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接受我的挑战?说得好像你的实力比我强似的。我的修为比你高一个大阶,还敢说不会留手?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这个女人是敌人派来专门气他们的吧。
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柏舟面色一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仿佛四周的喧嚣和恶意,影响不到她分毫。
“开始吧。”
而在闻君止这边,他进入那间房后环视四周,淡淡一笑,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间屋子有些古怪?”
朱以漳道:“这里什么都很古怪。”
闻君止道:“这间小房间出现了绝对不该出现的东西。”
朱以漳眯了眯眼睛,道:“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哪有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不该出现的东西……”闻君止顿了顿,伸手拍了拍那把椅子,“就是这个。”
朱以漳更疑惑了:“一把椅子而已,出现在休息室里不是很正常吗。”
“这间屋子太小了。”闻君止转了个身,道,“除了床之外就是桌子,这把椅子放在这里几乎把整个屋子的空间都填满了。”
“你再看这张桌子,是放在床边的。”他继续说,“不管有没有人住在这里,他只需要坐在床上就可以使用桌子,根本不需要椅子。”
“这把椅子放在这里,还挡住了出门的路,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这把椅子就是关键。”
朱以漳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上去将椅子转动了一下,椅子竟然被他拿了起来。
他皱紧眉头,按道理说,椅子应该是机关,转一下地道入口就会出现。
可这椅子哪有什么机关?
“看来你也有出错的时候。”他说。
闻君止笑了笑,道:“这又不是武侠电影,怎么会转一下就能打开机关?你也未免把降临组织的人想得太愚蠢了。”
他接过椅子,将灵气注入其中,那椅子顿时就“嗡”地一声,出现了一道符阵。
符阵亮着浅浅的光,缓缓转动。
闻君止嘴角含笑,道:“不出我所料。”
他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竟然是一支笔。
一支毛笔。
只是上面的毛有些秃了。
他咬破了舌尖,将那毛笔放在嘴里舔了舔,沾上了自己的舌尖血,然后往椅子上面的符阵划了一笔。
刺啦。
那椅子竟然发出了裂帛之声,仿佛闻君止拿的不是笔而是一把刀,而那也不是椅子,只是一块布。
符阵被破坏了。
它闪烁了一下,迅速地变黑,最后化为黑灰消失。
闻君止手中的毛笔也少了一缕毛。
椅子跌落在了地上,顿时消失不见,地面上则出现了一个入口,下面是一条阶梯。
朱以漳惊讶地看了一眼闻君止。
这个男人果然很聪明。
“走吧。”闻君止淡淡一笑,身先士卒地走了下去,朱以漳也紧跟其后。
两人一起往下,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终于发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上也有一道符阵,在缓缓转动。
闻君止故技重施,再次破坏了上面的符阵,但毛笔上的最后一撮毛被撸掉了,这支笔也彻底报废。
石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地打开,走进其中,竟然豁然开朗。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室,石室之中有一个直径十米的祭坛,祭坛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符阵。
这个符阵有八个位置,像是五行八卦一般,每个位置上面都吊了一只铁笼。
每个铁笼之中都躺着一个妙龄少女,她们都陷入了昏迷之中,但人还活着。
闻君止心中暗暗一惊。
八个少女,竟然全都集齐了?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沉,猛地回过身,照胆剑从手心之中快速射出,刺向了身后的朱以漳。
朱以漳似乎没有想到这变故,睁大了眼睛,手臂本能地举起手抵挡。
嚓。
那是锋利无比的刀刃切过骨肉所发出的声音。
“啊!”朱以漳失声大叫,抱着自己的胳膊往后倒退了几步。
这一声惊叫也吓醒了那些笼子里的少女。
她们在短暂的茫然之后,看到了右臂被斩,鲜血狂飙的朱以漳,全都吓得花容失色,再次惊叫。
其中一个少女惊恐地睁大眼,死死地抓着笼子的栅栏,惊叫道:“哥哥!住手!不要伤害我哥哥。”
朱以漳狠狠地瞪着闻君止,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已经投靠了降临组织?柏小姐知道吗?”
闻君止轻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装得倒是挺像的。只可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