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理事略想了想,道:“岭北赵家,有点印象,似乎是世代住在大丰市的一个隐世家族?”
“赵老五,你怎么会在这里?”老毕面色不善地说。
赵光明笑了笑,道:“我本来是带着两个孩子去他们外祖父家走亲戚,没想到正好经过这里,不知不觉就下了高速,来到了这座幽亭镇。”
“我本以为是遇到了灵异事件,会有一场苦战,没想到却运气爆棚,让我遇到了这口棺材。”赵光明心中默默感叹,真是天不亡他赵家啊。
赵家有一位老祖,活了两百多年了,修为达到了炼气化神中的金丹境界,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炼神还虚。
然而,这位老祖五十年来没有任何的进展,苦苦支撑多年,最终还是到了寿元将近的时刻。
这位老祖是他们家族的靠山,赵家后继乏力,后辈子孙之中,最强的也只是一个心动境界的高手,而且几乎没有机会突破到灵寂境。
一旦赵家这位老祖陨落,赵家就会成为一个空壳子,与他们为邻的后起之秀郑家,就会一步步蚕食它们,最终将他们瓦解、吞并。
老祖已经没有几天了,这次他就是奉家主之命,带着两个孩子去求他们的外祖父,他们的外祖父是隐世家族李家的家主,赵家家主希望李家家主能够看在姻亲的关系上,庇护赵家,让郑家不敢对赵家动手。
为此,赵家家主还让他带上了一份厚礼。
三十元冥币!
赵家积攒了这么多年,也只攒下了三十元而已。
但这在如今却是一笔巨款,看在这三十元的份上,李家家主一定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但这对赵家来说,却是一种耻辱,表明赵家要屈居于李家之下。
要知道,以前赵家兴盛之时,李家可是上赶着要来巴结赵家的。
但凡有别的办法,赵家也不会出此下策。
赵光明一眼就看出这座幽亭镇不简单,很可能有大机遇,便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远远的就听见对面的棺材铺有说话声,正好把那幽深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顿时大喜。
真是天不亡我赵家啊!
听说特安局的人暂时买不起这阴沉木棺材之时,他更加欣喜,径直走进了棺材铺,要买下这口棺材。
“赵光明。”老毕冷冷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特安局买这棺材是用来做什么的,这关系着我们整个炎夏国的生死存亡。”
赵光明本来也不想得罪特安局,但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道:“毕理事,这也关系着我赵家的生死存亡。”
老毕正色道:“一家之存亡,又如何比得上一国之存亡?”
“你所说的国家存亡,是不确定的未来,而我所说的一家之存亡,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赵光明分毫不让,“何况既然是做生意,自然谁出得起价钱谁买。”
说着,他拿出了一只布袋,那布袋竟然是一件灵器,封口处施了法术,除了它的主人之外,没有人能打开,若是强行打开,这布袋就会爆炸,不仅仅将里面的东西炸得渣都不剩,强大的威力还会将开口袋的人震伤。
赵光明小心翼翼地从布袋里取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纸钱,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元。
“你这不是也不够吗?”4号不满地说。
赵光明轻笑了一声,又从后腰处取出了一对钩镶。
钩镶是一种汉代的兵器,《汉书·韩延寿传》颜师古注:“钩,亦兵器也,似剑而曲,所以钩杀人也。”
这种武器,像剑,但是弯曲的,一般都是双手钩。
“这对钩镶,乃是欧冶子所炼,虽然不是名器,却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灵器。”他用眷恋的眼神一寸一寸划过那对钩镶,就像交出去的是自己最深爱的恋人,“这对钩镶是我在一次奇遇之中得到的,跟随了我二十年,想必能值两元。”
说着,他将那对钩镶放在了柜台之上,那幽深的声音响起:“残月钩镶,价值三元。”
赵光明满脸惊喜,虽然被坑了一元,但只要能买到阴沉木棺材,他就能保下老祖,只要老祖活着,哪怕是沉睡在棺材中,别人也不敢来招惹他们。
“好,这阴沉木棺材,我要了。”他斩钉截铁地道。
“赵光明!”老毕急忙道,“我们特安局很需要这口棺材,如果你将棺材让给我们,我们特安局一定会保护你们赵家。你们不就是担心郑家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赵家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