的烟斗凑过来，小鼻子快贴上他的脸：“比他凶吗？”
“凶多了。”李煜杰用烟斗杆敲了敲她的额头，忽然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时间差不多了，黄毛咋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金属门就被推开，黄毛带着股烟味跑进来，工装裤上沾了点油污：“King！我回来了！刀疤脸那老东西果然上钩了，说明晚带三颗红晶核加两颗脑丸，说要现场验货！”
“验货？”李煜杰笑了，烟斗在嘴里晃了晃，“他验个屁，到时候让他验验紫霞的冰箭够不够冻。”他冲黄毛扬下巴，“细节都记牢了？咱们七个明晚的走位，还有其他人砸基地的时间点？”
黄毛赶紧点头，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条：“我画了图！月台左边三个货箱藏您和龙星，右边两个藏紫霞青霞，银藤蹲棚顶横梁，我跟刀疤脸在中间的油罐旁边谈——您说的暗号‘咳嗽’，我记死了！”
“星坠的许愿别提前用。”李煜杰又叮嘱道，眼神落在小姑娘攥着烟斗的手上，“等他掏完最后一颗晶核，你再许愿‘让他的手粘在口袋里’，省得他摸武器。”
星坠立刻点头，把烟斗往兜里一塞，奶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保证让他动不了！”
“龙星，你的复活晶核揣好。”李煜杰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不是让你救他，是万一咱们这边有人擦破皮，你赶紧补上——别让人看出破绽。”
龙星把奶嘴往下扯了扯，露出两颗小牙：“我知道！救自己人！”
李煜杰最后看了眼众人，突然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指着黄毛：“你现在去跟影瞳说，让他明晚七点带队出发，务必在八点整踹开磐石基地的大门——记住，只砸别杀人，留着刀疤脸的手下给咱们当‘观众’。”
黄毛应着往外跑，刚到门口又被喊住。
“等等。”李煜杰舔了舔小虎牙，邪气的笑里带了点兴奋，“告诉他们，演‘无间道’的时候，表情得到位——青霞烧武器时要笑得狠点，紫霞冻他时得翻白眼，银藤捆人的时候……让藤蔓在他脸上抽两下，就当签名了。”
黄毛憋笑着跑了。实验室里，紫霞举着水箭练习瞄准，青霞把小火苗在指尖转得飞快，银藤的藤蔓悄悄缠上棚顶的铁钩，星坠抱着烟斗在货箱间蹦跳，龙星数着手里的复活晶核，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李煜杰靠在毒液的蛛腿上，烟斗在指尖转得像个小风车。他知道，明晚的月台上，当第一声咳嗽响起，这场由小尸帝主导的末世黑吃黑，会比任何一场拍卖会都精彩。
毕竟，能叼着天价烟斗搞“无间道”的，这末世里，大概只有他一个。
夜色像块浸透了墨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废弃火车站的月台上。李煜杰踩着霜穹的熊猫背跳下来，登喜路埃菲尔铁塔烟斗在他唇间晃悠，奶声奶气的嗓音裹着夜风撞在油罐上：“时间到了，各就各位。”
紫霞青霞拽着银藤的藤蔓蹿上货箱顶，星坠抱着安妮·朱莉烟斗套装猫进铁皮柜，龙星叼着奶嘴蹲在李煜杰脚边，小手紧紧攥着衣角——他的复活晶核藏在脑子里，要用时只需意念一动。黄毛搓着手走到月台中央，对着阴影喊：“疤哥，人到齐了。”
阴影里传来靴底碾石子的声响，刀疤脸赵虎拎着个黑箱子走出来，左脸的刀疤从眉骨爬到下巴，在月光下像条扭曲的蜈蚣：“李老弟倒是准时。”他的目光扫过李煜杰，在那支精致烟斗上顿了顿，眼里闪过丝诧异，“这烟斗……”
“祖传的。”李煜杰歪头笑，小虎牙咬着烟嘴，“赵老板，东西都带来了？”
赵虎拍了拍黑箱子，金属锁扣发出脆响：“三颗高阶红晶核，两颗新鲜脑丸，颗颗饱满。”他突然压低声音，“纯度百分百的货，你到底带没带？”
“验货。”李煜杰没接话，冲黄毛抬了抬下巴。
赵虎冷笑一声，把箱子放在地上踢过去。黄毛刚要弯腰，被李煜杰用眼神制止——他亲自走过去，小手指勾住锁扣轻轻一掰，箱子“咔哒”弹开，红晶核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脑丸上的血丝还在微微颤动。
“不错。”李煜杰用指尖戳了戳晶核，突然抬头，“我们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赵虎往后退了半步，从后腰拽出个铝制饭盒：“验货可以，先让我看看你的货。”
李煜杰吹了声口哨，银藤的藤蔓从货箱后卷出个密封桶，桶身印着摘星陨落基地的骷髅标记。他走过去拧开桶盖，纯白的罂粟粉在月光下像堆碎雪，空气里瞬间弥漫开甜腻的香气，带着股能勾人魂魄的迷醉。
“纯度百分百。”李煜杰用小勺舀起一点，粉末簌簌落在桶沿，“赵老板要的，就是这个。”
赵虎的喉结狠狠滚了滚，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要是真有这么纯，以后这片区的货，我全包了。”他掏出把折叠小刀，“规矩，得验验。”
刀刃在桶壁上划开道小口，赵虎掰开铝盖，用指尖沾了点粉末送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带着股直冲头顶的麻意，他猛地眯起眼：“够纯！比上次那批强十倍！”
“合作机会？”李煜杰舔了舔小虎牙，突然笑出声，“赵老板认识的基地不少吧？”
赵虎愣了愣，随即露出精明的笑：“城东的‘铁壁基地’、南郊的‘蜂巢’、还有降龙市隔壁的‘望月城幸存者联盟’，我都熟。怎么，李老弟想扩大生意？”
“黄毛，记下来。”李煜杰头也不回，靴底轻轻碾着地面的碎石。
黄毛立刻掏出炭笔在铁皮柜上划：铁壁、蜂巢、望月城……
“再拿一箱。”李煜杰冲货箱后喊，银藤的藤蔓立刻又卷出个密封桶，“赵老板要是能牵线，以后每次交易多给你两成。”
赵虎的眼睛更亮了，掰着手指头数：“铁壁基地的王胖子最爱这口，蜂巢的女首领据说能用三阶晶核换，望月城的老鬼……”
他话没说完，李煜杰突然后退半步，登喜路烟斗在唇间转了个圈：“可以了，收网。”
赵虎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你说什么？”
“我说，收网。”李煜杰歪头，娃娃脸上的邪气在月光下像淬了毒的糖，“黑吃黑听过没？”
赵虎猛地掏出匕首，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你敢耍我？！”
“耍你怎么了？”李煜杰吹了声口哨，货箱顶上突然落下道冰箭，“噗嗤”钉在赵虎脚边，冻住半只靴子。紫霞的声音裹着火苗砸下来：“冻住了！”
青霞举着小火苗跳出来，火舌舔上赵虎的匕首，金属瞬间红得发亮：“烧他的破刀！”
银藤的藤蔓像条暗绿色的蛇，“唰”地缠住赵虎的胳膊，吸盘死死咬进皮肉里：“捆结实咯！”
星坠从铁皮柜里钻出来，举着玛瑙烟斗奶凶奶气地喊：“我许愿——让他的异能卡壳！”
赵虎刚要催动土系异能，突然发现丹田像被堵住的水管，半点力气都使不出。他瞪着李煜杰，眼里的惊恐盖过了愤怒：“你们是人类！怎么能不守信用？！”
“谁跟你说我们是人类了？”李煜杰踩着霜穹的熊猫背走到他面前，烟斗杆挑起他的下巴，“你看清楚。”
话音刚落，紫霞青霞同时咧嘴，尖牙刺破嘴唇，涎水带着淡淡的尸臭滴在赵虎手背上。银藤的花瓣突然张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獠牙，藤蔓上的绿叶瞬间变成紫黑色。
赵虎的目光猛地扫向黄毛：“他是人类！他可以作证！”
“黄毛是人类没错。”李煜杰笑了，小虎牙上沾着点粉末，“但我没说过我是人类啊。”他突然提高音量，奶凶的嗓音震得月台上的碎玻璃都在颤，“我丫是丧尸！是摘星陨落基地的King！是小尸帝！”
“跟丧尸谈交易？跟丧尸谈信用？”他突然踹了赵虎一脚，熊猫霜穹在旁边“嗷呜”应和，“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有病？丧尸的话你也信？”
赵虎被踹得踉跄，看着紫霞青霞脸上泛出的尸纹，看着银藤花瓣里的獠牙，看着李煜杰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淡紫色尸纹，突然浑身发抖：“你们……你们是摘星陨落基地的怪物军团……”
“算你有见识。”李煜杰冲龙星扬下巴，“别复活他，让他看着。”
龙星叼着奶嘴点头，小手往兜里摸了摸——他的复活晶核藏在脑子里，此刻正随着意念发烫，但他知道，King说不让复活，就绝对不能动。
赵虎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破锣敲在铁皮上：“你们以为杀了我就完了？铁壁基地和蜂巢会为我报仇的！”
“报仇？”李煜杰弯腰捡起那箱晶核，红晶核在他掌心泛着光，“等我们把你的基地砸了，把你的人喂了丧尸，再去铁壁和蜂巢‘做客’，你说他们会不会哭着喊着求我别杀？”
他突然想起什么，冲黄毛抬了抬下巴：“记下来的基地名字，回去贴在-18楼的靶子上——下次就去砸这些地方。”
黄毛赶紧点头，炭笔在铁皮柜上划得飞快。
赵虎的脸彻底白了，看着紫霞用冰箭冻住他的喉咙，看着青霞用火苗燎他的头发，看着银藤的藤蔓往他嘴里钻，突然歇斯底里地喊：“你们不是人！你们是魔鬼！”
“我们是丧尸。”李煜杰把晶核箱扔给星坠，登喜路烟斗在唇间敲出脆响，“比魔鬼更懂怎么在末世里活着的丧尸。”
他转身往月台外走，霜穹颠颠地跟在后面，熊猫爪子上还踩着赵虎掉落的匕首。紫霞青霞押着被捆成粽子的赵虎跟上，银藤的藤蔓拖着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龙星叼着奶嘴小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保赵虎还没凉透。
月台上的风卷着罂粟粉的甜香，混着赵虎的惨叫声飘向远处。黄毛拎着两箱“货”追上来，喘着气问：“King，这老东西咋办？”
“扔给鲨人他们。”李煜杰头也不回，唇间的烟斗晃出得意的弧度，“就说……是给磐石基地的‘开胃菜’。”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是鳄霸他们开始砸基地了。李煜杰停下脚步，看着那片火光，突然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末世版无间道，黑吃黑。”他舔了舔小虎牙，“这戏，演得不错。”
星坠举着晶核箱跑过来，安妮·朱莉烟斗在她兜里硌出个小鼓包：“杰杰哥，下次还演吗？我还想许愿让他们的晶核都变成糖！”
“演。”李煜杰揉乱她的头发，指了指远处的火光，“下次去望月城演，让老鬼也尝尝被丧尸黑吃黑的滋味。”
龙星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奶嘴含糊不清地说：“他……他快凉了。”
李煜杰回头看了眼，赵虎的脑袋歪在铁轨上，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会被个叼着天价烟斗的奶娃娃丧尸给黑吃黑了。
“凉了正好。”他转身往黑雾里走，登喜路烟斗的铁制柄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告诉陆明，今晚加餐——用赵虎的脑丸喂新融合体。”
黑雾像条温柔的巨蟒，缓缓合拢，将他们的身影吞没。远处的爆炸声还在继续，磐石基地的哀嚎顺着风飘过来，和月台上残留的罂粟香缠在一起，成了末世里最荒诞的背景音。
李煜杰知道，这只是开始。
铁壁基地、蜂巢、望月城……那些被记在铁皮柜上的名字，很快会一个个变成火光。而他这个小尸帝，会叼着他的登喜路烟斗，带着他的怪物军团，把这场末世版无间道，演成一场只属于丧尸的狂欢。
毕竟，在这人人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的末世里，跟丧尸谈信用？
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黑雾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李煜杰已经踩着赵虎的箱子往回走，登喜路烟斗在指尖转得飞快，奶声奶气地冲身后喊：“青霞，把那箱罂粟粉烧了——留着晦气。”
青霞举着小火苗追上来，火舌舔过密封桶，瞬间腾起半米高的蓝火：“烧干净咯！省得以后再有人惦记！”
紫霞踹了踹被藤蔓捆成粽子的赵虎，冰箭在他脚踝上冻出层厚冰：“这老东西咋办？扔在这儿喂丧尸？”
“带回去。”李煜杰头也不回，靴底碾过地上的晶核碎屑，“陆明说他的土系异能基因链能用来改良鳄霸的甲壳——说不定能让鳄霸学会遁地。”
龙星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奶嘴在嘴里“啵”地响了一声：“他……他快没气了。”
李煜杰低头看了眼，赵虎的脸已经泛青，喉咙里的呼噜声像破风箱。他忽然笑了，蹲下来用烟斗杆戳了戳对方的刀疤：“想活不？求我啊。”
赵虎瞪着他，眼里的血丝像蛛网：“丧尸……不得好死……”
“我们早就死过啦。”李煜杰笑得更欢了，小虎牙在火光里闪着光，“倒是你，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磐石基地现在估计已经被龙傲天拆成渣了。”
这话像把刀，狠狠扎进赵虎的软肋，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银藤的藤蔓瞬间勒得更紧，吸盘吸破了皮肉，渗出血珠。
“别折腾了。”李煜杰站起身，拍了拍龙星的脑袋，“别复活他，等他断气了直接扔给小强——让它练练吞噬能力。”
龙星赶紧点头，奶嘴叼得更紧了。
黄毛扛着晶核箱跟在后面，突然想起什么：“King，赵虎说的望月城幸存者联盟，据说跟官方基地走得近，要不要先避避？”
“避？”李煜杰挑眉，烟斗往肩上一扛，奶凶的语气里带着股狠劲，“官方基地算个屁。等咱们把铁壁、蜂巢砸了，就去望月城‘做客’——顺便让官方看看，他们护着的人，在咱们手里有多不经打。”
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信号塔：“让银藤去那边放个信号弹——告诉鲨人他们，磐石基地砸完了就撤，别恋战。”
银藤的藤蔓卷着信号弹蹿上半空，“咻”地炸开朵绿火，在黑雾里像颗跳动的鬼火。没过多久，远处传来龙傲天的螯钳砸墙的闷响渐渐平息，想来是收到了信号。
月台上的火渐渐灭了，只留下堆冒着青烟的灰烬。李煜杰最后看了眼铁轨上的赵虎，突然觉得这老东西也挺可怜——到死都没明白，末世里最不能信的，就是丧尸的“合作机会”。
“走了。”他转身往摘星陨落基地的方向走，霜穹颠颠地跟在旁边，熊猫爪子上还攥着半块从赵虎身上搜出来的压缩饼干。
星坠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举着安妮·朱莉烟斗套装献宝：“杰杰哥，你看我没弄丢！”
“藏好。”李煜杰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碰到烟斗冰凉的玛瑙嘴，“以后见基地老大就叼着，比红晶核还管用。”
星坠立刻把烟斗塞进怀里，奶凶的小脸上露出点得意：“下次去铁壁基地，我就用它敲王胖子的脑袋！”
众人都笑了，笑声在黑雾里荡开，惊起几只栖息在铁轨上的变异乌鸦。黄毛扛着晶核箱哼起了跑调的歌，紫霞青霞追着银藤的藤蔓打闹，龙星蹲在霜穹背上数晶核，嘴里还念叨着“这个给大黑，那个给毒液”。
李煜杰走在最前面，登喜路烟斗的铁制柄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锁骨处的尸纹偶尔闪过淡紫色的光，像藏在皮肤下的星星。
他知道，等回到基地，陆明会抱着科学怪人职业卡两眼放光，张婶会端出热乎的龙虾饺，毒液和小强会趴在通风管里等投喂。而-18楼实验室的墙上，很快会多几个新名字——铁壁、蜂巢、望月城……
这末世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他这个小尸帝，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把那些不听话的基地一个个拖进黑名单。毕竟，能叼着天价烟斗搞黑吃黑的丧尸，从来不会缺“乐子”。
黑雾越来越浓，渐渐吞没了他们的身影，只留下铁轨上那具逐渐僵硬的尸体，和月台上散落的、被踩碎的晶核——像串被遗忘在末世里的，冰冷的眼泪。
回到摘星陨落基地时，黑雾保护罩正泛着淡淡的荧光，像层流动的墨玉。李煜杰踩着霜穹的熊猫背跳下来，刚要喊张婶，就见实验室的金属门“哐当”撞开，陆明举着个冒着白烟的试管冲出来，眼镜片上沾着不明绿色液体：“King！鳄霸的甲壳真能和土系基因融合！现在它能在墙上打洞了！”
“知道了。”李煜杰把登喜路烟斗往兜里一塞，踢了踢脚边的晶核箱，“先把这些红晶核提纯了，给毒液和小强各分一半——今晚黑吃黑的功劳，它们俩算一份。”
陆明的目光瞬间黏在晶核箱上，喉结滚了滚：“这得有……三十颗红晶核？！”
“还有两颗脑丸。”黄毛把铝盒扔过去，“赵虎那老东西藏在鞋底的，差点没摸到。”
实验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鲨人拍着尾巴转圈，龙傲天举着大螯敲桌子，鱿里的触须缠上晶核箱，连一向淡定的鳄霸都爬过来，用头蹭了蹭李煜杰的胳膊——这家伙刚从磐石基地回来，背甲上还沾着水泥灰。
“都消停点。”李煜杰坐在骨冕的白骨上，奶声奶气地敲了敲桌面，“明天开始，分批去砸铁壁和蜂巢基地。鲨人带龙傲天去铁壁，鳄霸跟我去蜂巢——谁先拆完大门，赏张婶的龙虾饺十斤。”
星坠突然举起安妮·朱莉烟斗：“我要跟你去蜂巢！听说那个女首领有支钻石发簪，比我的烟斗还亮！”
“行，给你抢过来当烟斗嘴。”李煜杰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又看向黄毛，“你整理的基地名单呢？”
黄毛赶紧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铁壁基地有三百多人，王胖子是强化系异能，能扛火箭筒；蜂巢基地在废弃写字楼里，女首领叫苏媚，速度型异能，据说能躲开子弹……”
“苏媚？”李煜杰歪头笑，小虎牙在灯光下闪着光，“速度快？正好让紫霞冻她的脚——看她还能不能跑。”
紫霞立刻举着水箭点头，冰珠在指尖蹦跳：“保证冻得结结实实！”
青霞拽着小火苗凑过来：“那我烧她的写字楼！让她没地方躲！”
“别烧太狠。”李煜杰叮嘱道，“留着顶层给银藤当窝——她不是一直想找个能晒月亮的地方吗？”
银藤的藤蔓晃了晃，卷着颗红晶核递过来，像是在道谢。
龙星突然打了个哈欠，奶嘴从嘴里滑出来，小手揉着眼睛：“我……我想睡觉了。”
“去睡吧。”李煜杰把他抱到霜穹背上，熊猫立刻往宿舍走，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着小男孩的后背，“明天不用早起，等我们把蜂巢砸了，给你带苏媚的钻石发簪玩。”
龙星迷迷糊糊地点头，小脑袋靠在熊猫毛上，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复活晶核在脑子里微微发烫，像颗守护梦的小太阳。
实验室里渐渐安静下来，陆明抱着晶核箱去提纯，鲨人它们回了培养舱，只有李煜杰还坐在骨冕的白骨上，指尖转着那支登喜路烟斗。
“King，你不睡吗？”黄毛收拾着东西，忽然问道。
“再等等。”李煜杰望着黑雾外的月光，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我在想，等把这些基地都砸完了，该去哪里找尸皇晶核。”
他摸了摸锁骨处的尸纹，那里的淡紫色比之前深了些：“陆明说，集齐三颗尸皇晶核，我就能彻底掌控尸化体质，到时候……”
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光像团跃动的火。黄毛突然明白，这小尸帝的野心，从来不止于捣毁几个幸存者基地——他要的，是这片末世里真正的话语权。
黑雾外传来几声丧尸的嘶吼，大概是巡逻的影瞳在清理漏网之鱼。李煜杰站起身，把烟斗塞进兜里，拍了拍骨冕的白骨：“走，睡觉去。明天还得早起砸蜂巢呢。”
骨冕的白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跟着他往宿舍走。实验室的仪器还在低鸣，培养舱里的融合体发出均匀的呼吸，张婶在厨房收拾的声响顺着通风管飘过来，像首温柔的催眠曲。
李煜杰躺在霜穹身边，熊猫毛蹭得他脸颊发痒。他想起赵虎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苏媚的钻石发簪，想起陆明说的尸皇晶核，突然觉得这末世的夜晚其实挺短的——短到刚闭上眼，就开始期待明天的热闹。
“明天见，蜂巢基地。”他小声嘀咕着，拽过熊猫尾巴当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叼着登喜路烟斗站在废墟上，身后是欢呼的融合体和伙伴，远处的基地在火光里崩塌，而他锁骨处的尸纹，正泛着耀眼的紫金色光。
那是属于小尸帝的，最热闹的末世。
李煜杰蜷在霜穹的绒毛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锁骨处的尸纹，忽然低笑出声，奶声奶气的嗓音在宿舍里荡开：“变回去干嘛？丧尸多好，只要不死，就能一直闹下去，长生不老呢。”
他踹了踹旁边打呼的霜穹，熊猫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尾巴扫到他脸上。李煜杰扒开尾巴，坐起身：“黄毛，我爸妈睡了没？”
刚收拾完东西的黄毛探头进来：“谭叔和静姨早睡了，静姨睡前还说，酒吧的设计图改完最后一版了，就等您有空去看看。”
“设计图？”李煜杰眼睛一亮，蹬着小皮鞋跑到实验室，陆明正对着培养舱打盹，桌上压着张画纸——李静画的酒吧草图，吧台是用丧尸头骨拼的，墙面爬满银藤的藤蔓，角落里还画着个叼烟斗的小尸帝剪影。
“有点意思。”他指尖点着画纸上的剪影，邪魅一笑，“让银藤明天开始搭架子，就按我妈画的来——以后基地里也能喝上酒了。”
黄毛跟过来，挠了挠头：“King，您不担心谭叔他们……变老吗？”
“担心啥。”李煜杰把画纸折起来塞进口袋，“有异能的人不也能长生？陆明早就琢磨透了，融合丧尸体质再植入异能晶核，理论上能跟我一样不老。”他瞥了眼打盹的陆明，“这家伙现在给鳄霸植晶核都能闭着眼弄，我爸妈的事，迟早能搞定。”
他忽然想起什么，跑到-18楼的日历前，用红笔在“31”这个数字上圈了个圈：“今天过了就是末世第三十一天了啊……”
日历旁边贴着张纸条，是陆明写的“拍卖会筹备清单”，上面列着烟斗、晶核、还有几瓶没开封的前文明红酒。李煜杰舔了舔小虎牙：“明天拍卖会开完，就去蜂巢基地——正好让苏媚的钻石发簪当酒吧开业的贺礼。”
霜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用爪子拍了拍他的后背，熊猫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李煜杰接过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走，看看我爸妈去。”
李父谭浩友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位射击异能者枕边还放着把改装步枪，枪托上刻着个小小的“杰”字。隔壁房间里，李静趴在画架上睡着了，手边散落着酒吧设计图的草稿，其中一张上，她画了个抱着熊猫的小男孩，旁边写着“我的小尸帝”。
李煜杰踮脚走到门口，看了看熟睡的父母，忽然笑了。他抬手在门框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说“晚安”，然后转身往回走。
走廊里，银藤的藤蔓正悄悄往酒吧区域蔓延，大概是在提前搭架子。李煜杰摸了摸兜里的设计图，忽然觉得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陆明的技术越来越熟练，伙伴们越来越靠谱，爸妈有他护着，就算是丧尸又怎样？
“长生不老挺好的。”他对着空气小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宣告，“能一直看着张婶包饺子，看着陆明搞实验，看着星坠抢烟斗……多热闹。”
霜穹蹭了蹭他的腿，像是在认同。
回到宿舍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李煜杰爬上床，把脸埋进熊猫毛里，最后看了眼窗外的黑雾——今天过后，就是末世第三十一天了。
拍卖会要开，蜂巢基地要砸，酒吧要动工……事情多着呢。
至于长生不老的烦恼？
等他把所有基地都砸遍了，再慢慢想也不迟。
毕竟，对一只长生不老的小尸帝来说，时间从来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