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哥,你从镇上回来了?怎么样,伯父伯母有没有说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见孔亮从房间里出来,郝娟一脸惊喜。
“婚礼?孔大哥,你真要跟这丑八怪结婚?”
“婚礼”二字刺激到赵佳敏的神经,她上前一把抓住孔亮的胳膊低吼,“孔大哥,你疯了不成?”
“赵佳敏”,郝娟一把将赵佳敏扯开反手又是一记耳光,“你个骚货,孔大哥是我男人,你少他娘的碰他!”
“郝三丫!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
见两人又撕吧起来,孔亮急忙上去拉架。
可惜,他弱不禁风能力实在有限,最后非但没拉开两人,自己脸还被挠了几道血檩子。
“行了,你俩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老子不管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孔亮怒气冲冲的跑出院子。
郝娟见状,急忙追出去,“孔大哥,你别生气,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还不行嘛。”
郝娟跟孔亮来到知青点院外。
“孔大哥,你今天去镇上打电话,伯父伯母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啊?”
见郝娟刚跟人撕吧完却立马跟个没事人一样,孔亮真要被气笑了。
又想到电话中父母劈头盖脸把自己一顿臭骂,甚至威胁自己要敢跟乡下村姑结婚就再也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他的脸瞬间又沉下来。
“孔大哥,怎么了?是伯父伯母不同意咱俩的婚事?要这样的话,你把他们厂办的电话给我,我亲自去给他们打。相信通过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导,他们最后肯定会被我的真诚打动的。”
见郝娟不像在开玩笑,孔亮被吓了一跳。
担心眼前这个疯婆子发疯真跑去给自己爸妈打电话,他急忙说道:“不是,我爸妈没有反对咱俩结婚,只不过这彩礼……真的太多了。
我家什么情况你也了解,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正在上学。他们……他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八十八块钱外加一辆自行车,这彩礼多么?”,郝娟冷笑死死盯着孔亮瞅,“孔大哥,我没记错的话,你爸妈都是沪市食品厂的正式职工吧。那么他们二老每月的工资加起来最起码得有六七十块钱。
这八十八块钱跟自行车,对于你家来说只要攒小半年就够了。你确定是他们拿不出来而不是不想拿?”
“这……当然是拿不出来呀!我爸妈工资虽然不低,但家里开销也大啊。城里不比在乡下,哪怕买根葱买头蒜都是要花钱的啊。”
“呵”,对于孔亮的解释,郝娟显然不买账,“孔大哥,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婚……咱俩不结了?”
能不结婚的话,孔亮非得乐死,当然,他也深知不结婚肯定是不可能的。
“没有,小娟,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就婚事从简,至于彩礼……我先拿十八块给你,等我将来有钱了……”
“婚事从简?又是婚事从简!”
想到上次就是因为稀里糊涂把自己嫁了,才闹成如今这种局面,郝娟恨得对着孔亮的脸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
“孔亮,我告诉你,你想白嫖,那纯属做梦!八十八块钱外加一辆自行车,一分钱彩礼都不行少。否则……呵呵,昨晚的事你就等着去跟帽子叔叔解释吧!”
“你……”
本以为卖卖惨,眼前这个丑八怪就会妥协,没想到她压根不上当。
想到母亲在电话里放出的狠话,孔亮咬咬牙干脆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不妨跟你说实话,我父母压根就不同意我娶你这个二手的村姑。
你要想去告,就去告吧。大不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至于你……呵呵,没了我,相信也不会再有人会娶了吧!”
撂完狠话,孔亮转身就走,任凭郝娟在后面如何大吼大叫也没有回头。
“孔亮,你怎么敢?怎么敢!!!”
孔亮走了,徒留郝娟一人在风中崩溃凌乱。
这时,刚巧温暖打开院门出来倒水——
“温暖,你个贱人,昨晚你为什么不让孔大哥偷到钱?为什么不!!!”
温暖起初被眼前的疯婆子吓了一跳,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郝娟,你有病吧?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怎么,你是欺负我老实,以为我真不敢报公安吗?”
“报公安?你凭什么报公安?你敢报公安的话,我就把你勾引我小叔这件事宣扬出去,到时看你还怎么有脸在大队里混下去!”
望着温暖艳若桃李的一张俏脸,郝娟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怨念:凭什么都是生而为人,这小贱人不仅家里条件好长得还漂亮,而自己——
抚上自己坑洼的侧脸,郝娟双手用力将温暖猛得推倒在地,“让你这小骚b仗着年轻漂亮到处勾引男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啊,住手,你给我住手!救命,救命啊~”
知青点里的人听到声响,立马有人跑出来。
可惜,女知青除了王雪外,全都嫉恨温暖家世好又漂亮,而男知青,担心被郝娟这个疯婆子讹上,一时也没人敢去拉架。
“郝同志,你快住手,不要打啦。”
王雪刚碰到郝娟的胳膊,就被她狠狠推到地上,“你个贱人,给我滚!再不滚的话,我连你一块揍!”
王雪一向老实胆小,被郝娟恶狠狠的盯着,心里不由开始发颤,但见温暖再被打下去很可能就会破相,一狠心,拽住郝娟两条胳膊就往后拖,“郝同志,打架是不对的。为了知青跟队员们的和平,得罪了!”
“啊,你个贱人,把手给我松开,松开!啊,贱人,我艹你妈,你想死是不是!”
哪怕郝娟骂的再不堪入耳,王雪也死死薅住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加上她常年干农活力气大,郝娟一时竟真的无法挣脱。
很快,得到消息的郝国庆带着郝玫等人赶来了。
“暖暖,你怎么样?”郝玫见温暖躺在地上,一下子冲了过去。
“呜呜,玫玫,郝娟打我,我的脸我的头我浑身都好痛,呜呜……”
见靠山来了,温暖抱着郝玫就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