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人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郝玫都没出手,仅是一个潘周聃转身,周晓雅由于惯性就重重摔在地上。
“啊,我的肚子,好痛~”
鲜血瞬间顺着她的裤管流下。
“呀,这么多血,这孩子是流了吧?”
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呼。
郝国梁回到家没看见周晓雅的身影,还以为人跑了,刚找到田间就看见她整个人捂着肚子躺在血泊中,急得瞬间红了眼,“晓雅!!!”
见郝国梁发疯一样撇着内八字跑过来,众人不禁齐齐后退。
等会可别沾包赖!
“国梁啊,别喊了,赶紧送人去医院吧?兴许……”
“兴许什么!流这么多血孩子肯定掉了,还去医院个屁!”
这时听到风声的钱春梅也赶了过来。
眼瞅着唯一的大孙子没了,她脸色沉得骇人,满腔怒火对着郝玫就是一顿输出,“郝二丫!你个贱蹄子咋这样恶毒?咱们两家有仇,你有种冲我来啊,欺负她个孕妇做什么!”
“停!谁欺负她个孕妇了?大家可都看见了,刚刚是周晓雅发疯朝我扑过来的。我为了自保,那肯定得躲啊。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她,你可别讹人!”
“郝玫,你是没碰晓雅,但她突然变得激动还不是因为……”
“因为啥?因为我说许安阳即便没疯他俩也没好的希望?”
知道莫佳慧有心挑拨,郝玫干脆也不替周晓雅隐瞒,“咋,周晓雅一个嫁了人的姑娘心里却想着其他男人。我告诉她这样不对,还有错喽?”
“什么?周晓雅你个骚货,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刚刚还心疼孩子没了的郝国梁瞬间暴起,对着仍不停呻吟的周晓雅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见状,郝玫撇嘴,眼底对莫佳慧的鄙夷毫不遮掩,“莫佳慧啊莫佳慧,你的心可真毒啊。咋,看着自己的亲表妹被人揍,你心里就那么痛快?”
“你放屁!说我心毒,明明是你刚刚……”
在莫佳慧气跳脚的同时,郝玫更是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怎么,就允许你随便让我背黑锅,不允许我自证清白了?”
“我……”
自己一句没说完,眼前人就有一百句搁那等着,莫佳慧干脆选择闭嘴。
“你什么你?赶紧挑你的粪吧。第一天秋收就把粪弄撒了,得赔钱的,知道不?”
闻着从莫佳慧身上时不时飘过来的臭味,郝玫嫌恶的直捂鼻子。
“郝玫!!!”
莫佳慧这回真要跳脚了。
“不干活都搁那干啥呢?我早上刚说完的话你们全当放屁了是不?”
郝国庆姗姗来迟。
“郝国庆,你来的正好,我儿媳妇因为你家二丫孩子没了。说,这事该咋办吧!”
钱春梅不听郝玫刚刚的“狡辩”,只一心让她赔自己大孙子!
“呵,行啊,既然有人听不懂人话,小叔,那我们干脆报公安好了。等帽子叔叔来了,一切自有定夺。”
郝玫懒得跟钱春梅掰扯,直接放大招。
“不行,不许报公安。”钱春梅对着郝玫大喊。
自家儿子跟周晓雅的事本就不磊落,她现在又没了孩子,万一被她反咬一口,那就完了。
“不报公安那你就少哔哔!怎么,姑奶奶不发威,你就拿我当病猫是吧?”
此时的郝玫只感觉自己两只拳头蠢蠢欲动,饥渴难耐。
要不是担心影响秋收,她真恨不得把莫佳慧跟钱春梅一起踹飞!
“我错了,我错了。国梁,赶紧抱着晓雅跟娘回家。”
担心郝玫真报公安,钱春梅只能咬牙低头。
整场戏的主角差不多走光了,大家又陆续重新回到地里。
“大师兄,你没事吧?”
见许斯年一言不发,郝玫以为他在为莫佳慧刚刚的话难过。
“没事”,许斯年对郝玫笑笑,“我只是在想我父亲究竟是谁?”
“在想你爹啊……”,郝玫忿忿,“我觉得不论是谁,都比是许向川那个王八蛋要强。”
“嗯,我也这么认为。”
“好啦,大师兄,亲爹找不到也没关系啦。像我,有亲爹还不如没有呢。”
郝玫没心没肺跳上田埂,“现在有我,未来有你的妻子……”
“没有,不论从前现在还是未来,大师兄都只要你陪我就好。”
面对许斯年隐晦的表白,郝玫:“……啊?哈哈,那……那也行哈。好了,快中午了,我要回家做饭。先不说了,拜拜。”
嗖~~
担心许斯年追问,郝玫撂下话就跑。
许斯年:又当小鸵鸟,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郝玫回到家,把自己关进屋子。
“哎呀,大师兄怎么这样!突然说那种话,很难为情的啦。”
把头蒙在被子里,郝玫笑得一脸傻兮兮。
“乖宝啊,开门,是奶,奶有话问你。”
听见敲门声,郝玫忙下地开门。
“奶,什么事啊?”
“呀,乖宝,你脸咋这么红,发烧啦?”
说着,孙玉凤就要去探郝玫额头。
“没有没有,就是刚刚跑回来的,有点热而已”,郝玫用手作扇,扇了两下,“奶,您想问我什么啊?”
“哦,就是听说刚刚斯年那小子当众跟你表白了?真的吗?”
“咳……咳咳……”
郝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奶,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您可别听那些大娘们乱讲。”
“乱讲?不是……斯年那小子不是说他喜欢你,你怎么对他他都什么什么姨吗?”
“甘之如饴?”郝玫反问。
“对,你瞧你记得这么清楚,还说是奶瞎说。”
郝玫:“……”
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