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 年的凛冬,校园的树木褪去了往日的葱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河北师范大学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校园广播里,齐秦的《大约在冬季》悠悠回荡,为这寒冷的季节增添了一丝离别的愁绪。随着寒假的临近,大家都清楚,下学期就要奔赴各自的实习学校,见面的机会将变得寥寥无几。于是,陈默、林悦和一众好友决定聚一聚,为这段即将改变的时光留下美好的回忆。
傍晚,陈默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早早地来到林悦宿舍楼下等候。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宛如点点繁星。不一会儿,林悦裹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耳罩,像一团跳动的火焰,蹦蹦跳跳地出现在陈默面前。“陈默,等很久了吧?” 林悦哈出一口热气,调皮地看着陈默,睫毛上挂着细碎的雪花,宛如晶莹的冰晶。
陈默伸手轻轻拂去林悦肩头的雪花,笑着说:“没多久,你今天格外漂亮,像冬日里的精灵。” 林悦脸颊微红,嗔怪道:“就会哄我开心。” 说着,她自然而然地挽住陈默的胳膊,两人并肩朝学校附近的饭店走去。
饭店名为 “聚贤楼”,是学生们常去的聚会场所。木质的招牌在寒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推开门,一股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店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董庆书早已在角落的大圆桌旁等候,他穿着一件印着 “东北虎” 字样的棉袄,脖子上围着一条花格子围巾,头发被帽子压得有些凌乱。看到陈默和林悦,他立刻站起身,挥舞着手臂,扯着大嗓门喊道:“哎呀妈呀,可算把你们盼来啦!就等你们开席了!”
孟祥久和温昭也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孟祥久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搭配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蹬一双黑色的皮鞋,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温昭则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围着一条米色的围巾,手里拿着一本诗集,依旧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众人纷纷落座,董庆书熟练地拿起菜单,点了一大桌菜:锅包肉、地三鲜、红烧排骨、水煮鱼…… 还特意要了几瓶衡水老白干。“今天咱们可得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下学期实习,见面就难喽!” 董庆书一边说着,一边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倒满酒。
林悦看着满满一杯白酒,眉头微皱,露出一丝犹豫:“我不太能喝酒,要不喝饮料吧?” 董庆书一听,不干了,拍着胸脯说:“悦悦妹子,今天这酒可不能少!就当是给咱们的聚会添点气氛。放心,有陈默在,没人能让你喝多!” 陈默也笑着劝道:“悦悦,就喝一点,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 林悦拗不过,只好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陈默心疼地拍着林悦的后背,轻声问道:“没事吧?要是喝不了,就别喝了。” 林悦摆了摆手,缓了缓神,说:“没事,就是有点辣。” 董庆书在一旁哈哈大笑:“悦悦妹子,这白酒就得大口喝,才有滋味!” 说着,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用手背抹了抹嘴,一副豪爽的模样。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孟祥久讲述着自己在篮球场上的辉煌战绩,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温昭则分享着自己新写的诗歌,声音轻柔,充满诗意。陈默和林悦靠在一起,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林悦的脸颊愈发红扑扑的,眼神迷离,整个人醉态尽显。她整个人往陈默身上靠,双手紧紧拽着陈默的衣袖,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十足的娇憨:“陈默,悦悦要和陈默贴贴。”
陈默被林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好好好,咱们贴贴。” 可林悦似乎还不满意,身体像没骨头似的,整个挂在陈默身上,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嘴里嘟囔着:“还要贴贴,还要贴贴嘛。”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董庆书笑着调侃:“哎呀妈呀,瞧瞧这小两口,甜得我牙都快酸掉啦!”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有些醉意。董庆书的脸涨得通红,说话也开始大舌头:“陈默,林悦,你们可得好好的…… 要是陈默敢欺负你,悦悦妹子,哥帮你收拾他!” 孟祥久也附和道:“对,陈默,你要是对悦悦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陈默笑着举起酒杯:“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悦悦的。来,为咱们的友谊,也为我和悦悦的未来,干杯!”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聚会结束时,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雪花漫天飞舞,宛如鹅毛般纷纷扬扬。陈默和林悦与众人告别后,手牵着手走在雪地里。林悦脚步踉跄,时不时停下脚步,整个人往陈默怀里钻,嘴里念叨:“陈默,悦悦走不动啦,要陈默抱抱。” 陈默无奈地笑了笑,将林悦轻轻抱起,林悦双手环住陈默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笑嘻嘻地说:“陈默最好啦。”
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旅社。旅社的招牌上,“温馨旅社” 四个大字在灯光的映照下有些模糊。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前台的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留着一头短发,眼神中透着精明。“要住宿啊?” 老板问道。陈默点了点头:“一间房。” 老板熟练地登记好信息,将钥匙递给陈默:“二楼 203,押金 50。”
陈默抱着林悦上了楼。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打开 203 房间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床单和被罩有些发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味。
陈默将林悦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悦悦,喝点热水,解解酒。” 林悦却不接水杯,而是一把抓住陈默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撒娇道:“不要喝水,要陈默一直陪着悦悦贴贴。” 陈默坐在床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林悦脸颊绯红,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柔。
陈默的手缓缓滑过林悦的脸颊,林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爱意。陈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低头吻住了林悦的双唇。林悦热烈地回应着陈默的吻,双手紧紧地抱住陈默的脖子。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仿佛要将这寒冷的冬日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林悦满足的靠在陈默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陈默轻轻抚摸着林悦的后背,轻声说:“悦悦,我爱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林悦抬起头,看着陈默,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也好爱你,陈默。以后悦悦也要经常和我的陈默贴贴。”
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份浪漫的气息。在这个小小的旅社房间里,陈默和林悦沉浸在爱的海洋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