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翠翠慌忙阻止,“不行,娘,不能去举报!大伟已经是我能接触到条件最好的男人了,万一惹急了他们家,我……我上哪再找这么好的男人呀!”
“条件好有个屁用!总这么吊着你,我看……嗯?条件好?”
想到今天遇见的温宴,吴大妮猛拍大腿,“闺女,那个狗屁刘大伟,咱不要他了。等娘给你找个条件比他好一百倍的!”
“啥?条件比大伟还好一百倍?娘,这样的人以咱家这条件,咋可能遇见嘛!”
郑翠翠不信,只以为她娘在忽悠自己。
“咋遇不见?娘跟你说,咱大队现在就有个现成的!”
接着,吴大妮巴拉巴拉把温宴过来探亲的事跟郑翠翠说了。
“闺女啊,娘跟你说,就温暖那亲哥哥,不仅是副团长,人长得也贼啦好看。今年才25岁,这不是跟你年龄刚刚好?”
“真的?25就当上副团长了?”郑翠翠惊讶的张大嘴巴。
在她认知里以为团长级别的人物都得跟郝国平差不多,最起码得40左右呢。
“关乎你的婚姻大事,娘咋可能骗你!”
吴大妮一脸兴奋,“闺女,你赶紧起来打扮打扮,那小伙子现在正在晒谷场那边,帮郝国庆一起给大伙分肉呢。”
“行,那我现在就起来。”
为了让自己能入了温宴法眼,郑翠翠特意把压箱底的碎花棉袄找出来穿上。
随后不仅用烧过的火柴棍描了眉,还用红纸抿了嘴唇。
“娘,你看我这样行不?”对着镜子,郑翠翠一脸羞涩。
“呦,行,咋不行。别说,我闺女这么一捯饬,一点都不比那些城里来的女知青差呢。”
“那……那我出去了。”
听吴大妮这么说,郑翠翠立马挺直腰板,昂首挺胸往晒谷场那边去了。
到了地儿,她一眼就在乌压压的人群里发现了温宴的存在。
军装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此时的温宴在她眼底就跟神只(qi二声)一般,她哪里还记得刘大伟是哪位。
“温……温同志,你好”,羞红着一张脸,扭捏着上前跟温宴打招呼。
“你好。”
温宴朝她礼貌点头,随后又继续跟一旁的郝玫没话找话,“郝姑娘,每年过年,大队里都这么热闹吗?”
郝玫:“也不是吧?记不清了。毕竟我脑子刚刚清醒没多久,你知道的,呵呵。”
郝玫边随意敷衍温宴边在心里腹诽:这人有病吧?分肉有啥好看的?难道说当兵的都喜欢这种血腥场面?
见温宴对自己很冷漠,郑翠翠攥紧手指,终于鼓起勇气毛遂自荐,“温……温同志,二丫她平时不怎么出门,对大队里的生活确实不太了解。你要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忙介绍。”
“不用了,谢谢你。”
郑翠翠在打什么主意,温宴哪里不懂。
毕竟像她这种想要攀龙附凤的姑娘,他从小到大可见多了。
郑翠翠仿佛压根没听出温宴语气里对她的抵触,反而上前一步继续道:“温同志,你不用跟我客气的。听暖暖说你是军人,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军人了。”
“是么?那这么说,你也一直很崇拜我爹了?”郝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郑翠翠傻眼。
温宴:“噗嗤……”
温暖&许思洲:“哈哈……”
被郝玫嘲讽,郑翠翠脸上浮现一层阴霾,勉强挤出一抹笑,“二丫啊,今天是年三十,你不用帮孙奶奶忙活忙活么?”
“不用,家里有我小姑,还有我大师兄帮忙,用不着我。”
郝玫随意摆摆手,“提到帮忙,郑翠翠,你不用回去帮你娘干活么?毕竟你平时就懒,你那几个嫂嫂本来就对你有意见,今天你还偷懒,当心晚上吃不着肉哦。”
郑翠翠气急败坏,“郝二丫,你……你还有脸说我懒?谁不知道,整个石桥子大队,最懒的姑娘非你莫属!”
“我懒我知道啊,不像你,懒还不敢承认。”
郝玫双手环胸,对着郑翠翠冷笑,“我懒,但我能帮家里甚至整个大队弄来肉。你呢,除了一个压根瞧不起你家的男人,你还能帮家里弄来啥?”
“你……郝二丫,你有病吧?大过年的,非找我晦气!”
当着温宴的面被郝玫揭穿老底,郑翠翠简直快要气死,可又碍于郝玫的武力值,她根本无法动手。
“我哪有找你晦气,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郝玫一脸无辜的歪歪头,“行啦,赶紧回家吧。看你冻得大鼻涕都要淌下来了,你不嫌恶心,我们还嫌恶心呢。”
“你……”
刚一张嘴,鼻子一酸,果真一条鼻涕顺着郑翠翠鼻孔流淌下来——
“吸溜……”
“咦?”
郝玫吓得忙后退两步,满脸嫌恶道:“你这人……可真不经夸!”
“你……郝二丫,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呜呜……”
当着温宴的面出了大丑,郑翠翠哪里还有脸继续赖着不走,直接捂着脸跑了。
“哈哈,玫玫,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压根不会理那人的啊?”
温暖只感觉毒嘴的郝玫好可爱。
“呵呵,因为她娘跟我娘是死对头,从小到大她没少欺负我。如今……呵呵,我自然都要找回来!”
她郝·钮祜禄·玫可是相当记仇的!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早说啊,我跟你一起骂她啊。”
温暖一脸心疼拉住郝玫的手,“等下次我再见到她,非骂死她不可。”
“哈哈,好呀。”郝玫回握住温暖的手,一脸粲然。
温宴见状,眸色动了动。
欺负过小丫头么,那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帮小丫头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