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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场所依靠黑道势力撑腰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当时在百乐门树起的大旗是后来崛起的马光华。

百乐门是租赁影剧院改建的一个娱乐场所,百乐门开业后,这里成了马光华盘踞的一个地方。

这里的保安,其实都是打手,值班室里藏着大量的刀具、管刺。

说到管刺,这是混混们的发明,一根暖气管子切成一米长,头上削成45度的斜角。用它打人,对方近不了身;用它捅人,血溅不到自己的身上。

那时的百乐门成了时尚前卫者休闲的场所,也成了地痞流氓云集的地方。

眼看着比自己出道晚的马光华混得风生水起,刘建东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一天晚上,他在外面吃过饭喝过酒后,带了几个弟兄到百乐门玩,进门时他拒绝买票。

“我是东风。”

“我不管你是东风还是西风,你得买票!”保安当然也是混不吝的主儿。

不过他后来还是进去了,但那一晚上心里就不痛快。

那晚他喝高了,要走时马光华还很礼貌的送到了门口。

一个保安给刘建东敬了颗烟,被一巴掌打飞了。马光华上前劝说,刘建东趁着酒劲甩手给他一个嘴巴。

“好,东风,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马光华扭头走了,他的手下哗啦拥上去,双方对打了起来。

刘建东的人少,而且喝多了酒,根本不是对手,他和两个手下受了伤躺在地上,被接到报警赶来的民警送进了医院。

但面对警察询问,他们三缄其口。

打伤了刘建东,马光华心里也知道有麻烦,于是他请一个有资历的老炮儿去找刘建东说和。

那人让刘建东开个价把这事了了,没想到刘建东大度的说,“咳,都是吃江湖饭的兄弟,什么钱不钱的,那天我也喝多了。”

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打算,不要钱那就是要命!

三天后,他派的三个盯梢者盯住了马光华,盯梢者亲眼看着马光华上了一辆雅阁便通知了刘建东,刘建东又通知了雇来的杀手。

晚上9点左右,马光华和4个手下来到百乐门门前,还没下车时身后突然闪出三名蒙面人,手持猎枪一个劲猛射,马光华中了三枪当场被打死,另外四个人也受了重伤。

从那以后,刘建东一战成名,但毕竟人命关天,多了把事情摆平,他不惜血本花了两百万居然请到了当时江湖上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帮忙摆平,那人就是当时已经名震江湖的洪山会龙头谭天酬!

这天上午,kk慢摇吧正在打烊,但门口停着三辆车,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气氛与往日迥然不同。

刘建东正坐在慢摇吧里和几个兄弟喝酒,他扬起“绿水鬼”劳力士看了看,“时间到了,告诉弟兄们做好准备。”

“东哥,何必这么兴师动众,那不过是个小崽子而已,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小子有那么好的身手,而且居然敢动手打伤我弟弟,恐怕是有点儿来历。”

“这年头不知死活的小子太多了,要是他知道你东哥的名头早就吓破胆了。就算他真有来历又能怎样,咱们兄弟在海天怕过谁!依我看,他要是来了,什么废话都别说,直接把他废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现在只有一个顾虑。”

“什么顾虑?”

“别的我都不怕,我担心的是万一他要是洪山会的人怎么办,如果真动了他,我该怎么向谭爷交待。”

“哈哈,东哥,我看你生意做得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了,那小子怎么可能是洪山会的人,我看最多就是个生瓜蛋子。”

“等那小子来了再说吧。”

“来了,来了……”

“哦?来了多少人?”

“卧槽!那小子居然是一个人来的!”

“大家都给我听清楚了,把家伙都收好了,没我的话谁也别动。”

一辆黄皮出租车缓缓停在kk慢摇吧的前,车上下来一个神采奕奕的少年。

他留着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遮住半张脸,戴着一副蛤蟆镜,肩上背着一个帆布军挎,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一条露膝牛仔裤,踩着一双疯马皮的休闲鞋,外衣随便搭在右肩,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嘴角挂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漠。

他下了车从门口几个男人中间穿过,连瞧都没瞧一眼便径直推门而入。

他在大厅中央一站,把在场的人扫了一眼:“谁找我?”

“妈的,这小子挺横啊!”刘建东暗暗骂了一声,往后一靠勾了勾手。

少年把墨镜往下拉了拉,淡淡一笑,过来一屁股坐在对面,二话没说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53度的白酒居然一口干了。

他吐了一口气,“有什么话快说,我赶飞机。”

刘建东眯了眯眼:“年轻人,有种,居然敢单刀赴会。”

“单刀赴会?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的,我喜欢这个词。”

“昨晚我出去办事,回来之后才发现我弟弟被人打了,冤有头债有主,我现在就当面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干的?”

少年满不在乎的端起酒杯:“我来就是想问问,那个王八蛋死了没有?”

一句话出口,在场的几个人全都炸了庙,一个个作势就要过来。

刘建东横了一眼,“我说过的话都忘了么!”

他咬咬牙齿,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口闷了,“小子,你有种,倒退三十年我比你还嚣张,嚣张没问题,但要有资本。”

“有没有资本不是用嘴说的。”少年又喝了一杯酒。

“你打的那人是我亲弟弟,肋骨折了三根,眼睛差点儿瞎了,脑袋也破了,恐怕没有一年半载都下不了床。小子,你跟姓刘的多大仇,竟然出手这么狠。”

少年一笑:“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杂碎,我打他只因为三个字: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