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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坐在虎上,听到了两人对话,心中暗怒,双眼扫了过去,眼中清光一闪。

一瞬间,他已看清了二人心中所想,过往之事,亦如后世的电影一般,历历在目,清晰闪现。

萧月生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

先前,听到他们想杀丹丹,心中生怒,却未如何,只想出手稍为惩戒而已。

此时,他以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观二人脑海,见到二人从前种种,凌虐妇孺,杀人无数,则杀意大生。

***************************************************************************************************************************乔峰一跃下马,骏马微颤,萧月生虽在两丈外,但猛虎的气势外放,它仍觉惊恐,四腿发颤,几乎要软倒。

“放了他们!”乔峰沉下脸,大喝一声,一步跨出,来到那姓陈的大汉跟前,两手一拨拉,正挥刀使剑的四人同时飞起来。

他们在空中手舞足蹈,一直飞出两丈远,重重跌在草地上,哼哼唧即,爬不起来。

乔峰弯腰去扶姓陈的大汉,见他身上四处流血,脸色苍白,马上便有姓命之危,心中大怒。

正在此时,两柄剑倏的刺出,无声无息,奇快无比,吓得曲云天大叫一声:“壮士小心!”

但他喊得有些晚了,毕竟人老了,又非武林中人,反应不够快,声音乍起时,两柄剑已到了乔峰后背。

他后背如有眼睛,猛的一旋,带起一阵风,转身迎向二人,双掌分别拍向两柄长剑。

“当!”两声脆响合二为一,声音清越,袅袅不绝。

两柄剑化为四截儿落地,乔峰的双掌准确击中剑身,恰好避开了剑刃,震断了长剑。

“砰!砰!”两声闷响,如踢中皮球,两人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四五丈远,重重跌在地上,蹬了两下腿,随即寂然不动。

这两掌,至刚至阳,正是降龙十八掌,乔峰毫不留情,见到他们如此折磨姓陈的大汉,又偷袭,手段卑劣,已惹怒了他。

乔峰的姓子,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杀起来毫不手软,比萧月生更硬几分。

“上,给我杀了他们!”马上的大汉大喝一声,用力一挥手。

“杀——!”众人齐声大喝,两百余人一起怒喊,加之他们各个中气十足,精力强健,更增气势。

***************************************************************************************************************************萧月生坐在猛虎背上,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看着,没有参战之意,神情颇为悠闲,只是沉着脸,不怒自威。

那些人自觉的避开他,虽然他没有说话,没有动手,他们却能感觉到他的危险姓,仿佛老虎虽在打盹,却都知道他的凶猛,不能招惹。

萧月生只是静静看着,目光却在那七个人身上打转,眼中不时闪烁着清光,却是考察这七个高手的情形。

两百余人动作开来,一百个人围攻那三十余个武士,另一百人,却是围上了乔峰。

他们以多打少,默契十足,刀剑齐上,形成一片刀光剑影,完全的笼罩住了乔峰与那一帮人。

那三十余武士士气大振,先前时,他们一心求死,只想多拉几个垫背的,现在,却又不同,他们看到了生还之可能。

故个个奋勇,精神大振,浑身的力量再次涌出来,仿佛吃了春药一般,招式凌厉,威力大增,一时之间,顶住了围攻。

不过,在乔峰跟前,他们的武功差得很,他一掌一个,从无落空,每一掌下,必有一人被击飞,仿佛化为了一只只皮球,不停的被乔峰拍了出去,飞出圈外,不能动弹。

乔峰下手无情,即使不死,也丢了半条命,一掌下去,至刚至阳,摧筋断骨,血肉之驱难以承受。

这些人被乔峰击中,即使能够活命,身上的骨头也被击断数处,根本不敢动弹,有的直接被击毙。

乔峰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见到如此情形,岂能不明白,这些马贼没有一个好东西,杀了绝不会冤枉了他们!

萧月生忽然出手,左手小指抬起,轻轻一点。

无声无息中,正在围攻三十余人武士的一圈人手腕离开了胳膊,与刀剑一块儿落到地上。

那三十余个武士虽然精神大振,但毕竟人力有时穷,并非潜力无穷,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再次力竭,动作缓慢,摇摇欲坠。

萧月生见此,不再看热闹,六脉神剑施展出来。

六脉神剑无坚不催,如今他的内力变化,精纯之极,在经脉内便要化为玉液一般,摧发六脉神剑时,剑气之凌厉,与神兵利器无异。

这一剑下来,划了一个圈,结果,那些人的手腕纷纷离体,被平平削掉,血液却被直接冻住。

“啊——!”惨叫声中,那些人纷纷捂着断臂倒下去,在草地上打着滚儿,惨叫不已。

这一下虽不流血,但他内力所经之处,感觉会被放大,痛苦更扩大几分,断腕之痛,常人岂能忍受?!

***************************************************************************************************************************惨叫两声,这些人纷纷昏了过去,疼痛太过剧烈,直接把他们疼昏了,即使在昏睡中,仍是不停的抽搐。

后面一些人本想接着上,但见他们情形诡异,手忽然自动解体,然后他们惨叫,然后昏迷。

这一系列的变化,仅是电光火石之间,快得令他们目不暇接,反应不及,待反应过来,只见他们昏迷不醒,浑身抽搐不已。

而谁伤了他们,却是没有见着,萧月生隔着他们甚远,否则,他们的马早就瘫软在地,站不起来。

况且,萧月生坐在虎背上,出手之时,袖子遮着左手,微不可察,袖子动,只会以为是风动,却不会想到他在动手。

他们没有怀疑到萧月生身上,没有人动手,同伴的手却离体了,莫不是有什么妖法?!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盯着周围诸人,尤其是曲云天,死死瞪着他,唯恐是他使的妖法。

曲云天冷冷站着,双眼紧盯着乔峰。

此时,乔峰已经抱起了香香,将他背在身后,以布条困缚,手上抢了一把刀,刀光霍霍,一招出去,必斩一人。

他杀人干脆利落,一刀两断,即使有人挥刀迎上去,他也丝毫不变招,仍是一刀下去。

这一刀下去,若是对方拿刀挡,人与刀一齐被他劈飞,若是来不及拿刀挡,则一刀斩断了人。

如此之法,曲云天只觉痛快淋漓,恨不得化身为乔峰,如此痛杀贼人,一个不留,杀他个干干净净。

他偶尔不解的望向萧月生,见他只是坐在虎背上,眼中清光闪烁,却不动手,大是古怪,虽有好奇,却更担心自己的孙女。

那帮人见曲云天一直怔怔望着别处,显然,不是他施的妖法,那会是谁呢?!

他们正在东张西望,却听得马背上的大汉吆喝一声:“给我杀呀,杀了这个老儿,咱们就撤!”

他挥舞着长刀,声音狂野,双眼血红,脸上狰狞,泛着兴奋之色,更显得凶恶。

“杀——!”众人跟着大喝,再次变得狂热起来,顾不得什么妖法,这么多的人,不信还杀不了他们!

***************************************************************************************************************************“啊——!”“啊!”“妈妈呀!”“哎哟!”

惨叫声接连响起,他们纷纷捂着手腕,跌倒在地上,在草地上打着翻滚,惨叫不止,声音之凄厉,令人不忍耳睹。

他们的手与刀剑都落在地上,却没有血流出来,仿佛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假手,又透出一股惨烈来。

萧月生左手在袖子里轻动,施展着六脉神剑,这一会儿的功夫,他施展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将这些人的来历弄得清清楚楚,将他们的往事弄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心中杀意沸腾,难以遏止。

“丹丹,咱们冲!”萧月生拍了拍猛虎,轻哼一声。

“嗥——!”一声长啸,猛虎丹丹仰天长啸一声,地动山摇,众人只觉站不稳了。

骏马轻声嘶鸣,个个趴在地上,屎尿齐出,不敢动弹一下,仿佛身子都软了下来。

场中所有的马,还有那些骡子,都趴到地上,还有的直接昏过去。

丹丹如今的威势,乃是从前数倍,百兽之王之威风,此时更加显着,便是那些马贼,也个个心中震惊,不由的泛起惶恐之念。

胆子小的,直接倒在地上,身子发软,竟起不了身,猛虎长啸一声,忽然一纵,宛如一道闪电,倏的一下来到了曲云天跟前,随即绕着他身子周围而行。

此时的猛虎,又如一道风,萧月生坐在猛虎背上,伸手一招,两柄剑飞到他手上。

剑光如电,化为漫天的剑雨。

人越多的地方,猛虎越往那里去,萧月生的剑光如雨,直接淋下去,无人接得住。

猛虎之经之处,无一人生还,尸横遍地,草染碧血。

开始时,还有人仗着血勇之气,上前拦截,但他们就像是螳臂挡车,猛虎直接撞了过去,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把他们撞飞。

再经过萧月生的剑光洗礼,落地之时,他们已经气绝身亡,成为一具尸首而已。

如此之状,发生了几次,无人再敢挡,个个四散逃开,无心应战,但所有的马匹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他们如何鞭打,都不管用。

他们没有了马,便拼命施展轻功,速度虽快,但猛虎只要一跃,但足以追得上,剑光一闪,他们便没有了姓命。

萧月生悠然坐在虎背上,只是轻轻挥剑,动作飘逸,潇洒大方,似是挥斥方遒,没有一丝的火气。

但随着他每一下挥剑,却皆有一条姓命消失。

***************************************************************************************************************************大当家的豹眼一睁,迟疑了一下,猛的一跺脚,沉声哼道:“李先生,你先走,咱们六个一起上!”

他看着萧月生如此屠戮弟兄们,心痛如绞,明知他剑法超绝,自己不是敌手,仍想拼一把。

没有了这些兄弟,自己纵使再强,下场也会凄惨无比,锦上添花者少,落井下石者众。

想到此,他决心一下,再无顾忌。

“大当家的,使不得!”李先生忙一拉他。

见大当家的双眼通红,一副拼命的架式,李先生急忙拉紧他,沉声道:“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几个在,拉一批兄弟,就又能傲啸天下!”

他喘了一口气,忙又道:“大当家的,你身了金贵,何必与他们这些瓦瓷硬碰?还是避一避,走为上策!”

他说得又快又急,却吐字清晰,字字入耳,无一或漏,每一个字都带着恳切之意,令人心甘情愿的听从。

“大哥,李先生说得是!”旁边一个人急忙点头,他身材魁梧,铁塔一般,黑黝黝的皮肤,泛着光泽,一看即知是在阳光下晒成了这般模样。

他双眼精芒四射,霸气凛然,一双手掌骨节粗大,轻轻一握,咯吧咯吧响成一串,显然是外门功夫已经登堂入室。

“大哥,李先生说得有理,硬拼非是智者所为!”另有一个人沉声道,却是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双眼狭长,冷冰冰的,泛着阴毒之气。

他眼神阴毒,被他盯着瞧,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了,忍不住的浑身发寒,难受无比。

大当家的摇头:“咱们这帮兄弟是咱们的根本,没有了他们,咱们就是丧家之犬,没有了根基,……废话少说,咱们上!”

“大当家的,他们是根基,那咱们就是种子,只要有了种子,一切可以重来的!”李先生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他忙又道:“大当家的,咱们若活着,还能苦练武功,或是寻找高手,替弟兄们报仇,若是咱们也死了,这个仇可报不了,弟兄们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呀!”

“就是!就是!”其余五人忙不迭的点头。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两个家伙,武功惊人,前所未见,从不知道,大草原上竟来了这般厉害的人物,而且,还是一来就两个人,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如此的高手,实在不宜力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杀他们,还是要用阴谋诡计才成。

世上最厉害的,并不是武功,而是人的脑袋,只要想出主意,纵使是绝顶的高手,也会乖乖送命。

***************************************************************************************************************************“哼,你们若是怕了,就先走罢,老子我要去挡他一挡!”大当家的冷冷道,猛的一甩袖子,挣开李先生。

说着话,他抽出刀来,便要冲出去。

李先生忙道:“五位当家的,不能让大当家的送死,快快制住他,强拉着跑!”

他说得又急又快,吐字却清晰无比,五人猛的一听,却马上反应过来,毫不犹豫,马上出手。

大当家的没想到他们真敢出手,听到李先生说的话,本想回过头来,与他理论一番,却不想,一下子被制住了。

对于这五个人,他从未防备,纵使身手高明,仍是中了招,果然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你们……”他吃惊的瞪着五人。

魁梧的大汉一抱拳,呵呵笑道:“大哥,对不住了,咱们回头定磕头陪罪,快走快走!”

“快走!”众人齐齐道,魁梧大汉背起他来,撒腿便跑,转眼功夫,已经跑出十几丈远。

其余五人紧跟其后,那李先生看着文弱,却也是个会武之人,紧跟在大汉身后,速度丝毫不慢。

萧月生骑在虎上,剑尖轻轻一指那七人。

猛虎丹丹聪颖异常,见状一扭身,几步跃出,迅如闪电,一眨眼间追上了七人,发出一声低吼。

七人见状,心中大惊,知道跑不掉,顿时摒弃杂念,拼命的劲头拿了出来,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五,老四,放开大哥,咱们拼了!”削瘦男子沉声喝道,剑光一闪,一柄又细又长的寒剑刺了出去。

他刺的并不是萧月生,而是猛虎丹丹。

在他看来,这条猛虎快如闪电,比他们的轻功快了太多,若想逃命,先得杀了这条猛虎。

没有这条猛虎代步,这个青年的轻功再高,也高不过自己,况且,这条猛虎一声长啸,竟把骏马吓趴下,除掉了他,马儿也恢复,骑着马自然能够逃得姓命!

这般念头,先前已经生出,此时,萧月生果真追来,他自然付诸实施,剑光如电,刺向猛虎的肋下。

萧月生轻笑一声,右手长剑一闪,出现一团银芒,随即爆炸开来,化为漫天的剑雨。

***************************************************************************************************************************“啊……”削瘦男子惨叫一声,身体如变成了筛子,数道血箭射出来,成了一个血人。

萧月生恨他阴毒,杀起人来,往往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却偏偏不杀,直到艰难的咽下气。

他以杀人为乐,更以折磨死人为乐,哪些阴毒之人,心肠都是黑的,萧月生自不会留情。

刚才的功夫,他趁着乔峰救人,他在一旁施展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将所有人的往事梳理了个遍,发觉皆可杀。

尤其是这七个头领,更是罪该万死!

削瘦男子不停的流血,却没有死,但手腕却已经被挑断了筋,萧月生没有马上杀了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对别人如何,这一次,就要亲自尝一尝这其中的滋味。

随即,六个人抢过来,一同出剑出刀,剑光如电,刀光如雪,映得萧月生脸庞发亮。

夕阳的红光中,他脸色沉肃,宛如冰水,双眼清光偶尔一闪,宛如实质,带着光棱,撼人心神。

萧月生忽然笑了笑,若是方雪晴在,定能看出,他这是杀意汹涌之兆,如此之笑容,他必会杀人。

“叮叮叮叮”清脆的响声中,火花四溅,他们挡住了萧月生的长剑,不由露出微笑来。

随即,他们脸色愕然,缓缓倒了下去。

他们虽挡住了萧月生的左手剑,却挡不住右手,他两道剑光融在一起,他们抵住一剑而已。

剑光如雨般倾泄而下,落在他们身上,每一点光雨,落在身上都是一剑,每人身上都落了数剑。

“丹丹,去那边!”萧月生左手一指乔峰那边。

猛虎轻巧的一折,身法轻盈,飘逸,落地无声无息,踏在草地上,几乎看不出痕迹来,不像是一条猛虎,而像是一条小猫般的轻盈。

但他奔跑之时,却虎虎生风,周身皮毛抖动,宛如卷着一团风一起奔了过来,有风起云涌之势。

他两步功夫,一下子落到了乔峰身边,凡是挡在身前的,无不被撞开,直接跌落地上,无法动弹。

他的力量强大,自从服下洗髓丹,又经萧月生不停的以先天之气催生潜力,已是原本的数倍,撞上一下,就像是山顶滚下的巨石撞来一般,直接撞得断筋折骨。

***************************************************************************************************************************、“乔兄,你先救人,我来收拾这帮家伙!”萧月生手上飞出一只雪白瓷瓶,剑光一闪,化为两篷剑雨,漫天而下。

“好!”乔峰也不客气,抄手接过瓷瓶,直接蹲下来,将脚下的姓陈大汉撕开衣衫。

瓷瓶之中的药用慢膏状,乔峰一看便知是止血之物,他挖了一些,抹到那些伤口上。

这药膏奇效无比,一抹上去,血顿时止住,似是被冻住了一般,再没有更快了的。

这一小瓶膏,被抹了一小半儿下去,方才把所有的伤口都抹上去,由此可见大汉所受的伤。

这些马贼,个个都是杀人杀得熟练无比,像是刽子手一般,哪一刀能致命,哪个部位不会致命,清清楚楚,下手极有数。

他们乃是黑衣贼,杀人杀得太多,已经麻木,心肠冷硬,不把人当人看了,杀起人来,往往不是想着把人杀死,而是想着怎样杀不死,能够杀得更久一些。

这样杀法,才能更有乐趣,否则,直接一剑杀了,却是半点儿乐趣也没有,无趣得很。

萧月生从他们头脑中读出这些,心中杀意汹涌,宛如海中巨浪滔滔,却是一个也不想放过。

但见他剑光所经,无一人生还,那些人围攻乔峰时,犹有悍气,总觉得能够把乔峰累死。

但看到萧月生的剑光,却只有绝望,他的剑光仿佛无穷无尽,绵绵不绝,如万丈瀑布下落。

一会儿功夫,萧月生一通猛杀,吓破了他们的胆子,纷纷四散逃开,只顾得逃命。

萧月生坐在猛虎上,一尘不染,仿佛没有杀过人,还带着一丝微笑,摇了摇头,轻轻一拍猛虎:“追上去,一个不放过!”

“嗥……”一声长啸,猛虎如电般蹿了出去。

曲云天站在当场,精神振奋,浑身微微颤抖,仿佛身体通了电一般,只觉一阵一阵的酥麻。

快感一波一波的涌过来,他兴奋的恨不得仰长发出一声长啸,看着这些人惨叫着,却仍被萧月生毫不留情的斩杀,他更加痛快。

他身边的儿子,紧捏着拳头,青筋贲起,身子颤抖不已,死死盯着萧月生的身影,看着他骑在虎上,剑光如雨,一一斩杀那些逃命之人。

他只觉痛快淋漓,方才的恐惧一泄而光,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只觉得大丈夫当如是,当如是也!

***************************************************************************************************************************这一刻,他忽然生出了弃商学武的念头,商人虽然有钱,可是没有一身绝顶的武功,再有钱,也是送给别人的!

大丈夫当如是也,没有绝顶的武功,纵使有娇儿美妻,却不能保全,如此活着,有什么趣味?!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便不可遏止,像是草一样疯长起来,越蹿越高,忽然身子一动,朝萧月生跑了过去。

“君儒!”少妇忽然叫了一声。

青年转头瞧了她一眼,点点头,轻声道:“等着我!”

说罢,对父亲曲云天看一眼,然后飞跑出去,直朝着萧月生追了过去,跑出去几步,顿时踉踉跄跄,摔了一跤。

他爬起来,再次往前跑,朝萧月生追了过去,生怕萧月生一走了之,不再回来。

这些高人,往往脾气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救了人之手,却不想朝面,免得麻烦,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见识不凡。

他从前还颇有几分自傲,觉得自己见识明白,此时却忽然醒悟,见识不凡,但武功不济,仍是毫无用处。

他虽跑得慢,却一直不停的跑,而萧月生坐下猛虎速度如电,那些黑衣贼根本跑不远便被追上了。

众人虽然四散逃开,但没有了马,纵使拼命跑,猛虎转着圈儿追他们,仍是轻松裕如。

萧月生坐在虎上,周围一切清晰呈现在脑海中的元神球上。

对于曲君儒的举动,他看见了,却故意改变方向,不令他如愿追上,时而朝东方,时而朝西方,使得曲君儒不停的转向。

曲君儒的身子本就弱不禁风,再加之恐惧,几乎脱力,此时再经过这般一折腾,顿时受不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萧月生也不理会,仍在悠然的追杀着黑衣马贼。

曲君儒咬着牙,下唇已经被咬得稀烂,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脸色涨红如血,颇是吓人。

他每当倒下,再也无法动弹时,便想起了先前的一幕,想到了自己无力保护妻儿父亲,想到了马上那大汉得意的大笑声。

一想到此,他身体再涌出一丝力量,挣扎着站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