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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特意打扮了一番,姗姗来迟,让舞阳郡主等了好一会。

“见过侧妃娘娘。”朝云款款行礼。

舞阳郡主瞧着她心头冒火,“江朝云,你一个小小女官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朝云说:“回娘娘,朝云近日生病,为了不冲撞娘娘,所以妆饰了一番病容才来。”

侍女红叶噔噔噔走上前,一掌打在朝云脸上。

“贱人,回答侧妃娘娘时要自称奴婢。”

朝云白嫩的脸皮上瞬间起了鲜红的掌印,她咬着牙忍下这一巴掌,双眼红红泫然欲泣,“是,奴婢记住了。”

舞阳郡主道:“矫情!我瞧你一点病没有,装什么装?”

朝云面露委屈,“奴婢没有装病,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日日都去看望奴婢,奴婢不敢欺瞒太子殿下。”

不说还好,一说舞阳郡主直接爆发,一个箭步上前,将朝云头上的珠钗全拔了掼在地上,摔得珍珠乱跳。

朝云跪在地上,掉了两滴眼泪:“这些是奴婢入选时,太子殿下赠予奴婢的一套珍珠碧玺首饰……侧妃娘娘您为何如此盛怒?奴婢做错了什么?”

“你说什么?”舞阳郡主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表哥送给你的?”

“是,太子殿下送给奴婢入宫参加皇后娘娘赏花宴佩戴的。”

“胡说!表哥怎么会在意你一个出身卑微的贱婢?还特意送你礼物?”

“奴婢没有胡说,当初太子殿下送给绮梦姐姐和奴婢各一套,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六皇子,还是他亲自送来的呢。”

“贱人,你给我在这跪着!”

舞阳郡主已经相信了她说的话,联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屈辱,嫉妒的焰火快要让她的心燃烧起来。

朝云乖乖当庭跪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树叶都已落光,早晨的寒霜还未化尽。

她一身青色单薄的罗裙跪着,周围是散落的珍珠和碧玺,青丝披垂,如同苍白的地砖上盛开出一朵青色的花,脆弱又柔韧。

跪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太子殿下快步赶来。

舞阳郡主从软凳上一跃而起,“表哥!”

太子冷冷看她一眼,对朝云说:“起来。”

“表哥,她冲撞了我。”舞阳郡主嘟着嘴。

“她是本殿下近前服侍的女官,上哪能冲撞到你?别再胡闹!”

朝云手扶着地慢慢站起来,一个不稳摔倒,正倒在太子怀中。

赵徵羽直接将她抱起来。

朝云那一刻十分心惊,但想着机会难得,头一歪,委委屈屈靠在太子肩膀上。

舞阳郡主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下来,快让她下来,你不许抱她!”

“我做什么事,还要听你的吗?”赵徵羽留下这一句话,抱着朝云转身离开。

走出宫门,朝云脸已经红透了,“殿下,可以放小人下来了。”

赵徵羽说:“你膝盖能走吗?”

“能能能。”

朝云落了地,膝盖疼得她吸一口气,珍珠忙过来扶着她。

“朝云谢殿下相救。”然后赶紧和珍珠离开。

赵徵羽说:“以后她若还找你麻烦,你立即让人告诉我。”

朝云嘿嘿一笑:“殿下,小人不值得您费心,别伤了您和侧妃娘娘的夫妻情分。”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小人了,你有才能,我敬重有才能的人。”

朝云悄悄吐吐舌头,她有什么才能啊?她不过是借用了未来人们的集体智慧而已。

“是,朝云谢殿下抬举。”

——

当晚,舞阳郡主也生病了,折腾的太医来了好几个,皇后也亲自来看望。

赵徵羽过去看了她一次,就发现她是装病,没有当场揭穿,但之后再没去她宫里,只去太子妃宫中或在承乾殿中休息。

舞阳郡主这下慌了,忙叫母亲进宫商量。

得知长公主进宫,朝云一整天干活都有些心神不宁,给太子殿下研墨,墨条都要磨秃了都没发现。

赵徵羽说:“你这磨的墨我三天都用不完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自称小人。”

“小人习惯了。”

“……”

“殿下,”有太监进来传话,“长公主和侧妃娘娘请您过去用膳。”

赵徵羽看着案头的文书,“我不去了,还有公务要忙,你传话让姑母多待一会再出宫。”

“是。”

朝云狗腿地说:“殿下,您肚子饿了吧?小人这刚做了桂花糕,给您端一盘来?”

“行。”

朝云便回了枕梦阁端来一碟刚出锅的桂花糕,香气腾腾的。

赵徵羽边吃,朝云边探头看着殿外,没想到这次舞阳郡主竟然沉得住气,没跑来拉太子回去吃饭。

——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更冷了,晨起寒霜满地,如下雪了一般。朝云愈发怕冷,好在承乾殿里已经点上了银丝炭,一点也不冷。

皇后将太子叫过去训诫一番,告诉他对待妃嫔要雨露均沾,不能一直冷落舞阳郡主。

于是当天下午,太子早早处理完公务,去舞阳郡主宫里了。

朝云百无聊赖,又贪恋承乾殿里的温暖,于是在这里整理太子的文书,擦拭桌面、书架之类。

天黑得早了,朝云刚准备回院里吃晚饭,见太子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回来了。

朝云赶紧扶住他,见他脸色有些红,脚步不稳,“殿下,您喝酒了?”

赵徵羽摆摆手,醉眼迷离,朝云扶着他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给他盖上一个薄毯。

“殿下,您喝醉了怎么还跑回来了?身边也不跟个人。”

朝云心想应该是跟郡主又闹脾气了,刚要准备起身给他倒杯水,手被赵徵羽抓住。

“别……走……”

朝云眨巴了眼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对方的手触到她的脸颊,轻轻抚摸。

赵徵羽用力将朝云拉得近一些,朝云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热,但并没有酒气。

赵徵羽很少饮酒,尤其是晚上,又怎么会喝醉呢?

他的手有些粗糙,抚摸得又很轻柔,他的眼睛满是雾气,但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攥着,放在胸口。

“朝云……,和我一起登摘星楼……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