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朝秦奕可他们走了过来。
“喂,你们哪个宗门的?”
旁边不少围观看好戏的弟子,认出翟烨熠几人。
“咦,这不是月仙宗的弟子吗?”
“还有合欢宗的。”
“百门宗的。”
“月影宗的。”
就在大家一个个报出宗门名称后,大家脑中都有一个念头,他们被骗了。
他们根本不是这些宗门的弟子!
一想到之前对上他们时,他们犯下的蠢事,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裴经亘,你敢骗我,找死!”
“翟烨熠,把你狗头拿来。”
“闻西,我要你死!”
“江修为,你敢骗老子是合欢宗的,今天老子不脱了你的衣服,让大家看看你那细皮……”
“噗……”那人话还未说话,嘴上就被一块冰尖刺中,鲜血直流。
秦奕可板着肉嘟嘟的小脸,冷眼看着说话的男人,“你想脱谁的衣服,嗯!”
男子抬头往嘴巴上抹了一把,全是鲜红的血,抬眸阴鸷地看着秦奕可,咬牙切齿道:“小杂种,你敢伤我。”
江修为拿出灵剑对着男子就是挥了一招,男子整个身子飞下高台,捂着胸口吐血不止。
“叫谁小杂种呢!”江修为眯着眼巡视了在场的人一眼,“我们来是参加宗门大比的,不是来闹事的,我劝各位有恩有怨可以上台解决,要是再让我们听到你们诋毁我们师兄妹或宗门半句,那别怪我们不客气。”
敖阳朔和简修宜也站了起来,冷冷的眼眸扫视众人一眼。
“我们乃赤云宗弟子,此次前来不是闹事,而是参加宗门大比,还请各位放下之前的恩怨,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可以在赛场上凭真本事说话。”
承泽和两位长老不在,只有简修宜这个化神期出面,释放化神威压,大家立马禁声。
那名被打的弟子,请来自家的师尊和大师兄,以为有师尊撑腰,底气很足,指着赤云宗一行人,咬牙切齿道:“师尊,就是他们打伤弟子,你要帮弟子报仇啊!”
男子身前的老者冷眼扫过赤云宗的几人。
他们是宗门排行前八的木山宗,这次来参加宗门大比就是为了冲刺宗门排行前六。
占领前六,进入万镜秘境就能多增几个名额。
可没想到,还未大比,他名下的弟子就被人打伤。
赤云宗。
他听宗主提起过,是一个老派宗门,落泊到一直都没出山。
这些年,赤云宗的名号也在大陆上渐渐消失。
如今赤云宗出山参加大比,应该是为了万镜秘境。
一想到这,老者看秦奕可一行人的眼神都变了。
每次进入万镜秘境的人数都有限,要是赤云宗的人参上一脚,那分到各宗门派的名额就会有变动。
这对宗门名次排行没尾的小宗门是很不利的。
“是你们打伤我徒儿?”
敖阳朔起身拱礼,“是你宗弟子出言不逊在先,我四师弟才会出手教训。”
老者冷笑,伸手就想朝他攻击,却被简修宜给拦了下来。
“你想如何?”简修宜走到敖阳朔身侧,冷眼看着老者。
老者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被化解,面色很不好,冷冷地看着简修宜,“你宗弟子打伤我徒儿,难道这就是贵宗的行事作风?”
简修宜冷嘲道:“弟子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变成长者欺压晚辈了?”
老者一噎,这事确实是自己太过鲁莽,原先想过来看看这群穿着鲜艳的人到底是哪门哪派。
谁知道,其中会有个硬茬。
甩了甩衣袖,老者不悦道:“好,好的狠。”
放下狠话,老者带着弟子大步离开。
受伤的弟子阴冷的看着秦奕可一行人,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
简修宜在秦奕可身侧坐下,冰冷的视线往人群里一扫,正往这边看的众人,立马收回视线。
“妹妹。”
秦歆然穿着一身浅粉色弟子服,身旁站着的两名弟子正一脸高傲地俯视着他们。
“哥,你们这次也来参加宗门大比吗?”
秦歆然一脸笑意的走到秦奕可身侧,好似以前的恩怨没有过一样,手抚摸着腰间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一副施舍的语气道。
“妹妹,哥,听说赤云宗挺穷的,要不,你们来月仙宗,我会求师尊让你们入剑峰当杂役弟子。”
秦奕可翻了一个白眼,“我是疯了还是癫了,亲传弟子不当,跑去想抢我五师兄储物袋的伪君子门下当杂役弟子。”
“什么?抢我储物袋?”当事人裴经亘一脸吃惊地站了起来,说话很大声,四周看戏的弟子都听到了。
秦奕可把小秘境仇岳是如何抢裴经亘储物袋,又是如何被咸天翰阻止的事大声的说了。
坐在秦奕可身后的江修为,听到是咸天翰救了小九和五师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你休要胡说,我师尊怎么会抢你们这群穷鬼的储物袋!”秦歆然身侧的荣邳一脸气急地反驳。
荣邳是仇岳的五弟子,是极品火灵根,是北极城荣家的嫡次子,从小娇惯长大,后进入宗门成为仇岳的弟子,被宗门弟子追捧,养成易暴易怒的性子。
“是不是胡说,你们去问问咸剑尊就知道了,当时要不是咸剑尊,你师尊就要夺我五师兄的储物袋了。”
荣邳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裴经亘,“你胡说,我师尊怎会看上他这个穷鬼的储物袋。”
裴经亘跟荣邳早就认识,知道他就是个穷酸修士,为了一点灵石什么都愿意做。
以前裴经亘确实穷,为了一点灵石,装疯卖傻骗他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弟子灵石,可那也是他凭本事挣来的。
“荣邳,我是穷,但我穷到不会抢人储物袋。”
撇嘴嫌弃,“不像有些自命清高的尊者,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结果连我这种穷鬼的储物袋都抢,呵呵……”
裴经亘最后两声呵呵特别有侮辱性。
秦歆然暗自咬牙,紧握拳头,她没想到,秦奕可真的会把师尊在小秘境的事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在她摆出咸天翰的时候,她连狡辩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