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术师,你没事吧?卢理事关切地问。
我能有什么事?柏舟不明白地歪了歪头。
你放出箱子里的三只恶灵,就没有遭到袭击吗?
哦,您说这个啊,有啊,它们袭击我了,不过我及时拿出了梅花瓷瓶,把它们全都收了进去。柏舟道。
卢理事这才松了口气,闻君止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他微笑道:卢理事你看,我就说柏舟她总会平安归来。
卢理事点头道:平安就好!
这时,柏舟忽然道:对了,不止三只恶灵,一共七只恶灵。
众人都是一惊。
什么?七只?
柏舟将梅花瓷瓶递给他,果然瓶身上已经开出了七朵花。
卢理事呆愣了两秒,随即叹息一声,道:天意,真是天意。我们只打算安排三只,是老天爷安排了七只,怪不得我们。
闻君止道:新罗国人的所作所为乃是逆天而行,用心极为狠毒,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
卢理事收起了梅花瓷瓶,道:以后的事情,你们就不必挂心了,我来安排,只要回去等结果便可。
他看着柏舟和闻君止的背影,心中暗暗道:我知道女术师很强,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强,之前真是白担心了。
他又侧过头看了一眼英招,压低声音道:小子,你要加把劲啊,不然可就要出局了。
英招无奈苦笑了一声。
倒不是他不敢和闻君止争,实在是女术师没有那个心思啊。
她……是个木头美人。
美则美矣,但一点都不开窍啊。
说她是榆木疙瘩,榆木疙瘩都要拒绝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十个小时之后,一架从阿美莉卡国飞来的航班徐徐降落在了新罗国京师国际机场。
这架飞机上除了几十位乘客之外,还载有一批文物。
这些文物是新罗国一位权势很大的财阀在阿美莉卡国拍下的珍品,只有一小部分是新罗国的古物,大部分都是炎夏国的古董。
这位大财阀最喜欢搜集各国古董,尤其以炎夏国为最。
他派来的一支保镖队伍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了,机场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五只大箱子从飞机上取下。
一个年轻男子走上前来,戴着手套,打开了箱子,开始验货。
他是那位大财阀最信任的侄子,也是一位古董鉴定专家。
他详细地检查了每一件古董,其中一只小盒子里装着秘色瓷瓶,上面有一枝艳丽的梅花。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秘色瓷啊!
秘色瓷在炎夏国也是国宝一样的存在,存世不多,流到海外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叔叔这次竟然能够从阿美莉卡国拍到一只,真是撞了大运了。
即便是花了数千万美金,他也觉得值得。
在几十上百年之后,他们还可以对外宣称这只梅花瓷瓶是古新罗国时期他们的先民们烧制而成,炎夏国的秘色瓷技术都是从新罗国传过去的。
反正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只秘色瓷瓶的来处,只要他们多花一点资金在各大主流媒体上做点文章就行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将那只秘色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箱子里,然后道:封箱,送回闵公馆。
一辆全副武装的大货车将这几只价值数亿美元的箱子运往大财阀的公馆,并没有人发现,在路上,车厢内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阴冷,冷得刺骨。
有一缕散发着腥臭的液体从装了秘色瓷瓶的木箱子缝儿里流淌了出来,在地面上蜿蜒流淌,又顺着车厢的缝隙流淌出车外。
货车开远了,那些水渍留在马路中央,然后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出现了,一步一步朝着对面的居民楼走去。
这样的事情还在继续,一路上已经从货车里流出了好几只恶灵,它们以各种各样诡异的形态融入了这座城市之中。
几个小时之后,货车抵达了闵公馆,一位身材很胖,肚子很大,头略微有些秃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站在公馆门口,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这就是大财阀闵太官。
叔叔。那个古董鉴定师下了车,道,这一批古董非常好,都是珍品。您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出色啊。
闵太官哈哈大笑道:我从十五岁开始,就研究古董,这一辈子买礼物无数的古董,没有出过一次错。浩镇,这批古董中,你觉得哪件最好?
闵浩镇道:这一批古董都是珍品,若是说最好,就要数那只秘色瓷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