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亚诺慢拖拖的回答零零的话,“我很好啊,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听了他的话,零零欲言又止。
她觉得,亚诺可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在他那里等不到答案,于是零零就把目光投向了青淮。
青淮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开口,“不过是让殿下体会一下我的工作量罢了,区区十分之一的工作量,殿下受的住的。”
听到他提起这个,亚诺涣散的眼神一下子就集中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怨念,“什么叫做区区十分之一的工作量,我过去半年的工作量都没有那么多……”
没等亚诺大吐苦水,青淮就把他的话给打断,“我纠正一下,我的这些工作有一半本应该是殿下您来处理的。”
亚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居然有一半本应该是他来处理的吗?真的假的?今天是愚人节吗?
“青淮,”他发出魂断的声音,“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青淮条理清晰的反驳他的话,“首先,我只是您的副官,按理说,我本来应该没有权利去处理那些文件。”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之前亚诺太摆了,他也不会越权去帮他处理这些文件。
“其次,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处理那些事情,所以殿下您必须要学会独立了。”
他的意思就是他要去谈恋爱了,这些东西阻碍他谈恋爱了,区区公文,他相信亚诺可以自己处理好的。
“最后,陛下过段时间就要考核您了,希望您能做好准备。”
前面的几点亚诺都能听懂,但是最后的一点他就没能理解,“你刚刚说什么?我爸什么时候就要考核我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
青淮面带怜悯的看向亚诺,“或许您多多看一下公文就会发现,里面有一封陛下那边传来的文件。”
青淮强势补刀,“文件大概是在半年多以前传来的,我放到您的桌上了,您没看吗?”
半年多前,零零已经昏迷了半年多了,但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开始“梦境”疗法。
这下好了,不只是青淮面带怜悯的看着亚诺,就连零零也朝亚诺投向同情的目光。
——幸好海渊对她的要求没那么多,所以她还能出来闲逛。
感谢海渊!
听了青淮的话,亚诺算是彻底的心碎了。
他的确没看那些文件,反正按照惯例,青淮把文件放出来,不管他处不处理,青淮最后都会处理的。
青淮,一款十分高效可靠的副官,这是来自于皇太子殿下的亲自认证。
但是现在,他的副官要变了。
亚诺语气低微的朝着零零开口,“小零零,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上,你把青淮还给我吧,我不能失去他啊!”
零零还没说话呢,青淮就先开口回应了“殿下,您也该成长了,还有那么大一个东泽星正在等着您去继承。”
“废话,你说的都是废话!”亚诺言辞凿凿的反驳青淮,“你这个恋爱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样大义凛然的说话,就是为了自己能有时间去谈恋爱!”
他试图给零零上青淮的眼药,“小零零呀,你看看他,一个连工作都不热爱,连事业都不专注的人,他能给你什么未来呢!”
青淮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零零的眼神里有些慌张。
而零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犹豫着开口,“可是我也不热爱工作,也不专注于事业呀。”
她算是威格勒的统领预备役,也是向导协会的候选人之一,但这些都不是她主动去争取的。
真要算起来,这都是海渊给她安排的,她只是在他安排好的道路上腾飞而已。
亚诺恨铁不成钢,试图胡言乱语说服她,“你的情况怎么能和他一样,他可是男人……”
但是零零不同意亚诺的说法,“可是未来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不可能理所应当的享受他带来的一切。”
她自己都做不到那些事情,又怎么能强制的要求别人去做那些事情呢?
好吧,亚诺就知道这种歪理说服不了零零,她是不会被这种荒唐的话给说服的。
但是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求求了小零零,你让青淮帮帮我吧……我真的撑不住了。”
零零没被亚诺的可怜样给迷惑,“我不信,你这个被东泽星皇室用各种顶级资源堆出来的皇太子连那点公务也处理不了。”
他不是处理不了,他只是懒而已。
闻言,亚诺大声的反驳,“那不是一点,那是一堆加一堆堆堆啊!”
“你让他帮帮我,给我一段过渡期。”
零零也不喜欢处理公务,海渊也很宠着她,不必要的文件也不会交给她来处理。
所以她还真的没有亚诺的烦恼。
但那是青淮的事情,所以零零把目光投向青淮,“你的事情你来决定,我可不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
青淮叹气,还是同意了,“殿下,我会给您过渡期的。”
亚诺被青淮感动得泪眼汪汪的,正打算开口呢,结果就听到了青淮讲话。
“那我就不把公务一下子给您了,直到考核前,我会每天给您增加工作量……在十分之一工作量的基础上。”
亚诺直直的倒在了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零零好奇的问他,“天花板上的灯不晃眼睛吗?”
亚诺眨了眨眼睛,“有点。”
松鼠从零零的腿上跳下,拿了一个橘子又跳回了零零的腿上。
它献宝一样,把橘子献给了零零。
零零接过橘子,轻轻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你真厉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可爱又懂事的小松鼠呀。”
松鼠被哄的很高兴,前爪抱住零零的衣摆就窝在了她的怀里。
亚诺起身看了一眼松鼠,“这只松鼠有点眼熟啊……这不是你那个小青梅竹马的精神体吗,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这是我偷的。”零零指了指松鼠,然后炫耀似的展示了放在身旁沙发上的玻璃缸,“但是我和海渊换的。怎么样,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