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腰间?”
听闻怀中少女有些埋怨的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
那怕萧牧他早就已经堪比城墙般厚的老脸,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望着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懵懂纯洁的少女。
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怀中少女的单纯,毋庸置疑。
自己是混蛋这件事,也……毋庸置疑。
“你,你你……别动昂,我慢慢把暗器收起来。”
萧牧语气轻柔,没有了之前的混子模样,完全换了一副嘴脸。
“收个暗器还需要慢慢收?”
花烂熳狐疑的看着这个,以前从未出现过自己面前的萧牧,警惕心瞬间大起。
少女柔声道:“嗯,好!我不动,我一定不……”
如老龟出头,电光火石间,花烂熳直捣黄龙般,悍然出手,一把抓住了…………
“嗷!”
萧牧瞬间痛苦嚎叫。
少女有错愕,白皙的面庞上写着大大的疑惑?
然后……然后……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几乎以肉眼可见速度,原本白的发亮的肌肤瞬间便红了。
“啪!”
腰间的一块玉石破裂。
萧牧怀中的少女瞬间消失不见。
不等他有所反应,一道森白剑气借着月光掩护,刺向了他的头颅。
如同赶蚊子般,萧牧随意抬了下手。
金光闪烁下,金铁打击声骤然响起。
萧牧不耐烦的看着山巅之上,月光之下,长袖纷飞映托的,美得宛如月中仙子的花烂熳,开口。
“差不多得了啊!你又没掉块肉,我还吃亏了呢!别……”
原本萧牧想开口解释,化解矛盾的,可这话说着说着,就……有些变味了。
“你……你无耻!”
花烂熳气的浑身颤抖,小巧的香肩乱颤,连带着胸前风景也波涛汹涌起来。
从小到大从未吃过如此亏的她,二话不说,气势暴涨,举剑怒砍。
一瞬间,以少女为中心,无数朵剑莲如雨后春笋般悄然盛开。
萧牧面容一凝,认出了此法。
此乃田家家传秘法,太上青莲。
密密麻麻的莲叶飘出,转瞬间,扎向萧牧。
“我尼玛!”
萧牧吐槽一声,来不及思考,全身上下金光大作,暴戾气息顿起。
瞬息之间: 跨步,抬手,深吸,出拳。
一瞬间,汹涌狂风瞬间炸起,狂风携带者无与伦比的拳力,由下而上,所向披靡。
片刻后,狂风缓散,天清地净。
望月山的天空上,万里无云,干干净净,亘古不变的星光与月光,尽情洒落。
而原本萧牧所在的位置,此刻却踩出了两个脚坑。
“气出了吗?”
萧牧瞬移来到花烂熳面前,捏着少女的白颈问。
花烂熳看了萧牧一眼,不服气的把脸扭到一边。
萧牧顿时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一把把少女砸向山顶。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
宛如一道流星划过,
望月山上, “轰”的一声巨响后,多了个大坑.。
天空上,萧牧扫了一眼,冷冷道:“甩脸子给谁看呢?”
下一秒他的身形消散,出现了坑边,又一次开口。
“气出了吗?”
半晌之后,就在萧牧眉头紧蹙,打算在劝一次时,坑里终于发出了声响。
“出……出了!”
月光照射下,明显已经不敢生气的花烂熳,被萧牧一把拽出了深坑。
甚至萧牧还十分贴心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大衣,盖在了她身上,挡住了那些因为他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咳咳!”
萧牧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下情绪才……愿意开口。
“关于刚才的事,我……我承认我有点过火,我呢!就先在这道个歉。”
花烂熳表情有些忌惮的看着他,眼中的恐惧之色没有丝毫减少。
“虽然我道歉,但我不后悔!”
萧牧继续道:“我理亏,我知道,但……即使是我理亏,但你敢对我出手,我就会还手,更会在你失去理智的时候,把你当做真正的对手,尽量……不打死你!
该做的我做了,该说的都说了,事已至此,我也心安理得了”
良久之后,静下心的花烂熳眯着眼,细细品味着萧牧的话语,开口说了一句预防针。
“先说好!别打我”
少女看着萧牧,问道:“倘若我事后要是因为此事对你展开报复,你会如何做?”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说出来,好让我死心。”
“当然是全力以赴,从源头处掐灭这安全隐患……”
“说人话!”
“就是弄死你!”
此话一出,花烂熳死不死心,萧牧也不想知道。
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讲了也没什么用。
少女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就那么悠悠的看着萧牧,最后竟然鬼使神差饥饿的舔了一下嘴唇。
萧牧顿时心里就有些毛毛的,下意识捂住胸,上下打量着她,开口。
“你干嘛,你别过……”
耳朵轻颤,一缕细小的动静被凉风从远处带来。
萧牧目光望去,一抹清光闪过眼睛后,他定睛看向远处,然后……一把拉过摸不着头脑的花烂熳,消失在原地。
现场徒留花烂熳含糊不清的余音。
“说好不打……”
约摸三个呼吸后,一道手持雪白浮尘的中年道姑出现在此地。
她脚步轻挪,仔细端详着大坑的痕迹,口中念叨:“咦!奇怪?”
刚想下去一探究竟,突然,身后便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呼呼……”
风啸声从身后传来。
听此,道姑脸上的好奇之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恼怒之色。
驾轻就熟般,她头也没回伸手,精准……一拧。
然后身后就响起了惨叫声。
“疼疼疼!娘!疼啊!”
道姑身后,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此刻原本的清秀的脸上,五官乱飞。
他跳着脚,按住道姑的大手,惨叫。
“娘诶!再不松手,你儿子的耳朵就掉了,耳朵掉了,你儿子讨老婆都难讨!”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打算松手的道姑,手上的劲又加大了。
“混小子,说了多少遍了?”道姑用浮尘敲着少年的头,恨铁不成钢道:“不要叫我娘,要叫师傅,叫师傅,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一点术法也不练,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少年语气停顿,声音有些哽咽道:“我……我是烂泥不假,但……但我没有没练术法,更没有和他们去吃喝玩乐”
“那你说,你没去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那去哪了?说,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就把你腿打断,一辈子别想出门。”
少年低着头,被拧耳朵的他,不喊也不叫了,语气有些低沉道:“其实那些所谓和他们出去玩都是骗你的,我……我只是去看爹爹的坟冢去了。”
此话一出,道姑浑身一颤。
“你……”道姑看向孩子,神情复杂。
“哎!”
良久她才缓过劲,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摸了摸少年有些发红的耳朵,关系问
“疼吗?”
“不疼!”
道姑将少年拉到一旁,席地而坐,随意将浮尘搁在一边,揉着少年的头道:“儿子!娘这么对你,你……恨吗?”
少年低着头,沉思片刻后,良久才吐出一句。
“恨!”
此话一出,道姑顿时陷入沉默,原本想要摸摸自家儿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她的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跟她不知多少次出生入死的浮尘上面。
但……相比较她的心思复杂,此刻萧牧二人的心,更是复杂。
就在道姑浮尘垂落的坑边,就是那个被花烂熳活生生砸出坑来的深坑里。
萧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屏住呼吸,紧靠坑边,死死压在了花烂熳身上。
此时此刻,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此紧贴一个妙龄少女。
作为男人,他很男人。
花烂熳被顶在了坑边,各种意义上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