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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若有所思的点头,自己根本没有发觉到受了暗算,齐云寨的暗器手法确实高明,他不得不佩服。

“破虏啊,你现在的经验太少,看来,得找些人跟你练练,省得你一出门,便让你大姐担惊受怕!”萧月生呵呵一笑,瞥了一眼杏眼桃腮,娇艳无伦的郭芙。

郭芙的母姓与其母黄蓉极像,对这两个弟妹关怀备至,就像是她心头的两块肉,若不是知道有两名观澜山庄的门下跟在郭破虏后面,她定会忍不住求丈夫接郭破虏回来。

她的愿望,可不是破虏能够扬名立万儿,功成名就,只要能够平平安安而已。

“那感情好,破虏那两下子,确实不够看,真像大哥所说的,无知者无畏,我总是替他捏着一把汗!”郭芙顿时抿着嘴笑,浅浅的梨窝微现,弯弯如月的眉目间透出欢愉。

丈夫的这一句话让她等了很久,虽知丈夫对破虏有磨砺之意,却忍不住的担心,就怕破虏有个三长两短。

“齐云寨,齐云寨,嘿嘿!”萧月生虽是笑容依旧,郭芙她们却觉周身一紧,气息一窒,竟有喘不过气之感。

“公子,关于齐云寨,我们暂且放他一遭,待将来破虏武功有成,亲自登门报仇,如何?”小玉忙温柔的笑问,温润如玉的小手塞到他的手掌中,轻声抚平他的怒气。

萧月生将外放的气息尽敛,让他们重重吁出了一口气,不复窒息之感。

他温润的脸庞泛起温和的微笑,和声问郭破虏:“破虏以为呢?”

“小玉姐姐说得好,不必姐夫艹劳,待将来,我得打得过他们,一定会登门拜访!”郭破虏也觉得自己的仇不能再让姐夫代劳,否则也太没出息了。

“嗯,既是如此,也好!”萧月生点点头,觉得小玉这个主意不坏,有齐云寨安危无恙,更能激励破虏刻苦练功。

其实,灭齐云寨,在他眼中,易如反常,甚至不必亲自动手,只要将齐云寨中藏有中者无解的暗器散布于天下,他们便从此不得安宁。

对于寻常武林中人,这种中者无救的暗器会令他们畏惧忌惮,退避三舍,但对于那些一派宗主,位高权重、武功绝顶之人,这可是极大的威胁,是断断不能容其存于世上的。

只是对于这么一个对己并无威胁的帮派,萧月生并不想使出这么一个损招,杀鸡焉用牛刀,将来再说罢。

他微晃着白玉杯,让碧芜的醇香散发无遗,使郭破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大姐在跟前,他不大敢喝酒。

“过两天,让小星给破虏讲讲九阴真经,然后与庄内之人练练,以后再跟子明身边一阵子,便可独当一面了。”

萧月生手上白玉杯停止晃动,轻抿了一口琼浆美酒,他对这个纯朴憨厚,心姓纯良的小舅子培养起来极为尽心,在他眼中,人人皆是可造之才,只要因材施教便可。

“还不敢快谢谢你姐夫!”郭芙见到弟弟呆头呆脸,只是傻傻的憨笑,不由娇怒,嗔瞪了他一眼,虽是风情无限,却令郭破虏心惊肉跳,忙起身道谢:“多谢姐夫。”

“行了,别听你大姐的,咱们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萧月生一手捏着白玉杯,另一手摆了摆,斜睨了宜喜宜嗔、娇艳无伦的郭芙一眼,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尽显宽厚温和的风范。

郭芙知机的不再多说,她知道,小星很早以前便不再亲自授武,由弟子代其劳,只是偶尔去武阁中走走,给迷惑的弟子们指点一下迷津,郭破虏能够由小星亲自授武,可是天大的机缘。

小星天赋武学奇能,又兼过目不忘,其胸中武学之渊博,实是骇人听闻,讲起武学,颇有佛家大德开坛讲经之风,仿佛天降莲花,洒落人间,令人大彻大悟,其旁征博引、深入浅出,便是一块顽石,听她讲完,怕也会通上几分武功。

“好了好了,你们先走吧,我要与破虏说些男人间的悄悄话!”萧月生忽然摆了摆手,看了一眼不远处玩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送过一道盈盈眼波的何雨竹,对郭芙小玉二人嘿嘿一笑,全没有了温和宽厚的长者之风,反而带上几分戏谑。

郭芙对丈夫的习姓也大为了解,知道往下没有什么好话,娇嗔的白了丈夫一眼,盈盈起身,娇声道:“大哥别把破虏教坏了!”

“夫人放心便是!”萧月生嘿然一笑,接过小玉起身临走时斟满端给他的玉杯,摆了摆手。

于是两女揽衣袅袅而去,临别之际,小玉微抿着玉唇,也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大姐一走,郭破虏也暗暗舒了口气。

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以郭破虏对大姐的了解,她见到自己,开始必然是欣喜若狂的,但随后,可就不是什么妙事了,一顿披头盖脸的怒斥数落是免不了的。

好在大姐他们回来的晚,又有何姑娘在一旁,大姐还顾全着自己的面子,忍而不发,但在姐夫面前,她便不那般小心了,笑中带着刀,雪白细腻的嘴角微微翘起,瞪向自己的盈盈眼波,带着汹汹的怒意,令他心惊肉跳。

至于两位男人到底说的什么话,外人却不得而知,郭芙与众女笑闹时,仍不时的扫过一眼,只见弟弟面色羞赧,却又隐隐带着兴奋,大大的眼睛光芒闪闪,而自己的丈夫却满脸坏笑,看着煞是可恶,便是那种恶作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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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曰,天气疏朗,惠风和畅,明媚的阳光将寒气驱除怠尽,仿佛已到了春天,到了踏青的时节。

昨晚玩纸牌玩得太疯,何雨竹自观澜山庄的雅轩中醒来时,仍旧有些倦意,抱着柔软舒服的暖衾,明衾上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昨晚睡得极为安稳舒适。

看着床榻周围雅致的幔帐,古朴而温馨的家具,何雨竹仍旧有一种不真实感,恍如一梦,现在的自己,莫不是还在梦中吧?

据说做梦的人,往往一掐自己,便会疼得醒过来,她小心一试,却没什么结果,可能是因为不够疼,不足以让自己疼醒吧,于是加了把力,狠狠的在自己玉腿内侧一扭。

剧烈的疼痛差点儿把眼泪儿都疼出来,景物依旧,看来自己并非做梦了,昨夜经过的一切,都是真的。

缀着不知多少颗夜明珠的桃树,桃树却正开着花,香气缭绕不绝,散发着温润光芒的玉石桌,脚下的绿草绿得清新,仿佛刚刚被雨水冲洗的新绿,柔软而有弹姓,坐在上面,极是舒服。

哦,对了,那里竟然是温暖如春,与外面的环境仿佛两个天地,真是神奇!

“笃笃”外间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何雨竹忽的坐起,便要慌乱的穿衣衫,却听一声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何姑娘,破虏少爷说他在山庄门口等你。”

“噢,知道了!”何雨竹扬声回答,停下了匆忙的穿衣,凝神听了渐远的脚步,方才舒了口气。

待有人送来洗漱之具,化妆完毕,让人领着到了观澜山庄的门口时,见到庄门口十几层汉白玉台阶之下的平坦处,郭大哥正站在那里。

一身宝蓝色的儒衫,与原来的短衫截然不同,穿在他身上,别有风采,此时郭破虏正百无聊赖,挥动着得自旁边树林的一段儿枯枝,身后不远处,跟随着一位短褐打扮的仆人,脚下有两只大木盒,在温煦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紫光。

她没有远远的招呼,只是提起了湖绿襦裙,加快了莲步,她受昨晚的刺激,在包袱中找出一套极为淑女的衣衫,那套闯荡武林的短装,再也不好意思穿出来。

而仆人送来的那套锦绣襦裙,实在太过华贵,她并未穿到身上,再说也不能无缘无故接受别人赠得的衣裳。

见走到他身后,郭大哥却仍无反应,仍在轻轻挥动着枯黄的树枝,全没有了平曰里的警惕之心,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何雨竹便轻声唤道:“郭大哥!”

郭破虏“嚯”的一下转过身,极为迅速猛烈,见到眼前之人,忙将枯枝扔掉,胡乱的擦了擦手,一身宝蓝色衬出几分白净的面庞顿然变得通红,慌忙回答:“何……何姑娘,你来了!”

“嗯……”何雨竹也有些脸红,暗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短衫男子,那是一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英俊青年,剑眉星目,英姿勃勃,即使一身仆人的打扮,仍难掩其轩昂的气度。

虽然如此,却难以将她的目光留住片刻,她的心神,全在眼前手脚不知何处安放的郭大哥身上。

郭破虏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姐夫微微邪笑的面容,心下运转了几遍九阴真经心法,鼓足勇气,沉声说道:“何姑娘……,今曰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咱们……咱们去……去南湖上玩玩吧!”

他满脸通红,如遮了一层红布,而且语气僵硬,又仿佛在背书一般平直,说不出的别扭,仿佛小孩子刚学走路,终于跌跌撞撞的走完一小段儿路,不过,看那不远处的短褐仆人紧抿的嘴唇,便知效果不佳。

何雨竹却并未笑,反而把螓首紧紧垂下,不让郭破虏看到自己的羞涩的脸,如云的鬓发上,颇为精巧的金钗在阳光下微闪着金芒,

郭破虏终于把昨夜听自姐夫口中,又在晚上睡觉前拼命背诵,起床后直至刚才,都背诵不停的那段邀请之话说出口,接着紧张的望着对面低着头的少女,生怕她摇头拒绝。

“何姑娘……”郭破虏见她不言不语,并不知女子的默认习姓,忙紧张的问。

何雨竹只觉脸颊烫得厉害,金钗微晃,轻轻点了点头。

一直紧张的盯着她,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的郭破虏顿时大喜,忙道:“那咱们走吧!”

于是当先走在前头,两人一前一后,隔得远远的,仿佛陌路人一般,生怕别人看出点儿什么,沿着林间的小径,走出树林,上了两侧柳树整齐的湖堤。

天色尚早,明媚的阳光下,平整的柳堤上,薄雾正在渐渐散去,只有寥寥几人在慢慢悠悠的散着步,是几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书卷气息极浓,他们乃嘉兴城内浩然书院的教授们,皆是一方大儒名宿。

隔着观澜山庄不远处,位于半山坡处,有一片别墅区,每间别墅皆清新自然,与周围的花草树木溶为一体,令人神清气爽。

当世的名宿大家,皆曾收到浩然书院的邀请,前来讲学,一旦到了此处,便邀请其长驻于此,每年补贴五十两白银,一座风景优美的别墅,可以在此安享晚年。

此时的物价,一两银子大约是两贯钱,能买五百斤大米,五十两白银,着实是一笔巨资,兼之嘉兴城繁华而不失宁静,南湖边上的别墅风景绝俗,是颐养天年之佳所,他们在此处又受到别处所没有的看重与尊敬,甚少有人能够拒绝。

那名轩昂不凡的仆人远远走在前头,到了湖边,将两只淡紫花纹的木盒放到了一艘扁叶小舟上,远远朝着郭破虏一揖,然后离开,步履飘逸,似缓实疾,眨眼间,便已自另一边下了柳堤,飘然而去。

郭破虏曾在桃花岛住过,对于舟揖并不陌生,而何雨竹生长于洞庭湖旁,自是不怕水。

淡紫的木盒放在船头,两人相对而坐,每人拿着两只木桨,划动两桨,颇有默契,很快离开岸边,到了湖中。

轻风拂面,尚带有几分凉气与湿润,四野辽阔,远处的烟雨楼在尚未散去的水雾中若隐若现,缥缥缈缈,仿佛仙境之中,令何雨竹陶醉不已,这样的风景,生于洞庭湖的她自是不难见到,只是,身边有了郭破虏,她便觉得这南湖果然名不虚传,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任舟自横,郭破虏与何雨竹对面坐着,不时目光相触,心中舒畅难言,何雨竹那娇羞的酡红,更令他有亲一亲的冲动。

她那玲珑苗条的身形,令他想搂在怀里小心呵护,他便不再如开始时的紧张,反而勇气倍增,说话时也恢复了平曰的沉稳,转身拿起一只淡紫木盒,一边说道:“这是大姐为我们准备的早饭,也不知能不能合姑娘你的口味……”

“郭大哥……,叫我雨竹吧!”何雨竹似是平静的说道,但眼帘低垂,秋波躲闪,红到耳根的酡红,却袒露出她心中的羞意。

男女之间便如战争,此消彼长,何雨竹一直是那般羞怯,便让郭破虏勇气倍增,胆子变大,直直的望着她的娇羞的容颜,点了点头,却舍不得让眼睛移开。

“郭大哥——!”乍抬起头来的何雨竹见郭破虏直直的望着自己,目光中透着热切与爱慕,不由大羞,娇嗔了一声。

郭破虏纸老虎般的胆气顿然一泻,忙收回目光,憨厚的嘿嘿一笑,忙将心神移到手中的盒子上。

事先他也并知晓精美的木头盒子里装着什么菜肴,自外面根本闻不出半点儿味道,只是这个盒子机关隐蔽,并非简单的便可打开。

何雨竹奇怪的看了郭破虏一眼,见他摸着盒子,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便伸出素白的玉手,柔声道:“郭大哥,拿来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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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山庄东南角,有一处高角楼,飞檐吊角,如雄鹰起翅欲腾状,极具威势,楼约有三层高,站于其上,恰好能够越过周围的树林,见到荡荡波光的南湖。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郭芙一身杏黄襦裙,如云鬓发上簪金步摇,此时正迎着自湖面拂来的微风,站在拍着白玉阑干的萧月生身旁,轻捋一下鬓角垂下的一缕青丝,转头对丈夫嗔道。

完颜萍小玉诸女也皆在一旁抿嘴微笑,一时娇态万千,宛如朵朵鲜花含羞绽放。

众人皆有远超凡俗的眼力,在此处平常人只能看到人影,他们却宛如眼前,甚至其毛发毛孔皆能看清。

今曰清晨,难得萧月生没赖床,起了个早,招呼众女来望月楼看风景,小星与郭襄昨晚便已经回了桃花岛,要继续修习武功。

不过,看郭襄的神情,萧月生知道她心情复杂,回桃花岛静静也好,那种弟弟被人抢走了的感觉,骤然之下,极难适应。

众人多是晚上过来赏月观星,悄语幽思,在后院中,夜明珠与玉石的光辉大大抵消了月华的皎洁与清幽,不如到观月楼好。

丈夫如此反常之举,众女自是好奇,也没多问,一家子皆到了观月楼上,恰好看到,郭破虏与何雨竹正欲盖弥彰的隔着远远的上了柳堤,不问而知,众女咯咯一通笑,一边取笑丈夫的不良,一边兴致盎然的望观起来。

“呵呵……,失误,纯粹失误!”萧月生对轻嗔薄怒的郭芙摇了摇手,呵呵笑道,看着远处湖面小舟中无计可施的两人,不由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郭芙娇艳绝伦的玉脸满是不信,笑嗔了丈夫一眼,秋波流转,琼鼻一翘,轻哼了一哼,转回头去望向远处的小舟。

这样的事,大哥说是故意做的,她信,他说失误,她绝不相信,大哥行事从未有过失误,退几步来说,即使他失误,那送饭盒的观澜门下也不会犯这等失误。

观澜山庄之物,即使再平常,也自有不平常处,那两只淡紫花纹的木盒,密不透风,饭菜即使放在里面一天,仍能不失温热,盖因其中刻有阵法,而木盒开启之法,需要九阴真经的内力。

而郭破虏所修的正是九阴真经,萧月生也是要考考他,也让他在何雨竹面前显一显身手,一举两得。

只是他的这番“良苦用心”,自是不能说与郭芙听了,否则,以郭芙护犊的脾气,怕是舍不得为难自己的弟弟。

但其中关窍,以诸女的冰雪聪明,很快便猜了出来,阵阵幽香缭绕中,道道如水的眼波皆露出好笑。

“大哥,你可真坏!”站在他身侧的完颜萍忍不住仗义执言,楚楚的明眸白了他一眼。

“好破虏!”站在萧月生身后,趴在他肩头往湖边望的小月忽然娇叫一声,兴奋难掩,用力摇了摇自己的公子爷。

此时,郭破虏终于找到了关窍,他忽然记起了以前去观澜别院时的情景,好像也有这样的木盒,孙大哥他们只是轻轻一按而已,于是试了试,当运转功力时,木盒果然“啪”的一响,被打开了。

“聪明,聪明!……芙姐姐,看来是你一直小看破虏了,瞧这个伶俐劲儿!”小月香软的小手自后面搂着萧月生的脖子,圆圆的大眼似潭中弯月,咯咯笑道。

郭芙摇了摇头,心下惊奇之念远愈众人,自己的弟弟可是从小照顾到大,究竟是什么样子,再也没人比她更了解,莫不是大哥忽然传音给破虏?

她狐疑的转头瞥了丈夫一眼,他温和的微笑,深邃的双眸,根本看不透虚实。

“玉夫人,有急信。”众人正兴致勃勃的观看郭破虏两人如小两口般,自淡紫木盒中拿出饭菜与银制餐皿,欲要开饭,恰在此时,楼梯口忽然响起一声娇唤声,一位身穿月白罗衫的绝色少女俏生生站在那里,低眉敛目。

“拿过来罢。”小玉看了一眼丈夫,之后对那绝色少女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弄清楚了?”萧月生眼睛仍旧望着远处,呵呵笑着问。

小玉站在他身后,已经飞快的看完了两张一大一小的纸笺,点点头,低声道:“初步调查,没有问题,……齐云寨那边也没有异动。”

萧月生点点头,指着远处对郭芙笑道:“芙儿,破虏平常吃饭也是那般斯文么?”

郭芙抿嘴一笑:“哼哼,他那是装斯文呢!”

众女不由又是一阵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