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雯丽受到许向川跟郝蕾威胁,自然不敢把郝蕾怀孕的消息声张出去,反而捏着鼻子,对外承认自己怀了双胎的消息。
大院里的人见她年过四十还能老蚌怀珠,心里的滋味可谓五味杂陈。
羡慕,嫉妒,不屑,鄙夷通通都有,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感叹她的好运气。
毕竟当大家都嘲讽许家三个儿子,一个疯一个残缺一个断绝关系,没一个能接替许家传承时,谁曾想,莫雯丽竟又怀了孩子,还是很少见的双胎!
这可把大院一团副营长,薛长庚的老娘黄阿秀气坏了,一天到晚在家骂个不停。
这天,烦得郝玫实在受不了刚想去找她理论时,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一接——
原来是大院门卫说,门口来了自己的朋友和亲戚。
“朋友?亲戚?难道是谁带奶来了?”
想到老太太会来,郝玫很是兴奋。
顾不得找黄阿秀干仗,穿上鞋就往大门口飞奔。
可等她见到来人——
“许思洲,你怎么来了?”
许思洲尴尬挠头,“那个,玫玫,这是我父亲,另一位是我……小叔。”
“什么?你小叔?那岂不就是……呃!”
要说许思洲跟自家大师兄只有三分像,那眼前的帅大叔跟自家大师兄就有至少六分像。
“郝小姐,你好,我是许千帆,是斯年的……”
“懂懂懂,别说了。那个,我先带你们进去。”
如此惊爆的事郝玫自知自己处理不了,只能尬笑着带着几人登完记,又快速带他们回了自家房子。
郝国平见到许千帆的长相,惊愕的张大嘴巴,秒变磕巴,“你……你……你……”
郝玫:“好了,爹,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玩吧。”
郝国平见郝玫当着外人的面也丝毫不给与自己尊重,立马瞪眼,“郝玫,你……”
“嗯?又想挨揍?”郝玫回瞪并举起粉拳扬了扬。
郝国平秒从磕巴变鹌鹑,“你们聊,你们聊,我出去溜溜弯。”
郝国平离开后——
“那个,你们是专程来找我大师兄的?”
郝玫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人亲自从港岛来到京市找人,难道是要死了,想在临死前见亲生儿子一面?
“是的,郝小姐,其实我早就应该来,只不过前段时间身子不争气,咳咳……咳咳咳……”
见许千帆没说几句就咳个不停,郝玫心里一惊,“那个,你们先坐哈,我这就找我大师兄去。”
说完,撒丫子就跑。
实在是不跑不行啊,郝玫担心再晚点,大师兄亲爹就嘎啦。
大半个小时后,郝玫带着许斯年回来。
“斯……斯年,你就是斯年?我的儿……我……咳咳……咳咳咳……噗……”
眼见许千帆一口血喷出,郝玫噌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这位小姐,你给我弟弟吃了什么?”
许长风腾的从沙发上站起,刚来到郝玫身边,可没等碰到她衣角,手腕倏地被许斯年扣住——
“哎呦!”
“那个,斯年,斯年,冷静冷静,我爸他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关心小叔。”
“那个大师兄,他敢动我的话,我自己就会打爆他的头。所以你先放手啦。”郝玫扯扯许斯年袖子。
刚一见面气氛就拔剑弩张,好尴尬啦。
听到郝玫的话,许斯年甩给许长风一个警告的眼神,不情愿松了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咳咳……”,吃了郝玫给的药丸,许千帆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舒服很多,尤其胸口不再憋闷刺痛,“斯年啊,爸爸就是想见见你,我……”
许千帆哽咽,“我时日无多,再不来恐怕……恐怕……”
“那个,许大叔……”,郝玫无奈笑笑,“别这么伤感。你吃了我给的药丸,不敢多说,但再活十年八年肯定没问题的哦。”
“什么?你说真的?”
许长风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再次冲到郝玫身前,这回没用许斯年出手,郝玫轻轻一点,他就险些被推个趔趄。
“你……”,许长风惊愕。
“这位大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所以……请你不要离我太近哦。”
“大哥,你冷静点”,许千帆朝许长风摇摇头,又转身朝郝玫鞠了一躬,“郝小姐,多谢你赠药。我无以为报……”
“咳咳,那个谢就不用了。”
想到自己虽是无意但也确实贪了人家的祖传玉佩,郝玫随意摆摆手,“你能拖着病躯远道而来见我大师兄,这份毅力,就值那颗药。”
“不不不,斯年是我儿子,我就算是死来见他一面也是应该的。况且从他出生,我就……”
想到已故的恋人跟从未享受过父爱的儿子,许千帆再次红了眼眶,“是我亏欠他,我不论怎么做……”
“好啦,大叔,你别难过了。我想我大师兄,他也从未在意那些的。”
可不不在意嘛。
毕竟刚刚从修仙界穿来一年,以前的你咋样,跟咱也没关系啊。
“斯年,爸爸……”
许斯年抬手,“玫玫说的没错,我从未怨过你,所以你也无需难过。再有你也见到了,现在的我过的很好,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忧,可以离开了。”
许斯年开口直接撵人,弄得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那个大师兄,不至于,不至于哈。即便你不愿认他,但……”
“咳咳……咳咳咳……”
郝玫扎心的话,令许千帆再次猛咳。
担心他肺再咳出来,郝玫撇撇嘴,讪讪闭麦。
为了缓解凝滞的气氛,许思洲硬着头皮开了口,“那个斯年啊,我爸跟小叔这次来,除了见你,也是心系祖国,想为祖国略尽绵力。你看要不你跟你们领导打个招呼,让他们什么时候见见?”
“啊?还有这好事?”
听说这俩人是来捐款捐物的,郝玫瞬间来了兴致,脸上的笑也热情起来,“来来来,先坐先坐。我给你们泡茶……呃,家里貌似没有。不过有白开水,你们凑合喝行不?”
“郝小姐,不用麻烦了。”
许千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是斯年的小师妹,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吗?”
“啊?”郝玫傻眼。
说大师兄的事?
先不说修仙界的事不方便告诉外人,就是自家大师兄——
在修仙界除了修炼就是帮自己收拾烂摊子,貌似也没啥好说的啊。
不过要是什么也不说又不太好,倏地,郝玫眼珠一转——
有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郝玫小嘴一顿叭叭叭,当然说的全是许斯年小时候寄人篱下,在许家多么多么的苦跟惨。
听完后,不仅许千帆悲愤欲绝,许长风更是恨得差点炸了。
腾的站起身,拔腿就要去找许家拼命。
“那个,长风大叔,你先别激动。你现在去许家也是师出无名,毕竟……许向川现在还是我大师兄名义上的父亲。”
郝玫扎心的话,令许长风愈发恼火,“呸!许向川算什么狗东西,就他那样的熊货有幸能抚养斯年,是他祖上八百年修来的福分!他不珍惜就算了,居然……妈的,不行,这口气老子实在咽不了。他祖宗的……”
“那个,长风大叔,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气”,想到前两天自己的发现,郝玫勾唇坏笑,“因为许家……呵呵,蹦跶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