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郝玫眼底的讥讽,郝蕾语塞。
她想说自己不是许家免费的保姆,而是许家未来的军长夫人,是郝玫这个乡下泥腿子永远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惜——
想到许向川无数次让自己隐忍,郝蕾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二丫,那你是过几天就要跟三叔一起回去了吗?”
“嗯,不回去干啥,我在这里又没有人养”,郝玫冷哼,“行了,大丫姐,出来这么久你该回去了。毕竟,许家可有一大家子人等你伺候,有的更是早晚都离不开你,我没说错吧?”
郝玫话中的意有所指让郝蕾眼前一黑,不禁矢口否认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是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咱们也断亲了。将来不论你做什么,都影响不到我。”
说完,郝玫上前把门打开,“大丫姐,请吧。”
“你……”,郝玫直接开口撵人,气得郝蕾直跺脚,恨恨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二丫,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大丫现在在给许家免费干活?”郝国平皱眉。
“呵,想知道,自己出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郝玫懒得再理郝国平,冷冷白了他一眼,“行了,你赶紧去收拾行李吧,我们下周就回老家。”
“下……下周就回去?”
想到即将要离开自己待了二十多年的军营,郝国平突然很是不舍。
不禁懊悔:自己当初如果没有被莫雯姝迷惑,没有婚前就跟她搞在一起,会不会——
可惜没有如果!
另一边,郝蕾一脸怒气的回到许家。
见她回来,莫雯丽忙问:“回来了?我问你,你三叔真的要回乡下种地去了?”
“嗯”,面对莫雯丽的质问,郝蕾心里升起一股不悦,但还是点头道:“郝二丫说郝国平已经打了报告,领导也签字同意了。”
“他……郝国平他疯了不成?”
莫雯丽虽怨郝国平跟莫家断绝关系,但实际上心里也能理解。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许向川跟鬼子搞在一起,她可能跑的比狗都快。
本打算等郝蕾嫁进来后,慢慢再跟郝国平拉近关系。
要知道郝国平虽只是团长,级别没许向川高,但一个能带兵打仗有实权的团长关键时刻可比许向川这种空有头衔的军长有用的多!
哪曾想——
想到这下娶郝蕾进门,真就只是给家里找了个免费保姆,莫雯丽望向她的脸顿时一沉,“小蕾啊,这家里的窗帘好久没洗都脏了,你把它们全部摘下来趁着今天天气好,赶紧洗干净吧。”
郝蕾:“……行。”
莫雯丽的突然变脸,令郝蕾气愤的同时心也不禁慌了。
手搭在小腹上,心底彻底有了决断。
晚上,饭桌上——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郝蕾晚饭特意做了一桌油腥很大的饭菜。
许向川跟许安年,许安琪三人吃的自然是津津有味,而莫雯丽刚吃两口,胃里顿时就一阵翻涌,当郝蕾夹了一筷子鱼到她碗里时,她更是直接就吐了。
莫雯丽就吐在自己脚边,可把许安年恶心够呛,筷子一摔,吼道:“哎呀,妈,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吃饭呢,你恶不恶心。”
“我……”,莫雯丽刚要开口解释,胃里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不想继续出丑,只能捂着嘴跑去洗手间。
郝蕾见状,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满是担心,“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莫姨她怎么了。”
当莫雯丽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刚感觉胃里舒服点,就看见郝蕾走了进来。
想到都是她做的菜太油腻才让自己出丑,顿时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给我出去!”
“莫姨,你……这是怀孕了?”
莫雯丽瞳孔微缩,张口就是否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吃不惯太油腻的东西,才……你个黄毛丫头什么也不懂,少给我瞎说!”
“莫姨,我可没有瞎说,还有,我也不是什么黄毛丫头。毕竟……”,郝蕾抚上自己的肚子,低笑,“我跟你一样,也怀孕了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不对……”,忽然想到什么,莫雯丽眼底的不可思议瞬间转变为巨大的惊喜,“难道说当初医生诊断错了?我们安年他……”
“哈哈,莫姨,许安年的命根都成了两半,医生怎么可能诊断出错。”
莫雯丽的异想天开令郝蕾不禁嗤笑,“我的确有了许家的种,可这种,不是许安年的呢。”
“不是安年的,那……你!!!”
望着郝蕾眼底的挑衅,莫雯丽惊愕的张大嘴巴,“你……你怎敢……你个贱人居然敢爬我老公的床!!!”
“呵呵,我为什么不敢?”
郝蕾挡住莫雯丽挥向自己的手,“你身为军长夫人都敢出去跟人搞破鞋,那我替你照顾许军长,情不自禁不小心照顾到床上不也正常?”
“好啊,原来你从始至终打的竟是这个主意!亏我见你一个人在京市读书可怜,好心让你住进来,没想到……啊!!!”
跟郝玫学的,郝蕾一巴掌甩过去,巴掌微微发麻的同时心底竟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你可怜我?你好心?哈哈,莫雯丽啊莫雯丽,你这话真是好笑。看来你是真把我这堂堂大学生当傻瓜了呀。”
郝蕾甩甩手,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受的屈辱,对着莫雯丽反手又是一巴掌,“怎么样?这两巴掌下去,你那猪脑清醒点了吗?”
“你……你居然敢打我?反了,真是反了……啊!!!”
趁莫雯丽崩溃大喊没回过神,郝蕾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水泥池上,另一只手朝桶里舀了一瓢水就往她头上浇,“打你?就你这年老色衰的黄脸婆,我就是打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怎么,还把自己当司令闺女呢?我呸!”
一口黄黏痰吐在莫雯丽脸上,郝蕾狞笑,“别忘了,你现在的小辫子可在我手心里。再敢对我呼来喝去不当人看,老娘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