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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道阁被沈佑安安排的差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同时。

沈佑安也是没闲着。

涉案的一众官吏以及之前那些瞒着沈佑安私底下试图向武京方面放消息做小动作的那批人全都被一体擒拿。

“今日沈大人设宴实乃吾等莫大之荣幸。”

“我提议——咱们再共同举杯敬沈大人一杯!”

苏江知府吴远之带头举杯,其余众人纷纷举杯附和。

酒宴上一众苏江府官员纷纷向坐在主位上的沈佑安奉上阿谀奉承之语。

酒过三巡,沈佑安见众人已经酒足饭饱,随即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沈某到任苏江以来,承蒙诸位对本官的支持与配合。”

“今儿这场酒一来感谢诸位的支持。”

“二来,还希望诸位今后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沈某在苏江府任上的差事。”

说着,沈佑安拱手向上:“也好让沈某对上有个圆满的交代。”

“这个是自然!”

“此事不用沈大人开口,吾等也自当尽心竭力任凭沈大人差遣!”

“沈大人乃上差,能够放下身段与吾等在此开怀畅饮,那是看得起我等!”

“以后,苏江府上下必将一体同心唯沈大人马首是瞻..............”

众人争相说着片汤话,生怕落于人后。

“好!”

“有诸位这番话,那沈某就放心了。”

沈佑安笑了笑:“沈某之前就有言在先。”

“大家给沈某面子,沈某也不会为难诸位。”

“但是,有些人却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沈某最恨这种吃里扒外两面三刀之徒。”

“只要沈某在苏江一天,沈某就绝不容许这种破坏咱们苏江官场团结的老鼠屎的存在!”

说着,门外人影绰绰,大批锦衣卫手握刀柄出现在了门外。

只要沈佑安一声令下,门外的锦衣卫便可破门而入..................

“沈某早就有言在先——让诸位谨言慎行,哪说哪了,苏江府的事情咱们就在苏江府关起来门来解决。”

“但偏偏有些人把沈某这番话当成了耳旁风。”

沈佑安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座位对着在场的苏江官员们环视了一圈。

然后脚步停在了苏江同知顾良的身后,右手往其肩膀上轻轻一拍:“顾大人。”

“那天跟我谈话后的当天晚上,你的府上就飞出了三只信鸽。”

“还有通判刘大人。”

“你寄出的公文急递可是颇费心思了,夹杂暗语把苏江的事情说的很清楚。”

“还借机刺探沈某的身份。”

“你们二位背后是什么人沈某也一清二楚,一个是首辅韩大人,一个是内行厂雷公公。”

“整个苏江官场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千丝万缕。”

“朝堂上的党争在这江南之地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沈某身为锦衣卫,领的是圣上的差事。”

“锦衣卫办事不会问你是哪党哪派。”

“也不会管你身后的势力后台多深多大。”

“你就是再大,也大不过天家!”

“要我说——什么韩党、阉党都是浮云。”

“凡大乾臣子本质上都是帝党!”

“所以,沈某今日不会特意针对哪一党哪一派,而是对事不对人!”

说到这里,沈佑安面色淡然地走回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来人!”

“将顾同知、刘通判。”

“还有徐推官三位大人“请”回问话。”

随着沈佑安的一声令下,早就在门外等候的顾全随即带着一众锦衣卫冲了进来。

“慢着!”

苏江同知顾良当即质问道:“方才沈总旗亲口言明——对事不对人!”

“那本官倒要多问一句了。”

“本官乃正五品朝廷命官、苏江府同知。”

“纵然是本官没有依照沈总旗的意思向武京飞鸽传书诉说了一些苏江府的变故。”

“也不至于论罪吧?”

“恕本官愚钝没有听明白当日沈总旗的那番暗示。”

“但本官除了飞鸽传书之外,自问在沈总旗整顿苏江府期间也并无不配合之处吧?”

“如果沈总旗就因为这一点便要将本官治罪,那本官一百个不服!”

恼羞成怒的顾良也是一点也不装了。

之前张口闭口沈大人,现在一口一个沈总旗。

“好!那沈某今天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沈佑安一个眼神制止了要强行拿人的顾全等人。

随即开口言道:“景盛二十五年三月十七。”

“苏江府冯员外在你顾良顾大人的包庇下以非法手段侵占良田上千亩。”

“在此过程中农户李三酒后扬言要进京告御状,被冯员外管家加以棍棒打死。”

“然后埋尸荒野。”

“事后为防止李三家人上告。”

“冯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灭了李三一家三口。”

“其中还包括李三家年仅五岁的儿子!”

“又是顾大人替冯家暗箱操作将这起人命案变成了失踪案。”

“查案差役以寻人无果将此失踪案变为了积案。”

“顾大人是首辅门生,首辅的正妻也姓冯.............”

“就因为这冯员外乃首辅外戚顾大人就纵容冯家此等丧尽天良之举。”

说着,沈佑安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说此等恶行够不够治你顾良的罪!”

“拿下!”

两名锦衣卫不由分说,上前就把苏江同知顾良按在了地上。

还顺带着给其口中塞了一块布巾,以免其继续聒噪。

“刘远刘通判。”

“景盛二十七年一月十一。”

“明州府闹灾,由于苏江距离明州府固山县较近。”

“朝廷令苏江府调粮赈济受灾严重的固山县。”

“刘通判分掌管粮,于是调粮赈济一事便落在了刘大人身上。”

“由于朝廷派了监察御史到明州府现场督办赈灾事宜。”

“以次充好的戏码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为从中谋利,刘通判便自导自演了一场赈济粮纵火案。”

“就因为你的一己私利,延误了赈灾粮的及时发放导致固山县饥民大几百人饿死。”

“如果苏江的赈济粮可以及时到位,这些人本是不用死的!”

“沈大人饶命!”

苏江通判刘远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沈大人!我愿意奉上全部身家只求大人可以给我留条活路!”

“饶你一命?”

“那沈某可做不了主,你得下去问问那些被你害死的饥民愿不愿意饶过你!”

“押下去!”

对于这种草菅人命大发国难财的败类,沈佑安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徐贞,徐推官。”

“景盛二十五年七月。”

“昆和塘的花船上发生一起歌姬惨死案。”

“两名歌姬被人残害于花船之上。”

“行凶之人乃江宁内行厂的太监。”

“为讨好内行厂,徐大人将此事遮掩下来。”

“并且还亲自安排了替死鬼顶包。”

“但是由于徐大人安排的替死鬼临场变卦,致使徐大人安排的抓捕大戏落了空。”

“替死鬼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一直没有归案。”

“所以此案也就成了一起没有抓到嫌犯的积案。”

“之后,徐大人为绝后患,指使手下将一直纠缠此案的遇害歌姬刘莺莺的父亲刘老汉灭口。”

“为了博得一个太监的些许人情,徐大人真可谓是“用心”了!”

说完,沈佑安大手一挥,命人将已经被吓瘫了的徐贞以及之前被拿下的同知顾良全部押了出去。

“诸位,你们说这三人该不该杀?能不能饶!”

“该杀!罪无可恕!”

“真没想到我们苏江官场竟然还有如此狼心狗肺、草菅人命之徒,苏江的名声都被这些败类给败坏了!”

“太无耻了,此等恶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公义国法。”

“我早就看顾良、刘远、徐贞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平日里本官与这三个败类并无任何交情可言................”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想要替顾良三人说说情。

那现在绝对是没有任何人再抱有此种想法了。

一个个的都着急忙慌的与顾良三人划清界限并争先恐后的声讨他们的恶行。

贪点钱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只要他们识趣,沈佑安完全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像顾良等人要钱又害命的做法。

沈佑安可就没那么大的容忍度了。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系统收益在那摆着。

沈佑安自然不会错过既能惩恶又能薅系统羊毛的机会。

处理完该处理之人,酒宴的氛围也逐渐恢复到了最初的那份热烈。

最后,苏江府一众大小官员齐齐表态——什么这党那派的,以后他们都唯沈佑安马首是瞻!

不过,沈佑安倒也没因为被捧的飘飘然而昏了头。

而是加了个宴会总结——不是唯沈某人是从,而是唯皇命是从。

还是那句话——大乾臣子皆为帝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