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可把棺材从空间拿出来。
江修为看着眼前冒着黑气的棺材,目光落在棺材板上的不凡上,咽了咽口水。
这是他能触碰的吗?
不是他害怕,而是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小九都拿不凡出来震压了,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真的能对抗棺材里的女尸?
就在江修为愣神之际,秦奕可已经走到棺材前,拿走不凡,一掌打落棺材盖。
就小九这熊劲,江修为害怕地连连后退,手里拿着无数张符纸,视线紧盯棺材,生怕从里面坐起一个女子,用诡异的姿势朝他笑。
秦奕可转头想叫江修为一起来看,就发现四师兄退到离自己十米外。
嘴角抽了抽,有这么害怕吗?
“四师兄,你快过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江修为,像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抬手指着秦奕可,眼中惊恐,嘴巴张张合合硬是挤不出一个字。
秦奕可觉得四师兄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具尸体吗?
像他们鬼修,经常跟鬼怪打交道,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什么样的恐怖场面没去过。
不就是一副棺材一具女尸吗?
看把四师兄吓得。
秦奕可往前走了两步,一只白皙没有血色、指甲又尖又长的手从秦奕可后脑壳挥过,带着一股寒冷的风。
丝毫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的秦奕可,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壳。
“要感冒了?”
不是说修士的体质远比凡人要强上很多吗?
她怎么感觉自己要生病了呢?
远处的江修为手指颤抖地指着秦奕可身后,棺材里身穿喜服的女尸,坐在棺材里,双目泛白,面色白皙没有血色,嘴巴却抹了红,那纤细的手指正朝秦奕可后脖梗抓去。
江修为很想冲过去救秦奕可,可他的脚如同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想出声提醒,脖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连呼吸都格外困难,更别说话了。
秦奕可见四师兄全身发抖好似发羊癫疯的模样,嘴里低喃。
“四师兄什么时候得羊癫疯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低头从空间里找救治羊癫疯的丹药。
带着力量的手从秦奕可头顶划过,尖锐的指甲险险划过她后颈。
正在找丹药的秦奕可,感觉到脖子阵阵发凉。
伸手抓了抓发凉的后脖颈,嘴里低喃道:“看来,真的要感冒了。”
找出治病的丹药,这还是她放心不下秦老三夫妻,特意为他们炼制的强身健体丹。
服用后,终非体质出了问题,不然很难生病,更能延长他们的寿命。
现在秦奕可空间也就只有这种药能治病了。
秦奕可率先服用了一颗,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秦奕可疑惑地转头望去。
只见棺材里的阿翠,此刻从棺材中出来,正站在她的身后,双手做出要掐她的姿势。
“我艹!”
秦奕可飞一样的往前奔,嘴里骂骂咧咧,还不停地从空间掏出符纸,手里紧紧握着不凡。
“四师兄,快逃啊!”
刚刚还感觉被禁锢的江修为,此刻感觉四肢能动了,不由的狠狠松了一口气。
急切的朝秦奕可喊道:“小九,别管我,分开逃。”
秦奕可也觉得这主意可行,点头,“好。”朝江修为反方向跑。
而被他们遗忘在地上的裴经亘,很想为自己呜冤。
你们逃归逃,也要带上我啊!
可惜,裴经亘还没有醒来,没看到自家师兄师妹抛下他的一幕。
跑出一段距离后,秦奕可总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一边逃,一边想,突然,一道光从她脑中划过。
“靠!”
她怎么把五师兄给忘了!
秦奕可急急刹住脚步,转身往回跑。
“五师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不然她这良心这辈子都不会安。
另一头,江修为越跑越不对劲,他怎么听到有人在唱大花轿。
有过被困在花轿的经历,身上的喜服还没换下,江修为可不想再来一次上花轿当新娘子。
江修为看了看四周,没看到秦奕可,正想换下身上的喜服,用力拍了拍脑门一下。
他这猪脑子怎么就提出跟小九分开跑的提议呢!
拿出衣服正要换上然后再去找小九,这时,远处飘来一行抬着花轿的迎新队伍。
江修为瞳孔不由放大,如受惊的小鸟般,跳得老远,快步往回跑。
“小九,小九,救命啊!”
逃命的江修为顾不上换衣服,拿出空间所有符纸贴在身上护体,大声地喊着秦奕可。
就算他再怎么逃,依旧没逃过迎新队伍,江修为只好正面对上。
可,对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体力透支,灵力也在一点点消耗,就在要放出大杀招的时候,江修为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然后,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坐上了花轿,被轿夫一左一右晃动着,外面敲敲打打唱着大花轿。
江修为眼眸动了动,张了张嘴,想呼叫,没有用。
这边,秦奕可还不知道四师兄被花轿抬走,她正看到送葬队抬着棺材大摇大摆从她面前走过。
秦奕可看了一眼被封死的棺材,想到五师兄,顾不上其它,飞奔回到刚刚他们休息的地方。
看到五师兄还躺在原地,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走过去,检查裴经亘的情况,见他快要醒来,就在一旁坐下,担忧的目光望向江修为逃亡的方向。
“也不知道四师兄怎么样了?”
不行,这种不能联系对方的无力感,秦奕可真的受够了。
回去以后,她就把全宗门安排通迅玉牌。
再穷也不能穷了自己。
不一会,裴经亘从昏迷中醒来,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当看到一旁坐着的小人儿,立马从地上坐起。
“小九,是你救了我吗?”
昏迷前经历的事情,裴经亘都没忘记,躺在女尸身上的无力感,鬼气往体的绝望感,窄小空间的窒息感,这些感觉此刻都还清晰地刻在骨子里。
“嗯,五师兄,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经亘摇头,内心的创伤不是一下子就能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