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小气了吧?不是你要看我展示如何制作灵果嘛,我给你表演了,你反而恨上我了。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杨理事过来安慰她:“别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一把年纪了,一点心胸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前途。”
柏舟点了点头,道:“他修行的方法有问题,应该不是功法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理解错了,修炼也就出了差错,这辈子估计也就止步于融合境巅峰了。”
他的话引来几个道长侧目,他们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有的认为她是故作深沉,一个小姑娘,懂多少功法?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一种方式罢了。
而真正懂的人却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忽然远处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众人准备回殿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向远处。
很快便有一个小道士快步而来,向谭道长行了一礼,道:“师叔祖,阮国师到了。”
虽然对方是来踢馆的,但起码的礼节也该有,但也不必太过热情。
于是谭道长让众人先回大殿各自落座,他则带着几个师兄弟在门口迎接。
柏舟的位置离大门的地方近,忍不住身伸头往外看,只见一支队伍吹吹打打地从山下而来。
那队伍之中人人皆穿道袍,但与炎夏国的道袍有些微不同,走在队伍前面的几个人拿着各种乐器吹奏,吹的是南越国的雅乐。
而南越国的国师,则坐在一顶软轿之上,身上穿着紫色的道袍,头戴金冠,留有胡须,面容颇为英俊。
柏舟有些无语。
她觉得下一刻跟随在阮文安身边的那些弟子随从们就要高喊:“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了。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搞这一套,知道的说你是国师出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农村庙会游行呢。
众道士们也觉得很无语,但这些域外之邦保留着古老的习俗也无可厚非,就是特别的尴尬。
尬得飞起。
他们要是出行搞这么个仪仗队,简直当场社死了。
那支队伍吹吹打打来到了正殿前的广场上,阮文安身形一起,便姿态优雅,稳稳地落在了谭道长的面前。
“谭道长。”阮文安行了一个南越国的道家礼仪。
南越国的道家传自中原,但传过去后和他们当地的一些古老的宗教融合,与炎夏国又有所不同。
他们的礼仪也有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谭道长也稽首道:“阮国师,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阮文安笑道:“谭道长不嫌我不请自来便好。”
众人心中默默想:你也知道自己是不请自来啊。
千里迢迢来讨嫌。
“阮国师说笑了,这边请。”谭道长带着阮文安和身边亲随的两个弟子进入了大殿之内,柏舟看了看他头顶上漂浮的血条,他的血条很长,有530点。
进入炼气化神之后,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体素质,都会有一个极大的飞跃。
谭道长指着一个蒲团道:“阮国师,请坐。”
阮文安看了看那个座位,在主位旁边,作为一国的国师,这个位置安排得并不失礼。
他淡淡一笑,一个帅气的转身便坐在了蒲团之上。
谭道长道:“阮国师,你第一次来我们炎夏国,容我为你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同道。”
“这位是……”他指着王道长正要开口,却听阮文安笑道:“茅山派王道长,久仰久仰。”
王道长微微颔首回礼,十分客气地道:“阮国师竟然认识我?”
阮文安笑道:“我自小过目不忘,诸位我都在网上见过,自然记得清楚。”
“王道长精通占卜数术,与陶大师学得卜卦之道,传说能一眼看出别人的生死。”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道长淡然道:“阁下过奖了,这不过是些微末功夫,不值一提。”
阮文安又一一说起其他几个身份贵重的道长的生平和精通的术法,让众人心中暗暗吃惊。
此人是有备而来啊。
谭道长道:“既然阮国师认识在场的道友,那就可以省去介绍这一节了。”
“今日我们诸多同道齐聚一堂,乃为论道而来。我既为东道主,便抛砖引玉,先以‘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入题。”
他们开始论道辩经,柏舟表示这些她都耳熟,但是不怎么懂。
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但她还是不得不撑着眼皮,端坐在蒲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