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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才来到了一座山门前,那山门约有十来米的位置,一座两人高,形似虎的狴犴石雕立在那里。

石雕栩栩如生,威风霸气,尤其是狴犴的那双眼睛,无悲无喜却又仿佛能洞彻人心。

看着这雕像,不知为何,李青松忽然感觉寒毛直竖头脚发凉,阵阵寒意宛若蚂蚁般,一点一点的啃食他的内心。

“啪”

前方老伯发现出异样,直接一只手拍在李青松头上,阵阵热意顺着掌心流转进他的身子。

李青松这才缓过来,不明所以的看向老伯道:“刘哥,刚才我怎么了”

老伯笑了笑道:“你这小子看着白白净净的,没想到狴犴老爷也好这一口,行啊小子,好好干,以后升了,可别忘了老头我。”

“啥?刘哥你说啥!”李青松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有些憨厚的脸上充满了天真无邪。

“哈哈哈,”老伯笑了笑,没在意,而是拍着李青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传授起了经验,“在这上工,没什么别规矩,反正祖祖辈辈都是一起干的,人都是那些人,都挺好打交道的”

“每个季度,除了原本固定的工钱外,会有一笔添衣费,有的时候多有的时候少,别忘了领就行,但有一条,就是别问。”

“除此之外,碰见了除了穿我们这件衣服以外的人,尤其是那些白色的,看着就很贵的那种,一定要将尾巴狠狠压下去,他们想干啥就干啥,更不要好奇听墙角,离开牢房的时候别忘了关门,他们给的东西就老实收着,最后统一上交分配,若有人问起来,就去找头,让头去处理,千万千万别被套出话来。”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不要…………”

“嗒,嗒,嗒”

就在李青松耐着性子听刘哥传送经验时,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两人扭头看去,就看见一名身材魁梧年轻公子哥,身穿一袭不菲长衫,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是手拿铁链,可身上衣物却有着些许差别的两个大汉,而其中一个大汉似乎是受伤了,面色惨白如纸,一直捂着胸口。

不过李青松并没有注意这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链子末端。

在链子末端,栓的是一名少年,链子不粗,牢牢捆在少年脖子上,就如同给狗栓绳一般,只不过这个链子没有狗链舒服,这个链子太紧,深嵌血肉,流血不止。

少年面色痛苦,原本一看就知道会有好多小姑娘喜欢的面庞,此刻已经狰狞到有些扭曲,少年想要伸手去扣脖颈上的铁链,但那是徒劳的。

一整块由精铁打造的枷锁死死将少年的双手给困死住,在脚下,两只实心铁球各绑在少年的脚上,以至于,少年每走一步都是异常艰难。

已经半截入土的刘哥见此,也不顾的和后辈传授经验了,急忙就是一个急促的小跑来到那魁梧公子哥面前,熟练的弯腰低头,这也就使得原本略有些佝偻的背更加佝偻。

在李青松的目光中,他的刘哥满脸堆笑,毕恭毕敬的向着领头的公子哥说了两句,然后那个公子哥也是微微颔首表示。

“砰!”一声巨大声音响起,李青松扭头看去,原本紧闭的石门此刻已经半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五短,留着一撮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八字胡男子身后左右两排各跟着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皆手拿铁链。

八字胡男人瞥了一眼自己,然后慢步走向魁梧公子哥,简单的动了动嘴,就看见八字胡男人一挥手,那被捆着的少年便被身后人接收。

双方各一拱手,便各自转身离去。

刘哥拍了拍一旁的自己,示意跟上。

刚一入门,顿时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隐约中,一股腥臭气在鼻尖若隐若现。

李青松低头跟进,在穿过阴暗逼仄的狭小过道后,她和他的刘哥,以及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一处房间内。

刚一踏入房间,顿时一股血腥味顺着口鼻直冲大脑,李青松愣了愣,向里看去。

只见不打的房间内,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奇形怪状工具。

少年一个一个数过去,却发现与平时书上看见的基本吻合。

斧钺、刀、锯、钻、凿、鞭、杖…………

甚至就连书上支支吾吾的木驴,也在角落里静静躺着,少年目光扫过,脸色顿时就有些异常。

“头有交代过吗?”

“没!就一白丁”

“行,那就按老规矩,先走流程。”

刘哥和那名中年男子说了几句后,便来到李青松面前,对他着说:“这次我和你赵哥动手,你在旁边看着,好好看好好学,虽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上的东西,但好歹也是一门手艺,下次再有人来的时候,你就趁机上去练两把手,我在旁边给你看着。”

“可……可是,这不需要事先审问审问吗?万一这人是冤枉的也不一定呢?”刘哥说的话他明白,但李青松还是有些疑惑。

“诶!这你就不懂了,这里面啊门道多了去了,”刘哥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不耐其烦道:“就好比你说的那个审问啊什么的,是有这规矩,”说到这刘哥指了指头顶有些含糊开口,“你不是傻子,你都懂,就不多说了,”

“你看看那小子身上的衣裳,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少年望过去,脸上眉头皱眉,若有所思。

“虽然衣衫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但也不难看出样式,平常遇见这种衣服的,遇见不认识的,咱们能绕开就绕开,绕不开的就恭敬侯着,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一个个都是大人物。”

“但现在嘛!”刘哥呵呵一笑道:“只要是进了咱们这,上头也没有什么交代,那就按老规矩办,先杀一杀他的威风气,给他去去味 有什么事,头给咱顶着,放心干就是了。”

听此话,不知为何,李青松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恶心的反胃,不自觉的看向押坐在铁椅上少年,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哦,对了刘哥,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上面写是叫——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