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锦衣卫大牢。
被制服的玄水门门主独孤墨被两根玄铁铁锥穿透琵琶骨死死钉在了粗木架上。
由于中了十几种毒,独孤墨的状态还处于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之中。
“头,除了独孤墨之外没有留下其余的活口。”
“这些亡命徒对自己那是真的下得去手,嘴里都咬着自尽的毒丸。”
“我们把货仓街里里外外都搜遍了,没有发现那批货。”
“独孤墨藏身的地方还发现了地下密道。”
“幸亏咱们果断采取了行动,再慢一点,独孤墨肯定就从地道跑了!”
顾全向换好行头赶到大牢的沈佑安简要地禀明了现在所掌握的情况。
“开门!”
顾全随即示意手下打开了牢门。
“搞这么大阵仗?”
看到被刺穿琵琶骨奄奄一息的独孤墨,沈佑安都不由泛起了鸡皮疙瘩。
“没办法,独孤墨毕竟是个先天后期高手。”
“一身玄水神功更是不容小觑。”
“我们都没敢把他往水牢里扔。”
“独孤墨万一恢复过来奋起反抗,那就不好办了................”
“把人弄醒,必须尽快让他开口。”
“是!”
得到命令的顾全直接抄起一桶冷水泼在了独孤墨的脸上。
“是你!”
“卑鄙小人!有种跟我单挑!”
被冷水激醒的独孤墨一眼就看到了沈佑安,那情绪立时就上来了................
“我应该也算是在单挑的情况下把你搞定的吧?”
沈佑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手下败将就别在这瞎叫唤了。”
“说吧,货在哪?”
“你们玄水门果然是名不虚传,胆子够肥!”
“连内行厂的货都敢动。”
“我不服!”
“你是谁?就算死也得让老子死个明白吧!”
“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江锦衣卫总旗察纠官沈佑安!”
“什么?”
“总旗察纠官?”
“总旗!?”
独孤墨这才发现——眼前的沈佑安穿着的的确是锦衣卫总旗的服饰.............
这下子差点又把独孤墨给整破防了——搞了半天自己堂堂玄水门门主被一个小小总旗给拿下了!?
这特么让独孤墨属实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这个人可没什么耐心。”
“沈佑安!”
“没听说过!”
“但我一百个不服!”
“我看不起你!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好了。”
独孤墨恶狠狠地盯着沈佑安:“我独孤墨要是求饶一句都枉为玄水门门主!”
“倒是条汉子。”
沈佑安耸了耸肩:“那就先给他上一套“乱弹琴”吧。”
沈佑安给一旁的顾全使了个眼神,示意其好好“招呼”一下这位硬汉。
“对了,给你科普一下什么叫做“乱弹琴”。”
“这一套下去,甭管你撑不撑得住,但你以后肯定是做不了男人了。”
紧接着,沈佑安便将“乱弹琴”之刑非常“贴心”地为独孤墨做了个详细介绍。
“卑鄙!无耻!”
“你们杀了我吧!”
随着下身感觉一凉,看着拿着铁丝的顾全不怀好意地靠近。
独孤墨这回是彻底慌了。
受折磨他能忍,死他也有心理准备。
毕竟,干他们这个行当的每天都是在刀口上舔血。
但是,一听沈佑安竟然命人给他安排了“乱弹琴”这种非人的刑罚。
独孤墨立时绷不住了。
命他可以不要,但死之前被人搞成太监他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等等!”
“沈佑安!算你狠...............”
独孤墨看着顾全手中的铁丝,不由心中一颤。
“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等我交代完,你应该也不会留我的活口吧?”
沈佑安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我这个人不喜欢给自己留后患。”
“不过,你要是老老实实把该说的都说了,我可以答应你——给你来个痛快的。”
“但要是你用假话来诓骗我,那我可以保证——你不仅会走的很痛苦。”
“而且会走的很屈辱!”
说着,沈佑安随即步入了主题:“内行厂走私那么大批量的极乐散肯定是绝密。”
“你们是怎么准确掌握船只行踪的?”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要对付的是内行厂的人。”
“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只要价钱到位,我们玄水门什么活都敢接。”
“有人主动以暗线的形式给我们下了单。”
“而且开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价码。”
“这种暗单会标明目标位置以及任务要求。”
“但对于下单人的信息是绝对不会涉及的。”
“由于这笔单子所涉金额巨大且下单等级较高。”
“所以,我亲自率人赶到了苏江。”
“我们刚到苏江就得到了消息。”
“时间、地点、人物,我们完全是按照发单方的指示行事。”
“按照雇主要求,我们在另一艘船上点燃了迷药,借着当晚的薄雾,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异常顺利....................”
“任务单上说——解决完船上之人后,船上所载货物就当是送给我们的意外之喜。”
“等完事后,我们才发现——船上竟然装了整整一船的极乐散!”
“为了稳妥起见,我命人将这些极乐散封存了起来,连夜藏在了昆和塘中。”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走水路把货运走。”
“但是,由于你们锦衣卫动作太快,我们只得暂时躲入了货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