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不屑的一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么,我看你小子是怕了吧,害怕等会儿小混蛋站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你们谭家的老底。”
“如果我们害怕的话,今晚又怎么可能会到场?”
叶冲脸色一变,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你到底想说什么?”
谭耀宗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楼梯口,“马龙潭为什么这么久还不露面,他为什么在摆香堂之前要见雪痴,雪痴为什么这么久还不下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叶冲的心沉了下去,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眼中满是暴戾之色:“你到底搞得什么鬼?”
谭耀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竟然没有丝毫惧色,他只不过随手在叶冲胸口一推,叶冲竟然往后一个踉跄一屁股倒在了椅子上。
叶冲是什么实力,居然被谭耀宗轻轻松松的一把推倒,此时此刻他在谭耀宗面前竟然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刹那的震惊后正要起身,谭耀宗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竟好似一把钢钳捏得肩胛骨发出一阵爆响。
叶冲想要起身,却根本站不起来。
他脑子里嗡了一声,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
谭耀宗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叶冲,没想到吧,你不是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打遍天下无敌手么,可是现在你到了我手里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捏断你的骨头。”
说话间,他脸上浓云密布,手上加了几分力量,叶冲的肩胛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叶冲咬牙忍着那股子蚀髓的痛苦,很快便大汗淋漓。
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则是震惊。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两人的实力竟陡然逆转,曾几何时叶冲把谭耀宗虐得不要不要的,可到了现在居然连人家一只手都无法抵挡。
他张了张嘴巴,口中发出几声含混的声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的心猛然往下一沉,自己竟然失语了!
谭耀宗冷冷的瞧着他,“叶冲,你之前一次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叶冲眼中仿佛要挤出血来,猛地一拳打去,却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气。
谭耀宗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捏,又是一阵密集的爆响,眼看着他的拳头竟变成可怕的形状。
“你现在一定很愤怒,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没机会了,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你不是很威风么,你不是自以为很了不起么,你居然敢抢我喜欢的女人,你竟然敢在我的婚礼上羞辱我。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他一边狠狠的说着,手上不住加力,捏得叶冲的拳头变成了鸡爪状,手指一根接着一根断了。
所谓十指连心,那种疼痛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但叶冲兀自瞪着谭天酬,不仅没有哼出一声,反而露出几分冷冷的嘲笑。
“你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嘲笑我,我让你笑!”谭耀宗一拳打在叶冲鼻梁上,眼看他的鼻梁塌了下去,他的脑袋往后一仰鼻子里窜出两条血线,一股难言的酸痛牵动泪腺,眼泪竟也迸了出来。
“你哭了,你居然哭了,我还以为你是铁汉永远不会哭,没想到原来只不过是个怂包。哈哈……”谭耀宗笑道:“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现在我把同样的话送给你。”
谭耀宗停顿一下才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拿起叶冲的茶杯,“毛病就出在你的茶水里,里面有一种特殊的药——麻骨散。
麻骨散中主要成分是一种采自大理的七星海棠,七星海棠实际上并不是一种毒药,只是和普洱茶放在一起就成了一种特殊的药剂。
这本是炼制香料的一门秘法,无色无味,常人闻了,只有精神舒畅,可一旦和着普洱茶喝下去,就会使人筋骨酥软,普通人至少一个小时不能化解。
这是我为了对付你,专门从大理秘密搞来的,现在看来这笔钱没有白花。
你现在一定觉得全身酸麻无力,而且骨头也好像变得又软又沉,不光这样就连说话都很困难。
这只是第一步,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你坐在这里慢慢看好戏吧。”
谭耀宗回过头去和谭天酬交换了下眼色,谭天酬会心的笑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只见老丁慌慌张张的下来,面色苍白的扫了一遍在场众人,“诸位,老马出事了!”
一句话好似一个炸雷,众人立刻发出一片惊声,谭天酬道:“丁爷,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陆雪痴……陆雪痴她……她杀了老马!”
啊~
在座的人霍然站起,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谭天酬拍案而起:“她人呢?”
“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还在昏迷,可是老马……唉……”老丁一拍大腿,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楼梯上又是一阵脚步乱响,只见几个打手抬起马龙潭的尸体走了下来,径直摆在了大厅中央。
众人围拢过去,掀开身上的白布,清楚的看到马龙潭的胸口赫然别着一把匕首刀,看样子是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脏。
老丁暗暗的跟谭天酬对了对眼色,马龙潭明明是被毒死的,但为了掩人耳目显然对尸体进行了一番处理。
谭天酬一声令下,马龙潭的尸体很快又被抬走。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冲着众人一抱拳,“诸位,是我害死了马爷!”
此话一出,人们又是一阵惊呼,“你说什么,是你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