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还想着,表弟在媳妇面前是不是有点夫纲不振,回头他得给表弟撑腰,让这兄弟媳妇知道知道什么是一家之主。
别仗着表弟身边没有亲人,就随意欺了去,喝酒还要看她一届妇人脸色,哈?
而周澜呢,抱着小舅子睡下的时候,感觉哪哪都对劲了,这才是正确的歇下方式。
味道都比表兄身上的味道香。
一早姜常乐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周澜,嘴角都扯开了,他竟然没有抛下我去找新欢。
双手去扒拉周澜的俊脸:“起来了,你怎么如此贪睡,早读都要迟到了。”
晚睡,还醉酒的周澜:“别闹,让我再睡会。”
姜常乐闹腾的欢着呢:“谁让你那么晚睡觉的,活该起不来,起来,起来。”
周澜揉着眼睛:“你可真是闹腾。”
常乐哼哼两声,开始翻旧账:“好过你喜新厌旧。”
周澜对于这项罪名不敢认呀:“别乱说,让你姐知道还了得。”
姜常乐:“你还不承认,我是不是你最好,最亲的人。”
那必须是,周澜点头,姜常乐:“我同那个亲家表兄谁更亲?”
额,这个问题呀,原来小舅子争风吃醋了。对象竟然是林表兄。
周澜:“这个如何比较呢。”
常乐怒目:“竟然还没有办法比较了,需要考虑吗。”他用的着同一个表兄比较吗?
周澜求生欲很强的:“你姐最亲。”
常乐咆哮出来一句:“她不算。”
姜常喜从外面走来,到门口就听到这么无情的一句话,那个忧愁呀,我一个明媒正娶的老婆,都排不上号了,让我情何以堪。
周澜:“离不开你,我离不开你,那不是不抱着你都睡不着觉了吗。”
常乐满意了,姜常喜忧伤了,感觉自己还是三。
推门进来:“能请你们去用饭了吗,客人都已经等着你们了。”
常乐嫌弃的看看周澜:“还有客人在呢,快快起来,莫要丢人。”
周澜眼巴巴的看向姜常喜:“表兄那边让常喜辛苦了。”
姜常喜:“不过是吩咐丫头婆子们做事情而已,谈何辛苦。”
周澜:“表兄今日怕是还要回府,不然舅舅那边交代不过去。”
姜常喜:“昨天我就让人去林府回过话了,舅舅,舅妈那边心里有数的。”
周澜:“多谢大奶奶周全。”
姜常乐:“你这人知道就好,我姐姐可是很能干的。你不能因为任何人冷落了她,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周澜扭头就问了一个扎心的问题:“若是因为你冷落她怎么办。”
姜常喜跟着点头,林白莲花都不是问题,这小子才是那个霸占我夫君的人呢。
常乐指着自己鼻子:“我怎么会呢。莫要乱说。”
姜常喜都补了一句,不,你是,你真的是。
周澜:“你要记住呀,将来可不能哭鼻子。”
姜常乐当真是没明白,姜常喜当真是听明白了,昨天想要圆房,今天就给我兄弟下套,准备抛弃常乐了。男人,哈。
常乐去内室,帮着周澜找了一套衣服,自己也找了一套同色系的穿上,然后郎舅两人携手去前院了。
姜常喜心说,可别说人家林表兄白莲花了,自家兄弟也有这个潜质,怎么看都像是去示威的。
衣服都穿一样的,处处在告诉林表兄,他们才是一家子。
林表兄也是真的这么感觉到了,表弟是别人家的了。这小舅子当真是处的好呀。
看看这个穿着,先生都尴尬了,不巧,他穿的也是这个色系。
可不就是把人家客人给孤立了一样吗。
林表兄:“今年京都流行这个色调?”
常乐笑眯眯的:“是姐夫太粘人了,非得要这样穿,说是看起来像一家人。”
常乐同学这茶艺让隔着屏风的姜常喜牙疼,得管,得下大力气管一管。
周澜心大,在表兄面前处处都想显摆一下:“这个料子可凉快了,常喜给准备的,我们郎舅师徒站在一起,是不是像一家人。”
先生深吸口气,这个弟子呀,原来犯二的时候,如此浅薄。
林表兄点点头,眼皮轻扫,轻声说道:“很是不错。”
然后捏捏常乐的脸蛋:“是不是没人陪着哭鼻子了。”
常乐:“才不会呢,是姐夫粘人,真是拿他没办法。”
先生扶额,没听说姜三老爷府上有妻妾之争,为何自家弟子偶尔总是如此这般出奇。
林表兄失笑,忍不住又掐了常乐的脸蛋:“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
常乐幽怨了,还让不让人好生吃饭了。
周澜:“常乐,好好吃饭。”
常乐气了,是我不好好吃吗,让人撕扯脸蛋,谁能吃的好饭。
愣是露出来个笑脸:“我姐夫就是这样,总是怕我吃不饱。”
噗嗤先生都忍不住笑了,头一次知道,这小徒弟竟然还是个活宝。
这就是女弟子口中的,茶言茶语。长见识了,内宅文化,了不起。
可为何自家小弟子把内宅文化,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呢。
姜常乐不高兴了,自己人为什么不给点面子,怎么能乱卡点笑场呢。先生的立场不够坚定。
林清河则直接点头:“我知道了,常乐同我这表弟相处的最好。”
姜常乐没忍住:“我姐夫。”
周澜一点没体会到这份明争暗斗,就感觉一个字,美,谁还不是个宝了,看看左边表兄右边小舅子,媳妇都没有地方放了。
亲娘林氏,这会真的忘记了,所以那点烦恼算个什么,这是真的被安慰到了。
吃过饭,林清河要走了,周澜送了又送,都要送到林府门口了。
林清河想说,都到家了,一起进去吧,以前都是小哥俩一起回家的。
可如今怎么都张不开口,不舍得为难表弟。
周澜:“表兄这几年都没有回府,舅母每日都惦记的,我今日先不去打扰,免得被舅母冷落了,等舅母眼里能看到别人了,我在过去给表兄接风洗尘。”
这话说的很是安慰人,林表兄同周澜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周澜坐回马车上,就看到自家小舅子一张小脸上都是幽怨:“我是不是也该识趣一些,等姐夫眼里能看到我,才出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