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年的痛苦哀嚎很快吸引到姚四平几人的注意。
“孔亮,我说你俩搁这喊啥呢,等会兔子……卧槽!!!”
望着许安年血淋淋的裆部,姚四平差点没惊掉下巴,“咋……咋搞成这样啦?”
孔亮苦着一张脸,“别说了,四平哥,这洞里藏的压根不是兔子而是獾子。安年的丁丁被獾子咬……咬掉了。”
“啥玩意?丁丁被咬掉了?那岂不是……”
姚四平想说岂不是跟郝国梁一样也成了太监,但想到许安年的身份,他老实选择了闭嘴。
“四平哥,我们……我们现在该咋办啊?”
想到许安年是为了帮自己张罗酒席才上的山,孔亮想死的心都有。
姚四平皱眉,“能咋办?先下山吧。”
几人快速做了个简易担架,一路将许安年抬下了山。
等到老郝家门口时,许安年不知何时已晕了过去。
砰砰!
“大队长,快开门啊,出事啦。”
听到响动,郝国庆忙从房间里出来,“出事?出什么……哎呀我去,这……这小子他咋啦?”
“小叔”,孔亮满脸的生无可恋,“安年在山上被獾子……咬掉了丁丁。”
“啥???”
郝国庆难以置信的掏掏耳朵,“孔亮你说啥?我咋没听清呢!”
“小叔!”,孔亮不自觉抬高音量,对着郝国庆耳边喊道:“许安年他的丁丁被獾子咬掉啦!”
“呃……”
郝国庆满脸惊恐的退后几步,“这……这……这怎么可能!”
“老五,你在外面跟谁吵吵啥呢?”
这时孙玉凤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担架上血了呼啦的许安年时,同样被吓了一跳,“这……这小子这是噶了?”
“娘,噶倒是没有……”
郝国庆大喘气令孙玉凤心刚要落地,就听他又道:“就是跟国梁一样,变成了太监!”
孙玉凤惊呼,“啥?太监?也是蛋碎了?”
“不是,孙奶”,姚四平把孔亮扒拉到一边,巴拉巴拉,把他们几人今天上山的事讲了一遍。
躲在一旁偷听的郝玫听完后,幸灾乐祸道:“奶,许安年这情况跟郝国梁可有本质区别。毕竟一个是没了蛋,而另一个是没了棍嘛。”
孙玉凤:“没了棍?那今后尿尿咋整?难不成真跟太监一样,在下面插根管接着?”
“噗嗤……”
老太太的形容,令在场所有人不禁一乐,太他娘有画面感了有没有!
“痛……好痛,救我……救我……”
许安年醒了过来。
郝玫:“奶,这人搁咱家放着也不是事,我去找我爹吧?”
“嗯嗯,快去快去。老五啊,你也去把凌大夫叫来。”
孙玉凤即便再不喜欢许安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
郝玫一路哼着小曲来到郝国平的住处。
“爹,莫姨,出大事啦,你俩快出来!”
过了好半晌,郝国平才一脸不悦的把院门打开,“喊什么喊!你莫姨睡觉呢知不知道!”
“爹,莫姨睡觉你开门这么慢干啥?”,郝玫一脸猥琐,故意恶心郝国平道:“不会是她根本没在睡觉,而是你俩白日宣淫呢吧?”
“你……你个臭丫头胡说什么!”,想到莫雯姝刚刚对自己的“抚慰”,郝国平不禁老脸一红,忙转移话题道:“你没事来这干什么?怎么,又想来气死你老子不成?”
“没,爹,你可别冤枉我,我这次过来真不是来气死你的。不过听完我的话,估计你离死也不远了。”
当郝国平伸手要打郝玫,就听她又连忙开口道:“爹爹爹,别打别打。我来是想告诉你,许安年刚刚上山被獾子咬掉了丁丁,现在变成太监啦。”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郝国平压根不相信郝玫说的话,“郝玫!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就算你对我再不满意,也别信口胡诌故意气我行不行!”
“爹,我没骗你。反正我话是带到了,许安年现在就在咱家躺着呢。去不去看,随你。”
说完,郝玫白了郝国平一眼,转身就要走。
“等等!”
郝国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脸上染了几分焦急,“你说的确定都是真的?”
“假的!骗你玩呢!行了吧!”
郝玫一把甩开郝国平的手,一脸不耐的愤怒离开。
“糟了!”
郝国平猛拍一下大腿,算是彻底信了郝玫的话,抬脚就往老郝家跑去。
等他进了老郝家院子——
“娘,二丫说安年他……他下面受伤了?”
“不是受伤,是男~根只剩半截。”
凌萧一脸嫌弃的瞥了郝国平一眼。
这人就是自己那糟心徒儿的亲爹?
看他就手发痒,好想揍他一顿怎么办?
“不是,你谁啊?什么男~根没了半截,你究竟懂不懂医术啊,就在那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嘎!!!”
凌萧在郝国平喉头随手一点,郝国平瞬间噤声。
“聒噪!”
“凌大夫,安年他那真的没希望了?”
李翠芬脸上写满哀求,根本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跟郝国平解释。
“东西都没了一半,你说还有没有希望!你以为那东西跟肝脏一样被割了一部分,过一段时间还能重新长出来?”
凌萧白了李翠芬一眼,收拾好药箱又对孙玉凤说道:“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传宗接代这种事,劝你们就不要妄想了。”
“人活着就行。至于传宗接代,跟老婆子没关,老婆子也不在乎。”
孙玉凤知道眼前之人是郝玫的师父,特意从仓房拿了一条腊肉,五斤大米,二十个鸡蛋给他,“凌大夫,非常感谢您帮忙保住这小子了命。”
“不用谢”,凌萧随意朝老太太摆摆手,又狠狠瞪了郝国平一眼,拿着东西走了。
“唔唔……唔唔唔……”
郝国平捂着嗓子一顿比划,始终不肯相信许安年命根子真的没了半截。
孙玉凤懒得看他呜呜渣渣,对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行了,既然人死不了,那就赶紧抬走。快过年了,别他娘留在咱家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