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就讲了自己的体会,对家兴说;“革命两字不是中国**人特有的,孙中山先生推翻满清皇朝的统治,用的也是革命两字,实际革命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统治的行动.但是旧的统治阶级手里都有武装力量,你要推翻它也必须也要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否则这个命是革不成的。同时革命者要有一个正确的理论和思想的指导、指引,不然千军万马没有统一的,正确的思想,各想各的,各干各的,这革命也是不可能取得成功。我们中国**kao的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武装自己的思想。按**的说法叫‘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中国的革命就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中国不是典型的资本主义社会,而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我们中国的资本主义革命,孙中山先生实行了,这个革了四十年命,结果是‘尚未成功’,原因是国际上的资本主义势力不赞成。我们中国**人就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进行目标是实现**的革命,其低级阶段是社会主义,现阶段是新民主主义革命。”
于是,有人就从宿命论的观点,命运不济方面去推论,作唯心论方面去理解、解释、结论。
有一次,两人坐在小河边。家兴大了一下胆子问:“指导员,听说你是大学生吧,哪一年参加革命的?”
住惯大城市的家兴一到这个小镇,开始感觉不错。特别是早晨起来,在附近的田野里活动活动,给人以清新的感觉,吸上几口新鲜空气真是健神醒脑,非常舒坦,简直可以说是一种美好的、身心上的享受。
这李家兴本来就是个想象家,就是好想问题,提问题,钻研问题,往往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现在既然是在进行政治学习,所以他的脑海里问题多着呢。
第三十七回秀野桥头交新朋老友研讨会上论哲学人生
家兴答:“没有。”
又有不少人举手要求发言。
“是的,我对政治教员最近上的关于‘世界观’‘人生观’问题的课很有研究的兴趣,你能给我一些帮助吗?”
孔文就把家兴提出的:“解放军是kao什么打败国民党军队的?”这个题目的讨论,通知下去,叫大家事先做好发言准备,还决定分队长以上干部全部参加,第一小队学员也参加这个讨论会。
孔文就说:“这就对了,创造上帝、神仙、阎王的正是人类本身,人类自己。人类是按自己想象的样子、愿望、需要,来进行创造的。实际世界里并不存在什么上帝和神仙。”
可有一天,家兴在学习室整理学习笔记,中队部通讯员突然来到,说指导员要李家兴马上到中队部去,上海有人来看望李家兴。上海究竟是什么人来了,且听下回分解。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家兴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阶段,由一个普通学生、工人,转变成一名解放军的军人。他现在是个学员小队长,就是班长。这可不是在学校班级里的班长,这是部队里的班长,是兵头将尾,一班十来个人,一天二十四时的吃喝拉撒,出操学习样样都要管,是管天管地无所不管。
到了第二天,中队召开小队长以上干部会议,趁会议的空隙,家兴个别的同指导员说上了话:“指导员,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就叫李家兴,就是我。”
有一次,家兴又请教孔文对“革命”两字的理解,以及和其指导思想之间的关系。
经过这次政治训练,李家兴初步懂得了什么是革命!为什么要革命!以及应该怎样革命!
孔文听了一想,这个问题确实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清楚的。这青训班分队长以上的干部,全部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比较优秀的干部来担任的。这些干部原来都是从山东胶东、孟良固、济南,渡过长江,解放南京,最后攻下上海,经过的大小战斗有数百次;这些干部又都是身经百战,一路上所向披靡、战功赫赫!同什么样的国民党部队都交过手,什么样的仗都打过,肯定能揭示其中胜利的秘密。于是决定召开个讨论会,让大家来谈谈。
会议结束后,孔文把家兴留下,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家兴对孔文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张荣,并且还会过面,家兴的母亲还招待张荣到自己家里吃过饭。孔文也说,李家兴委托带的口信,是由另外一个战友转达到了。并且还说,他孔文确实和张荣曾经是生死战友,两人关系十分亲密。
可那王大勇穿上这新式干部军装后,对着镜子横照、竖照,总觉得不如原来的好。
“我也差不多。”
由于接着就开会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孔文话音未落,嚯地一下就有七、八个人举手要求发言。
“小李,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同我那次到你家时的模样,哪个神气?”
“王大勇同志说的很对,我补充第三点。我们的战士都有高度的政治觉悟,都懂得为谁当兵、为谁打仗,是为了人民、为了全中国的劳苦大众,也为了自己。这一点是别的军队所不具备的。就拿我所在的部队来讲,我们营的战士百分之九十五上以是工农出身,他们在旧社会都有一部苦难史,大多人的家庭都有一笔血泪帐。就拿我家来说,1946年国民党还乡团来了,把我家九口人杀掉八个,就我只身逃了出来,参加了解放军。”
家兴想了想,答道:“我看都有点像人的模样,都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会想问题,会说话,都会喜、怒、哀、乐,不过本领比人大,会飞,会上天、入地,还不吃五谷杂粮,没有听说要有空气和水才可存在。”
世上万事万物的存在和发展,都有一定的规律可循,有其的必然性;但事物又有相互的、多种多样的、内在的联系,往往某一方面的变化,会引发其他事物的变化,也就是说预料之外的变化,出现偶然性。人们有时认为明明可以达到的目的,但结果出现另外的情况,因不知是内中其他因素的变化所致。
这些暂且不表,事情也正有凑巧,前些日子,第一分队的分队长昨天调回部队去了,今天调来的分队长不是别人,而是张荣的警卫员王大勇。两人一见面,感到特别的意外!
家兴登上石桥,眺望这古色古香的小镇。镇上唯一的这条小街,东西有三、四百步长,街道两边大都是一层砧木平房,二层以上的楼房很少。这里的房子有一个特点,虽多数是平房,但房屋造得比较坚固,人字形屋顶,层高又高,门面又宽。家兴听一些老乡说,这条街上原来大都是开的粮食、水产、蔬菜等商行。解放后,这些商行不少关闭了,房屋大部份被部队临时征用。家兴所在的大队,就驻住在这些房屋里。
唯物论者认为,掌握机会、机遇,倒是很有必要。因为事物都是在客观的发生、发展着。当某一事物发展到是你认为需要的阶段,你就可牢牢的把握住,这是机会的到来,不能错失。但还必须掌握这一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他相关因素的变化,并对预定计划作相应的调整或变化。
话说李家兴这批知识青年,不是参军后马上直接分配到部队,而是先要进行半年左右的政治训练,重点学习内容是《社会发展史》。这个青训班的驻地在松江城里,家兴所在的中队有一百多名学员驻地是在秀野桥。秀野桥在松江城中大街西南面,是相对独立的一个小镇。
孔文看了看家兴,笑了,说:“我知道你在这里学习,说是进行思想改造,有些想不通。其实大可不必,我们讲的思想改造,是思想认识和思想方法的改造。马克思主义认为这世界是物质的、现实的,而且是运动的、发展的,不是静止的、一成不变的,更不是不可认识的。而且事物是相互联系的,不是彼此孤立的,并且可以相互转化。像是物质和精神的关系,物质第一,精神第二。有的人认为精神第一,只强调精神的作用是不对的,但是否认精神的反作用也是不对的。所以说对事物的认识应该是客观的、唯物的、辨证的。应该按照事物的运动、发展、变化的规律,去认识一切事物,处理一切问题和工作。凡是不符合这些基本原理的,主观、静止、绝对、片面,孤立,僵化的认识和思想,都应该自觉的进行改造。”
“这不是做梦吧,这么巧,我们两人会走到一起来了。”
积极、认真地工作这是家兴一贯的作风,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事情,都会自觉自愿地这样做,这是他的性格所决定的。现在他有了这两个熟人,倒不是别的什么需要,而是有了知己,自己的思想可以向人倾诉,在学习、工作上有了师长,能得到一些帮助。
“我有一个问题不理解,像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思想改造?”家兴提出了长期以来一直萦绕在心中的问题。
这个知识青年训练班共有一千多男女学员,全部集中起来,列队行进在这松江城中大街上,边走边高声歌唱着华东军政大学的校歌:“东海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人类解放,建国的责任,全kao我们自己来担承。同学们!艰苦奋斗,努力学习------”真的已经成了一支全是由城市知识青年组成的、像模像样的、生机勃勃、威武雄壮的解放军队伍。
可是有一点家兴是非常想不通的:在这里半年左右时间的学习,其内容、目的是改造学员的思想,改造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可他想自己是工人出身,从小吃过那么多苦,既不是地主、又不是资本家的子女。要说信天主教,那是孩子时的事,早就没有了干系。要说是小知识分子,那最多也只是个工人小知识分子,扯不上有什么小资产阶级思想的边,是牛头不对马嘴,这种学习真是白白浪费时间!因此家兴对这一点非常有意见。
“小李你呢?”
孔文就反问:“这些你都看到过吗?”
“说得很好,下一个。”
家兴所在的这个中队,都住在这条小街上部队临时征用的房屋里。家兴的第一小队,十二个学员,住的是毗连的沿街面的两大间。东面第一间是学习室,西面第二间是寝室,十二个人每人一只床铺,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沿街面寝室的门是不开的,学员统一从学习室的门进出。
家兴从参军一来到训练班,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孔文。
每天吃过中饭后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他就常到这小镇上走走。这小镇上有东西走向的一条小街,南面有一条同这条小街并行的河流,这条河宽不到三十步。在这条小街的中段,有一个南北向,高高的、架在这条小河上的拱形石桥,这座桥就叫秀野桥。这就构成了一个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古镇。秀野桥既是这座石桥的名称,也是这个古镇的名称。
家兴看了看,想了想。说:“当然是你当警卫员那个时候神气、威风!现在这个模样一般化,不怎么样。”
他原来准备到部队上就轰轰烈烈地干上一番,可以大显身手,建立什么奇功伟绩!现在看来这也是乌托邦、空想而已。在这里学习的有上千个人,况且是有组织、有领导的学习,不是哪个人说怎么就可以怎么的,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在一起学习到结业为止。
“有时相信,有时不怎么相信。”
孔文对家兴钻研问题的精神很感兴趣,家兴呢对孔文也很崇敬,认为他既很有学问,又平易近人,而且肯帮助人。这两个人经常课余饭后,在办公室、学习室、河流边、小桥上讨论问题、交流思想、促膝谈心。
家兴接着就说:“那就是说,相信世界上真有上帝、神仙、阎王、魔鬼的是唯心的,反之是唯物的。”
主持会议的孔文首先发言:“同志们,我们青训班政治学习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总结提高阶段。李家兴同学提出一个问题:解放军是kao什么打败国民党军队的?讨论这个问题,对新参军的同志认识解放军很有好处。大家可以自由发言,也可提出新的问题进行讨论。今天的发言可以畅所欲言,但因为参加会议的同志多,所以要发言必须先举手。现在发言开始------”
唯物论者只要认为,你所进行的事业、事情是正义的,符合社会发展、大多数人的利益的,就要正确、科学地把握机遇,机会,全力以赴去实现自己的奋斗目标。
孔文又反问:“那书本和画片上的上帝、阎王,神仙、魔鬼,你看像谁?”
家兴听孔文说了一大堆的理论,其中既有哲学思想,又结合人们认识的实际,确实比较通俗、易懂。家兴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消化了一下孔文所说内容和涵义。就说:“指导员,你说的这些可不可以这样归纳,正如《国际歌》中所写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kao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kao我们自己。”
孔文又看了看家兴,觉得小李脸上的表情是真切的,不像是捉弄人的神情,就说:“小李,这个问题我的水平有限,所以谈不上帮助,只能一起进行一些探讨。”
“绝对不是,我是真心想向你请教。”
“我看有点像。”
而家兴想,这肯定是张荣的刻意安排。张荣作为团级干部当然不可能来当这个分队长,调小王来特别合适,正合家兴的需要。其实事情并非如此,这仅是个巧合而已。
“那个工人就是我。”
孔文听后想,如此直率地向他提问题的学员还没有过,这个李家兴看来真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他就如实地作了回答,说:“1945年小日本投降后,我在青岛上了大学,读的是哲学系。读了一年多,内战爆发了,书读不下去了,我就投笔从戎,参加了八路军,一直到现在。李家兴,你好像要同我讨论什么问题。”
孔文这才比较细致地看了下家兴,举起右手拍了下脑门,说:“想起来了,那天早晨我们刚进上海,部队在马路上lou营,有一个工人在找一个解放军,说是叫张荣的,还是他的老师。那工人好像叫李什么兴的,旁边还有一个女大学生。”
“王大勇同志先说,”
星期天下午,中队部会议室里闹哄哄的,有近三十人参加了这个讨论会。正副中队干部、分队长围坐在长方形的会议桌前,第一小队的全体学员在第二排坐下。
“我看可以。”
原来好结交朋友的家兴,在中队里又交了两个知己朋友,一个是第二分队分队长、战斗英雄李铁林,两人很谈得来。但是最同家兴谈得来、又能帮助他提高思想认识的,是中队政治指导员孔文。
“王同志,这新来的分队长怎么会是你呀!”
孔文说:“可以这么认为,但还不完全,问题还不那么简单;你以后可以慢慢地进一步深入下去,好好地研究、研究------”
孔文想了片刻,说了自己的学习体会:人的主观必须要符合客观,但往往主观跟不上客观,主观滞后于客观,当客观情况发生了变化,而你还按原来的思路、办法行事,必然达不到预期的目的。
训练班的学习开始了。上午是队列教练,在操场上进行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正步走的科目,下午是内务条令、纪律条令的教育。这个教育搞了个把月,这些学生兵换上了军装,从比较自由散漫的老百姓,迅速地转变成一个从言行、举止、军容、风纪、直到仪表都像是一个有一定的军事素养的解放军军人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那天在道院中学集中乘车来到松江,下了车到了中队的驻地,当副连长对全中队人员点完名后,这孔文就一直在看李家兴。家兴呢,看着这位政治指导员,也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有些面熟陌生。但当时大家忙于安顿学员们住宿等,所以都没有说什么。
这天,王大勇上午来报到,下午赶上换新服装,是仿照苏联军队的军服式样制作的。李家兴拖下民服,穿上新的制式军服。上装是小翻领的套头衫,穿上后把领子下面的三粒小纽扣、两只小袖子上的纽扣都一一扣好,再穿上黄色翻毛高统皮鞋,头戴大沿帽,显得十分神气。至少在外表上,算是完成了从老百姓转变成军人。
不久,训练班开始比较系统地学习《社会发展史》。一向好探索、研究问题的家兴,就全神贯注地投入了学习。这次政治理论学习,时间是五个月,方法是集体听课、小组讨论、个别互助、总结提高。这是个好时机,他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进行学习。
可又有一次,当家兴和王大勇在中队部汇报工作后,家兴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人间有没有命运这个事情?说人的命运生下来就定好了,逃拖不过、改变不了。是真的吗?”
这次系统的政治学习中,家兴的收获还真不少。特别是有一次,吃了晚饭后,家兴和孔文坐在这秀野桥头上乘凉,两人关于“神仙”的一次对话,确是很有趣味,很有意思。
“李铁林同志,你说。”
孔文看看家兴,又沉思了一刻说:“小李,你是想考考我?”
家兴问:“上帝创世说,天堂、地狱,神仙、魔鬼,中国老百姓说的阎王,这是真的吗?真有吗?”
“报告,我说。”三分队长没等孔文同意就站了起来。说:“我家在旧社会,没有一分田地,三代人都为地主扛长工。干的是牛马活,吃的是猪狗食,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解放后,翻了身,我家分到了土地,日子越过越好。为了保卫胜利果实,我出来参了军。当我在战场同敌人拼刺刀时,每当想起这些,就无所畏惧,敢于刺刀见红。战斗中,就算是挂了彩,负了伤,也能做到轻伤不叫、重伤不下火线,坚持战斗到底!”
后来,王大勇对家兴说,张荣已调到师部作战科当科长去了,他自己就到连队当了副连长。这次不知怎么调来做这个差使,真不如在连队当副连长痛快。大老粗跟小知识分子打交道,自己真不是那块料,实在没劲。他开始不想来,但作为军人只有服从,只得来。
同喧嚣的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相比,这小镇确实非常宁静。听不到汽车的喇叭声,也没有整天价吵个不停的叫卖嘈杂声,住下来安静地学习一点东西,倒是个很理想的环境。
再说,今后有机会去念大学的念头,还经常在家兴脑子里打转。因此,他比较科学地支配自己的时间,尽量抽出时间来自学文化。虽然有时会想起母亲、姐姐、君兰、锦绣,还有远在法国巴黎的丽绢,不过这些也只能是想念而已,想过就只好算了。
中队的副指导员、副中队长,文化教员,文书,管理员,还有中队长,都没举手,就争先恐后,情绪激昂地站起来发言。有的叙述了在旧社会遭地主、资本家的残酷压榨和剥削;有的控诉着国民党反动派,地主还乡团的疯狂压迫和残杀。这个讨论会成了对旧社会资本家、地主、还乡团、国民党反动派的控诉会。这个讨论会对家兴的教育非常深刻。
“我也认为可以。”小王也有所体会地说。
孔文又反问:“实际上你有没有真的看到过?”
经过孔文这一指点,家兴的思想开朗多了。家兴系统地学习了《社会发展史》后,基本了解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是由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逐步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推动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个理论过去家兴从未听说过,经过政治教员的上课,家兴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于是他学习政治的兴趣是越来越浓厚,感到这几个月的时间不会白白浪费,而是大有收益。
家兴认为,一个人在外面有熟人照应总比没有要好得多。现在自己有王大勇和孔文,等于张荣又在他身边一样,他心里就觉得踏实多了。
接着副分队长也调走了,在王大勇的建议下,中队领导宣布,李家兴任副分队长兼小队长,家兴的工作担子就更重了。从家带来的书本、考大学的试题,他看了没多少,就只能搁在了一边;此外,对这次来改造思想的不满这一疙瘩,现在没有时间去多考虑,也先往一边放一放,待以后再说;就是同家里、锦绣的通信,也明显地减少了。
有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他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那就是国民党八百多万军队,为什么只不过在二、三年内,解放军就能这样摧枯拉朽地把它彻底打败。
“我说有三条,首先是党中央,**的英明领导;各级指挥员的正确组织,身先士卒,冲锋在先;战士们不怕流血牺牲,勇敢杀敌!”
但对家兴来说,这些并不吃力,因为他毕竟当过学校班级里的班长、管过几十个同学。而且这个“九品芝麻官”,当得还不差,经常得到领导的表扬。他这个小队的思想、政治、生活、队列,考核、评比,在全中队,有的甚至在全大队名列前茅。
家兴答:“在书本、画片上看到过。”
孔文望望家兴,又笑了,他就先问小王:“你相信人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