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娉一边收拾课本,一边抱怨:“天气这么热,学校也真是做得出来!连个暑假也不让人好好休息一下!”
“行了行了,也玩了十几天了,该把心思收回到学习上面了。现在是高三学生了,再不抓紧点怎么得了?”妈妈一边帮女儿收拾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一边和女儿打嘴巴仗。
“谁是高三学生了?下学期才是高三嘛!”
“你――就算不补课,这个暑假也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一开学,不就是高三年级了?”
“反正现在是放假时间!补什么课,真是!当学生真累,老师和家长,简直把我们学生当一台点读机了,想什么时候读,就什么时候读!”
“唉呀,怎么这么多废话!你要是考上大学了,那时你爱读不读,我也懒得管了!”
叶娉今年17岁,是xx中学高二年级的一名学生――不,应该说是高三年级学生了。这个暑假结束后,就正式上高三了。
她的爸爸在她读小学一年级时就跟她妈妈离婚了,除了每月付给她妈妈250元女儿的生活费外,父女俩没有任何联系。妈妈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嫁,因此,叶娉是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的。
妈妈是初中文化――其实连初中也是混毕业的――自然无法在学习上帮助女儿,加之妈妈没有工作,母女俩的生活,完全靠妈妈卖一些凉面、凉粉、米豆腐这些小吃维持,也没多少时间管教女儿,所以叶娉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小学、初中还勉强,上了高中后,就一直处于全班倒数二十名以内。
学校对高三年级历来抓得很紧,寒暑两个假期,都要利用一半时间来补课。对于那些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同学而言,利用假期补课,还是值得的。但对于根本没希望考上大学的同学来说,补课简直就是一种受罪了。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暑假,本来该玩两个月,却因为下学期就要上高三了,所以学校只让同学们休息20天。
虽然学校名义上说“补课自愿,不强迫大家。”但班主任又说了:暑假补课其实是提前上高三年级的新课。因此同学们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否则下学期一开始就跟不上。
叶娉属于“差生”之列,所以对于学校剥夺难得的暑假生活,非常反感。
但埋怨归埋怨,叶娉收拾得还是很快。
现在是下午16:30分,虽然明天才正式上课,但班主任要求同学们提前一天到校报到,因此叶娉今天下午必须回到学校。晚上也要住在学校里。
xx中学是一所封闭式管理学校,学生平日不允许出校门,只有周末才能离校和回家。因此叶娉家虽然离学校只有三站路距离,却也不得不住校。
“好了,反正一个星期又要回来一趟,收拾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不嫌累,我还嫌麻烦!”叶娉将妈妈放进行李箱的几件衣服扔了出来。
妈妈还想叮嘱几句,但女儿已提起行李出了门。
出了小巷,便是东华新街。往左步行两百米,就有一个候车亭。
她站在亭子下面等了几分钟后,7路公交车便到了。叶娉乘公交车到学校后,因为背着被褥等行李,所以也不急着去班主任处报到,沿着一条林荫小道前往女生宿舍楼。
因为现在还是暑假时间,除了高三和初三两个年级外,其他年级的学生都离校了,所以校园里显得格外清静。
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学生,直到宿舍楼前,才碰到一个同班同学,那同学告诉她:大半同学都没到校,估计要明天正式上课时间才会来。
叶娉听了很后悔自己不该按时归校,但既然来了,似乎也没有必要回家了。犹豫一下,还是向三楼的宿舍走去。
果然,宿舍里一个同学也没有,所有的床位都空着。
叶娉一边收拾自己的床铺,一边在心里发誓:下个假期决不再这样傻了!
收拾完后,她便去班主任老师那儿报到,结果发现连班主任都没有返回学校,这使她更加后悔。
这时已经是下午18:07分,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她带着试一试的心情,去了食堂。
运气还没倒霉到家。虽然假期只有两个年级的学生上课,但学校的食堂还是开张了。
她在食堂吃过晚饭后,因为无聊,便去足球场看男生踢球。
球场上只有几个其他班的男同学在踢球。她本来就不懂足球,所以看得老大没趣,眼看暮色四合,便回了宿舍。
整栋宿舍楼只有几间宿舍亮着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听见周围树林里传来的几声鸟雀振翅声外,几乎听不见别的声响。
叶娉心情不好,也不洗漱一下,就和衣躺到自己床铺上。
半睡半醒地躺了三个小时后,她忽然感到一阵尿意,正想去这层楼的厕所小解,忽然,她听见一个脚步声向楼上走来。
她正猜想来者是谁,那人已经进了这间宿舍,并按亮了屋里的灯。
叶娉举手挡了一下被灯光刺激到的眼睛,眯眼看那女生,原来是二班的一个女生。
虽然不是自己班的,但她知道她的名字叫安燕,因为她很“出名”。
“果然在宿舍里!”
她微微一惊,“你找我?”
“嗯,不是我找你,是温姐找你。”
她说的温姐名叫温静,也是二班的学生,是学校里的出名人物。仗着家里很有钱,一向有些拿大欺人。有三名女同学,就象她的跟班一样,总是伴随在她左右。安燕便是其中之一。
女生们都对她们侧目而视,暗地里给温静取了一个外号叫“大姐大”。
“温静找我?她有……什么事情?”因为大家不是一个班的,平日也没搭过话,所以她有些奇怪。
“温姐有话要问你,让我来叫你过去一下。”
“她想问什么话?我们……”
“你去不去嘛?!”安燕忽然粗鲁地质问了一句。
叶娉全身颤了一下,才嗫嚅地说道:“我……只是有点奇怪,不知道她想问我什么事情。”
“过去就知道了,现在问这么多干啥子!”安燕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叶娉虽然有些惶恐,但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对方,所以还是大起胆子,穿好鞋子,跟安燕出了门。
温静住在离此不远的一幢六层楼的学生公寓的顶楼。那里一个房间只住两名学生,收费较贵,所以住的全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学生。
温静住的是最右边那间,房号是6-8。跟她同舍的是她的“跟班”之一姚佳。而隔壁的6-7住的是安燕和另外一名叫童诗的“跟班”。
温静和童诗、姚佳都在屋子里。三个女生正坐在床上玩扑克牌。
叶娉进屋后,温静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冷说了一句:“安燕,把门关上。”
安燕一声不响地关上了宿舍门。
叶娉觉得气氛不对,心里有些恐惧。看了安燕和温静一眼,小声问温静:“请问你要问我什么事情?”
温静好象没听见一样,继续打牌。
童诗、姚佳也假装没听见。只有安燕一个人守在门边,似乎在防叶娉逃跑一样。
叶娉知道不少女生都被她们欺负过,见她们这个阵仗,心里更加害怕,她小心地问了几次温静,找自己做什么,但温静都没有回答。好象根本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
叶娉又害怕又尴尬地站在屋子里,象个呆子一样看她们玩牌。
过了十几分钟后,温静才终于放下手里的牌,抬起头来,看着叶娉。
叶娉与她目光一接,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虚地小声招呼道:“温……温姐。”
温静冷笑一声,问道:“你自己老实交代,在背后说了我哪些坏话?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温姐,我从没说过你的坏话!”
“没说过?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真的从来没说过你的坏话!”
“是吗?”温静慢慢站了起来。
叶娉恐惧得想逃,但腿却在瑟瑟发抖。
“说,是谁在背后骂我是贱人?”
“我没有,我……”话没说完,脸上便被温静啪地一个响亮的耳光!
叶娉又痛又委屈,想要辩解,但温静根本不听,又给了她几记耳光!
“敢说不敢当,姐们给我打!”
三个姐们听了,立即将叶娉按倒在地,抄起她们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痛打叶娉全身!
将三根木棍都打断后,她们又拿起扫帚、拖布乱打。
叶娉被打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却不敢还手,只是哭求对方,同时不住替自己辩解。
但三名女生继续暴打她,只要温静没叫停,她们就不会停下。
“温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骂你了!”叶娉一边用双手护着头脸,一边哭喊。
她其实从来没有骂过温静,但有时和一些女生私下谈论时,难免会跟着说几句。她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打了她的小报告,并添油加醋地编了一些骂人的话。但此时辩解无用,只好胡乱认帐。
温静见她承认了,方才叫停。指着泪水狼籍的叶娉:“给我跪倒!没叫你站起来,就别起来!”
叶娉虽然害怕得发抖,但到底难忍这种羞辱,不肯下跪,只是哭求对方原谅自己。
温静见她不跪,又给她一通耳光,边打边喝问:“跪不跪?!跪不跪?!”
叶娉被打得受不了了,终于放弃了羞耻心,委屈万分地跪在了温静面前。
温静看着她那副可怜相,呸了一口,嘲笑道:“早这样听话,哪会挨打!”
叶娉低下头去,眼泪花花地往下流。
她只希望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但她不知道,温静她们是四个有虐待狂的女生,她的软弱不但没博得一点同情,反而让对方更加得意,更加起劲!
为防其他宿舍的女生听见,她们后来倒不怎么打人了,只是变着花样折辱叶娉。一会逼她喝下她们喝了一半、又吐了口水进去的饮料,一会逼她趴在地上扮狗和猫叫。
她们越“玩”越变态,竟逼迫叶娉脱衣服。
叶娉羞辱难当,不肯脱衣,但在又一通拳打脚踢下,终于哭着脱了衣服。
温静还不过瘾,又叫安燕扒掉了她的内衣。
“咪咪还不小!男人一定喜欢!”
“还长有液毛!不知道下面的毛多不多!”
“哇,裙子都湿了,什么时候流尿了?!”
四人戏笑一阵后,又逼她脱了短裙和内裤。温静还叫姚嘉用手机拍了她的祼照!
四个女生从晚上21:19分开始,一直折磨叶娉到了23:40分后,才终于玩弄够了。
温静将手机上的祼照给叶娉看过后,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把今晚的事情说了出去,那么不光是打你,还要把你的祼照传到网上,让你一夜成名!”
另三名女生也威协说:“让你一脱成名!”“不光是传到网上,还要把照片打印出来,寄给你的老爸老妈看!”“还要把你的祼照转发到全年级男生的手机里,让男生们也欣赏一下!”
叶娉除了哭和点头外,已说不出话了。
温静怕她出门后被人撞见,命令她拭去泪水后,才让她穿好衣服下了楼。
叶娉一路流泪,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自己的宿舍楼。
回到宿舍后,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羞耻,终于在凌晨两点,开了房门,来到走道里,微微迟疑了一下,便鼓起勇气,翻过栏杆,纵身从三楼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