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玫点名,郝蕾讪讪走了进来,“玫玫,几个月没见,你越长越漂亮了。”
“嗯”,郝玫摩挲着下巴点头,“大丫姐,几个月没见,你倒是越长越丑了。”
郝蕾:“你……”
“外面那个,还不进来?真等着姑奶奶请你是吧?”
郝玫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嗖”的扔到外面,“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有种你就一辈子别进来!”
“嗷!!!”
被石头砸中,许安年再也顾不得拿乔,捂着头一脸气急败坏的进来,“郝二丫,你有病是不是?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郝玫哂笑,“真正的客人来了,我自然会奉他为座上宾,不过来的要是狗的话么,我不拿棒子把它打出去就不错了。还待客之道?就凭那种只知道乱吠的畜生也配?”
“你……”,不仅被打还被羞辱,许安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郝玫,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此时郝玫得死几百遍了。
郝玫无视快要气晕的许安年,而是转头朝郝国平问道:“爹,你把这家伙带来干啥?咋,有你跟莫姨两个白吃饱不够,还想给家里增添点额外负担是吧?”
“郝二丫!你是你爹,你就算不喜欢我,但能不能对我有点最起码的尊重!还有,什么叫白吃饱?自从你跟老太太从京市回来,每月的四十块钱我就再没断过。怎么,这一百多块钱难道说还不够我跟……”
“停!”
郝玫挥手打断郝国平愤慨激昂的抱怨,“每月给我们四十块?爹,你搞笑呢吧?别说四十块,自从回来后,我们可是连一分钱都没见过,不信你问我奶!”
郝国庆一脸狐疑,“娘,这臭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孙玉凤怒目而视,“废话,当然是真的!你这钱不会寄错了,寄给你在外面养的其他野崽子了吧?”
“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哪里来的野崽子!雯姝,这钱都是你去寄的,你是不是寄错地址了?”
“国平,我……我……”
知道再也瞒不过去,莫雯姝干脆咬牙道:“地址我没寄错,只不过我把那钱寄给……寄给晓雅了。不过国平你别生气,我这也是担心晓雅突然下乡不适应,就想给她多寄点钱。我……”
“哈哈,爹,原来你这是被偷家了呀,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郝玫刺耳夸张的笑声听在郝国平耳里,臊得他脸是一会青一会白,比调色盘都精彩。
“莫雯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担心晓雅钱不够花,完全可以跟我说!可你怎么能……”
“跟你说,跟你说有用吗?”
莫雯姝突然爆发冲着郝国平大吼,“家里的存折被人拿了,你屁都不敢吱一个!为了充面子装孝子,一个月就挣那俩钱,还非得往老家寄四十块!还有,就许你心疼你女儿,不行我心疼我女儿吗?”
啪!!!
孙玉凤一巴掌甩过去,叉腰骂道:“你个骚狐狸精,搁这跟谁俩吵吵呢?我就拿了我儿子的存折,你能把我咋的!还我儿子心疼他姑娘?咋,他不心疼他自己的亲姑娘,还该心疼你生的野种吗?”
“晓雅她不是野种,她是……啊!!!”
郝国平一巴掌扇断莫雯姝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你做错了事,还敢在这狡辩!给我滚屋里待着去!”
“呵呵,爹,莫姨在家里可没有屋。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周晓雅盖的房子?”
“郝玫!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此时的郝国平胸口就像塞了块湿棉花,又闷又堵,堵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郝玫委屈屈,“爹,你这气性也太大了,我实话实说,哪里又惹到你了。再说还是那句话,就算我肯把房间让出来,莫姨她敢住么?
还有你,当晚上你想跟莫姨做羞羞脸的事时,就不怕我娘突然出来,把你吓萎了?”
“你!”
郝玫说的一脸云淡风轻,郝国平气得却直捂胸口,知道自己不是郝玫的对手,只好向老太太求助,“娘,这臭丫头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您就不能管管?”
孙玉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哼,我没觉得乖宝说的有啥不正经。话糙理不糙,咋,你回家待一个多月,真能忍住不碰那骚娘们?”
“娘,你怎么……”
郝国平彻底无语。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次为了那件事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行了,不是吵吵累了么,赶紧让乖宝带你们去那屋子歇着吧。当然要是不累的话,也可以去看看周晓雅那贱丫头,毕竟自从她流产后,就再也没……”
“什么,流产?”莫雯姝跟郝国平齐齐惊叫。
“喊啥喊!老娘也没聋!没错,就是流产!这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她是中了药才跟郝国梁睡得一起,那崽子能留住才怪!”
孙玉凤连续抛出的大雷,雷得莫雯姝跟郝国平是外焦里嫩。
郝国平更是心里直突突,“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晓雅她怎么会被人下药?难道是郝国梁那臭小子想霸王硬上弓,才……”
“没,这件事你想知道具体的,喏……”,孙玉凤朝想要偷偷溜走的李翠芬撇撇嘴,“去问你大嫂。毕竟这给周晓雅下药的,可是她亲闺女!”
“什么?这么说是郝娟给晓雅下的药?”
又一颗雷重重抛下,郝国平感觉自己都麻了。
“对啊”,郝玫笑嘿嘿,“爹,再免费赠送你个新消息吧,郝国梁最开始其实是三丫的老公,不过由于他跟周晓雅睡了,就又变成周晓雅的老公啦。”
“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我自己去大队长家问去。”
郝国平捂着炸裂的脑袋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郝玫补刀的声音,“爹,大队长现在是小叔,你等会可别叫错啦,否则当心人家用扫把把你撵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