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许久之后,终于再次有北秦汉子上台。
与那疑似匈奴的壮汉战在一起。
只是,即便是之后上台的武者,实力就算不弱,但也没在那粗壮汉子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即便是最强的,也不过只在这匈奴手上过了三十多招而已。
但结局依然是败北!
只是,也就是在众人沉浸在那粗壮汉子的强大之际。
方寒心里却有其他想法。
那冯一德,仿佛是一个标准线。
在这粗壮汉子手中,凡是实力比冯一德弱的对手,他对付起来,极为随意,多数都是废了,即便是下手轻一点的,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下炕。
而实力若是比那冯一德强,这粗壮汉子却屡屡留手。
因为在场之人上台的,没有一个实力要比这粗壮汉子强的,所以,他与之对战,即便是稍微留手,也能轻松将之在五十招之内击败掉。
“老大,要不你上去试试?”
一旁,杜知远和吴原等人都在撺掇。
在他们眼中,方寒当然是最牛逼的。
可魏蝉衣的脸色却不太好看,望着杜知远和吴原等人,她都开始磨牙了,方寒是她的夫君,可这帮家伙,却让方寒上去比武招亲!
“夫君,要不然,我上去试试?”
魏蝉衣忽然心中一动说道。
“你?”
方寒眉头一挑,魏蝉衣的实力虽然不差,可整体实力,估计着也就比冯一德强上一线罢了。
人家是为了比武招亲,才摆下这个擂台,魏蝉衣一个女子,上去干什么?
不过,下一刻,方寒望着擂台上,果然有人再次败北,那粗壮汉子还是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
方寒也有些腻歪。
“好,你上去试试。”
若是普通热闹,真是比武招亲的话,方寒倒也就不让魏蝉衣上去破坏人家的好事了。
可在他们观看这些长时间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擂台上的粗壮汉子,显然有是匈奴人的嫌疑的。
而且,眼下这北秦边疆时局特殊,为何其他北秦人,在此环境下,都只能关掉生意,亡命江湖。
可这忘忧楼上的黑衣老者,却能施施然的比武招亲?
要说这比武招亲之中,没有门道与猫腻的话,方寒是不信的。
“嘿嘿。”
魏蝉衣也手痒好久了。
她虽然不是那粗壮汉子的对手,但试试实力,与高手切磋一番,总归是不错的。
“下一个,谁?”
黑衣老者虽然摆下擂台许久,并不见有人能轻松胜出这粗壮汉子,与从这粗壮汉子手中过掉五十招,可他并不着急。
甚至还在擂台之上,施施然的喝着茶水。
“我!”
可下一刻,魏蝉衣上台了。
围观众人的神情都是一窒,对面的粗壮汉子眼神一呆,就连忘忧楼上的黑衣老者,也有些意外。
显然,他们都没想到,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居然会有一个女子出来搅局!
“阁下可知,这是比武招亲的擂台啊。”
那黑衣老者见状,上前扶住栏杆,望着魏蝉衣桀骜不驯的模样,有些疑惑说道。
“自然知道,怎么?若是我能胜出这战斗,或者是从这傻大个儿手中过上五十招,你便不愿意将你们家小娘嫁给我了?”
魏蝉衣的性格本身就是有些傲气,当初前往猪头岭墩台与方寒比试,便是这般模样。
见此,方寒和杜知远等人都差点笑出了声。
就没想过砸场子砸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而那黑衣老者估计也有些无语,他就干笑两声道:
“呵呵,若是阁下身手足够,当然可以。”
“那废话少说,来战吧,傻大个儿?”
魏蝉衣说完,便是睥睨的望着对面的粗壮汉子,她手中持有一副复合弓,身后背着箭袋约么三十几支箭羽,另有腰间手弩悬挂。
就算是最后她不敌对面这粗壮汉子,总之,她也吃不到什么亏,这也是方寒放心魏蝉衣上台的原因。
而见到现场如此场景,在场众人都是有些新奇。
台下议论纷纷,都是好笑,一个女子罢了,却来登台要娶另外一个女子,别说是这截河县城了,估计在整个北秦边疆,这都是独一份的。
“好,不过姑娘可知,刀剑不长眼。”
粗壮汉子还要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魏蝉衣已经摸出羽箭,将弓拉圆。
“废话少说!”
“战斗开始了!”
魏蝉衣娇喝一声,并不留手,随后,羽箭嗖呼一声,便是破空而出,直奔擂台对面那傻大个儿而去。
这次对面粗壮汉子手持长刀而立。
面对魏蝉衣射来箭羽,他径直拨箭抵挡,同时寻机会欺近魏蝉衣。
魏蝉衣身手敏捷,知晓若是近战,她肯定吃不到便宜,所以手持羽箭,并不让对面的粗壮汉子近身。
而对面那粗壮汉子虽然实力高强,但面对远程攻击,还是吃了亏的。
虽然他的实力不差,可面对魏蝉衣,在这擂台上,他是按招数数量来计算对面到底有多强的。
一直抵挡魏蝉衣的快箭袭击,这岂非也是算招式的?
更何况,一直被魏蝉衣远程射击,他连魏蝉衣的衣角都摸不到,简直憋屈死了!
眼看这粗壮汉子越打越窝火,而魏蝉衣身上羽箭,也已经在交手中射击完毕了。
粗壮汉子终于有机会近身魏蝉衣了。
魏蝉衣却突然高喝说道:“我认输!”
啊?
听此,在场众人都是有些傻眼了。
根本没想到,魏蝉衣在射完所有羽箭之后,即将要和这汉子近战了,却果断认输!
忘忧楼上,黑衣老者也是有些沉默,显然对魏蝉衣的无耻给惊呆了。
而魏蝉衣对面那粗壮汉子也有些傻眼了。
他防御魏蝉衣的刁钻羽箭,非常的窝火,本以为自己将有机会扭转这局势好好教训一下魏蝉衣,没想到魏蝉衣却突然认输了。
按照规矩,他也不能打了。
在场,唯有方寒等人差点笑出声来。
显然,魏蝉衣上去恶心了别人一顿,但一点事儿都没有,就要飘然离去,不沾染半点云彩,要把别人气坏了。
“怎么?我自觉已经与贵府姑娘无缘了,不能认输吗?”魏蝉衣理直气壮。
“呵呵,当然可以,姑娘的箭术,实在是令人佩服。”那黑衣老者干笑两声说道。
“那就行。”
魏蝉衣面容淡定,收拾好箭囊之后,离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