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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弃】的一些罪犯,亦或是犯了错误的斩妖人,经过法庭审理未达到死刑的,都会被关到这。
x监狱的狱长叫做田俊,是一位达到颠境的修炼者,任务就是驻守这座监狱,严防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逃走。
无论大夏出什么事,只要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宋重剑是不可能将他调出来的——来自异国的群妖第一次进犯边疆时,宁肯让上京的斩妖队拿命去堵,也没有给田俊打一个电话。
因为这里关押的犯人十分恐怖,一旦失控造成的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此时此刻,田俊在办公室里接到电话。
“田狱长,龙虎山掌门人袁天鹏来了。”
“嗯,是来看他儿子的吧?让他进来吧,不用签字了。”
“好。”手下挂了电话。
监狱门口,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袁天鹏呼了口气,迈步走进门内。
穿过一截长长的黑色甬道,又拐了几道弯,便来到访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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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厚厚的玻璃,将有限的空间隔成两半——理所当然,这玻璃也不是普通材料制成——袁晓烈在另外一边,看到袁天鹏进来后,立刻哭出声来:“爸!”
因为隔着玻璃,袁天鹏听不到他的声音,立刻扑过去拿起电话焦急地问:“小烈,怎么回事?”
“爸,你快救我出去,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袁晓烈拿着电话哭嚎起来。
数月不见,袁晓烈瘦得快脱了相,颧骨高高凸起,双眼空洞无神,本来合身的囚服显得很是宽松,难以想象他在这里面到底遭了多少罪!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托田狱长照顾你了吗?”看到儿子这样,袁天鹏更加焦急起来。
“他是挺照顾我,但不可能给我吃大鱼大肉啊!每天都是白菜、稀饭、馒头,那些东西我根本吃不下!每次我提出抗议,他们就笑话我,说我是你的私生子,都混到这地步了还耍派头……爸,你救我出去吧,我真的是受够了!”袁晓烈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前面,袁天鹏还想训斥他几句,这地方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这里是坐牢的,不是度假的,犯了错误就要受罚等等。
但是听到后面,他又沉默下来,他和袁晓烈一样,最忌讳别人说“私生子”这三个字。
“谁笑话你了?”袁天鹏终究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起来,眼睛变得通红。
“每一个人都笑话我,从犯人到工作人员,他们都笑话我!就连送饭的临时工给我扔个鸡蛋,都要说这鸡蛋是私生的!”
“……”
如果只有几个人,袁天鹏还能通过田俊收拾他们。
所有人……
田俊再有威慑,怎么堵得了悠悠众口?
袁天鹏的拳头瞬间握紧,差点将电话捏碎了。
“爸,快把我弄出去吧……”袁晓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会的。”袁天鹏一字一句道:“你再忍忍,我一定有办法的。”
……
藏区,冈底斯山。
这里距离珠穆朗玛峰已经很近,人迹罕至,却是妖怪的天堂。
“西妖皇”胡笛儿的洞府就在这里。
胡笛儿擅变化、擅迷惑人心,但他最得意的,还是自己在音乐上的造化,时常感慨自己生错了种族,如果是个人类,早就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音乐家了。
胡笛儿给自己的洞府起了个名字,叫八音洞。
民间有八音会,即鼓、锣、钹、旋、笙、箫、笛、管组成的音乐会,胡笛儿年轻的时候(大概几百年前吧),常常使一支笛,混到八音会中一展技艺,也是相得益彰、人人叫好。
随着他的技巧越来越娴熟,民间已经没人能再和他合奏,他便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妖怪,在自家洞府门口排练起来,时不时就要开一场八音会,经过无数次的磨合,终于变得十分默契,偶尔还下山接个活,红白喜事都不嫌弃,同样能得到人们的称赞。
此时此刻,胡笛儿并没排练,而是在洞中接待一位客人。
他穿着一身大红袍子,面目一如既往地妖邪,手中还拎着一支碧绿的笛子,整个人斜靠在石椅上,还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看上去妩媚多娇,懒懒散散地说:“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龙眉虎目、面相粗犷,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胡笛儿,但还是挺尊重地说道:“早就想看你,时机一直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