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共计查处「甲等重违」四十九起。”
“「乙等中违」九十三起。”
“「丙等轻违」二百三十一起。”
“这还只是今天一天的成果..............”
“头,咱们这回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单单就这「甲等重违」的事主就涉及到了不少皇亲贵胄。”
“内行厂的人也跳了出来要干预执法,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但不管谁来,咱都没怂!”
顾全兴奋的将首日的清查业绩给沈佑安做了一个汇报。
“做得好,明天继续——咱们这第一把火就是要把京师豪宅违建的臭毛病给“烧掉”!”
“咱们「街道房」不发威,他们还真不把管街道的当锦衣卫了!”
沈佑安对于今日的收获还是相当满意的。
由于是沈佑安一手指挥策划的执法行动。
所以,顾全等人今天处理的这些违法事件全部都归入了沈佑安的名下。
今儿一天,系统奖励到账的提示音就没停过。
虽然处理「违建」类的违法事件所获得的系统奖励和沈佑安之前在江南办的那些大案要案没法比。
但俗话说得好——苍蝇肉也是肉。
反正都是“白嫖”的奖励,积少成多,主打一个「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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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带着全家去郊游的平阴侯许博升傍晚回府后才发现——家特么被拆了!
早上全家一起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楼塌了............
“锦衣卫「街道房」干的?”
“沈佑安那厮亲自带队来的?”
平阴侯许博升看着鼻青脸肿的管家孙三河,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要不是看孙三河脸肿的像猪头似的,连走道都得让人搀着的那副惨样子。
脾气火爆的许博升非得把没看好家的孙三河先鞭打一顿再说!
“不是沈佑安亲自带的队................”
门牙都被打掉的孙三河说话都有些漏风:“带队上门的是沈佑安从江南那边带来的一个锦衣卫百户。”
“名叫——顾全!”
提起「顾全」孙三河就恨得牙痒痒,自己这一身伤全都是拜他所“赐”。
就是被打成这副熊样子,孙三河还是被「街道房」的官差戴枷游了街。
要不是看孙三河伤得实在有点重,最后还服了软交了些「赎罪银」。
否则,这哥们今晚指定回不来,那得在「街道房」的临时羁押房里过夜...............
“顾全?”
“对!此子仗着有沈佑安撑腰那当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孙三河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陈述着顾全的种种“恶行”。
“我把郑贵妃都搬出来了,说这楼是建给郑贵妃赏花用的。”
“也明确告诉了顾全那厮——我们家侯爷与郑贵妃是表亲。”
“就连内行厂的孟公公亲自带人来救场,顾全都不给面子。”
“对了!孟公公还是拿了雷公公的手令来的。”
“结果,顾全那厮硬是连正眼瞧都没瞧,雷公公的手令人家连接都没接!”
“你是说——内行厂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平阴侯许博升闻言,眉头立时一皱,心中的怒火也是蹭蹭往上窜。
“是!”
“完全就没有买内行厂的账!”
“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孙三河看着面如寒霜的许博升吞吞吐吐的没敢接着往下说。
“而且什么!有什么话就快说!别逼我抽你!”
许博升一脸怒容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孙三河,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街道房」把「观繁阁」定为了「甲等重违」。”
“那个锦衣卫百户顾全临走的时候放话说——”
“侯爷您是违建的正主............”
“按律——甲等重违事主,须枷号示众十五日。”
“「街道房」明日会过来拿人..............”
“什么!?”
“「街道房」要给本侯爷戴枷示众!还十五日?”
许博升青筋暴起:“欺人太甚!”
“沈佑安养的狗都敢骑到本侯脖子上作威作福了——当真是好样的!”
“这一定是沈佑安那厮故意拿本侯开刀来耍他的官威!”
许博升一掌将手边的木几震碎,浑身罡气喷涌而出直接将搀扶着孙三河的两名家丁连带着孙三河都掀翻在了地上.................
“连夜给宫内捎个信,告诉贵妃娘娘,让娘娘务必在陛下面前吹吹风帮我们讨个公道。”
“我就不信沈佑安这厮在这京师之地也能只手遮天!”
“侯爷!”
“宫里来信了.............”
许博升话音刚落,一名侯府家丁便急匆匆拿着一封信件跑了过来。
许博升拿过信件快速拆开过目...............
信中仅有寥寥数语,是郑贵妃派人送出来的。
大体意思就是「观繁阁」被「街道房」强拆之事她已经知晓了。
让许博升暂时不要与沈佑安来硬的。
她会找机会在陛下面前吹吹风。
在此之前,先别妄动,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人如此“欺负”的!
郑贵妃乃现如今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有她这番话托底,许博升心中也更有了底气。
不过,让他暂时忍气吞声那就是说要他在京师里戴枷示众、丢人现眼!
堂堂平阴侯要是真出了这个洋相,他以后也别在京师这一亩三分地上混了!
思索片刻后,许博升随即吩咐道:“来人!”
“去告诉「街道房」那边,就说我们平阴侯府愿意交钱抵罪。”
“态度好一些。”
“就说——只要可以免了戴枷示众,这「赎罪银」本侯愿出三倍!”
“还望「街道房」那边可以高抬贵手...............”
如果真的上纲上线的话,平阴侯乃「甲等重违」的正牌事主,与被放回来的管家孙三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按律是必须得戴枷示众以儆效尤的。
也就是说——许博升这种情况并不适用「以银抵罪」这一条。
所以,如果「街道房」那边真的油盐不进就非得治平阴侯府的难堪。
那许博升这人可就丢大了!
“侯爷,咱们就这么算了?”
孙三河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博升。
这可不像是许博升的行事作风啊.................
“算了?”
“哼!”
“我们平阴侯府自然是不能干吃这种亏的!”
“别人怕沈佑安,本侯可不怕!”
“既然贵妃娘娘那边发了话——让我们暂时不跟姓沈的那厮硬碰硬。”
“那咱们就先给姓沈的来点“软”的。”
“只要他敢收本侯的银子,那姓沈的就是收受贿赂、知法犯法。”
“以后,这笔账本侯慢慢跟他算。”
说着,许博升眼神中露出一丝狠厉:“沈佑安那边,我们可以先不跟他一般见识。”
“但动一动沈佑安身边的狗还是可以的!”
“否则,本侯心中的这团火灭不下去!”
“沈佑安仇家那么多,先送钱服个软,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许博升冷笑道:“你不是说那个叫顾全的锦衣卫百户仗着沈家的势很嚣张吗?”
“好!就先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