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早点店的人全都看了过来,一脸的八卦。
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什么大祸临头,你别乱说!”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柏舟问。
年轻人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道:“我哪有遇到什么怪事,你不会是算命的吧?我告诉你,我从来不相信算命,你别来装神弄鬼了。”
早餐店里的食客们也低声议论纷纷。
“这个寿衣店小老板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啊?”
“别瞎说。”
“那她是不是兼职算命啊,就算算命,也不该用这样的话术开头,这也太老套了吧?现在还有人会上当吗?”
“呵呵,我看那个安乐寿衣店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估计是人家小老板想创收呢。”
“唉,卖寿衣那是靠手艺吃饭,骗人可就是丧阴德的事情了。”
食客们纷纷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那个年轻人越过柏舟,一脸阴沉,柏舟对着他的背影道:“我开了家安乐寿衣店,你要是遇到了什么怪异的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切,神经病。”年轻人根本就不相信,脚步更快了。
柏舟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她回了家,把早点吃完就开始做寿衣,昨天有个老太太打了电话来,要定一套云锦的寿衣,还要织上精美的寿字花纹。
这位老太太是熟客介绍,说对她的衣服很满意,让她务必给自己也整一套,让她在老姐妹们面前长长脸。
柏舟无语了。
你们是不是对长脸有什么误会?
谁会拿自己的寿衣长脸啊。
对方还特意去云锦织造所买了布料,一米几万的那种,柏舟下剪刀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好不容易把上衣做好了,看看天已经黑了,她正打算出去吃点晚饭,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外面是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中年妇女死死地盯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儿子遇到了怪事?”
柏舟惊讶地看了看她头上的小字,道:“你是那位代先生的母亲?”
中年妇女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你怎么知道他姓代?你到底是谁?”
柏舟看向她的身后,目光落在那隐秘的黑暗之中:“这位太太,你带着两个保镖来,不仅隐藏在暗处,还凶神恶煞的,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中年妇女露出惊骇的表情,转头朝身后看了看,她的保镖明明隐藏得很好啊,这个女人居然发现他们了?
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激动的光。
说不定这个女人真的能救她的儿子。
她声音有些颤抖,道:“姑娘,你,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儿子?只要你能救他,让我花多少钱都可以。”
柏舟微微皱眉:“太太,你那两位保镖还带着武器,这是打算我不答应就把我硬绑去吗?”
那中年妇女更加惊讶了,再次回过头去看了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厉害啊!
连保镖在暗中拿了武器都能知道。
“都出来。”中年妇女朝他们招手。
立刻便有两个壮汉从黑暗之中走出,他们的手中还拿着甩棍。
中年妇女立刻变了脸色:“干什么呢?还不快把武器给我收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得无礼。”
那两个保镖都是在国外见过血的,听到柏舟点出了他们的存在,本能地就拿出了武器,没想到连这个小动作都被她发现了。
这个女人是高手啊。
他们默默地将武器收好,中年妇女又对柏舟道:“姑娘,都是我的错,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救命要紧啊。”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就允儿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说着便在门口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街坊四邻听到声音,都偷偷地伸头出来张望,柏舟没办法,只能道:“那你先进来吧。”
中年妇女带着两个保镖进了屋,保镖站在她的身后,警惕地望着柏舟。
他们曾经在战场上拼杀过,自然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手中绝对是沾过血的。
她的身上有一股凛冽的杀意。
那种杀意让人胆寒,就像一个可怕的杀手,潜藏在热带雨林里,如同野兽一般匍匐在树枝之上,手拿尖刀,紧盯着猎物,随时都能飞身而下,割断对方的颈动脉。
他们浑身的肌肉紧绷,顿时觉得在这家温暖的寿衣店里,比在炎热潮湿满是蚊虫的热带雨林里还要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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