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你别闹了,还不快过来跟娘道歉。”面对自家娘想要杀人的眼神,张春华不得不选择妥协。
“冬梅,你也别闹了。我知道你也是一时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快跟娘道歉,相信她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会……”
“我道歉你妹!”
眼见韩冬梅再次举起手中的镰刀,张春雷连连摆手道:“不道,不道,咱本来也没错,道个屁的歉!”
“哼,算你识相!”
韩冬梅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投到张红武身上,“爹,分家这件事,您怎么说?”
“不分家……”
“什么?不分家?”
韩冬梅“嗷”的一声,吓了张红武一哆嗦,“老三媳妇你别着急,先听爹把话说完。”
韩冬梅看不上刘兰芳这当婆婆的,但对张红武还算敬重,“行,爹,那您说吧。”
“咳……分家肯定不行。毕竟咱家跟老郝家情况不一样,首先就是没有那么多房间给亮子他们几个兄弟单独住。”
张红武的话,令韩冬梅瞬间皱眉哑嗓。
是啊,家里一共就七间房。
老两口住一间,他们三房每家住一间,亮子兄弟几个每两人住一间,剩下二房的张雪跟张丹丹住一间。
这要真分家的话,除了大房不受影响外,自家孩子总不能还跟二房家的孩子一起住吧?
那不是乱套了么!
见韩冬梅不说话,张红武松了口气继续道:“当然,老三媳妇说的没错,我也不能让丹丹把家里孩子全毁了……”
“爹,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毁了!我告诉你们,有向楠哥哥当亮子几人的姑父,他们就等着享福吧。”
张丹丹的话气得韩冬梅再次火大,刚要破口大骂,就听张红武怒吼道:“张丹丹,你给老子闭嘴!再敢废话一句,就立马从这个家滚出去。”
张丹丹的确想跟刚才一样冲动之下就不管不顾往外跑,可想到此时的林向楠是在牛棚住着而并非住在政~府家属楼里,她又瞬间冷静下来。
只丢下一句,“哼,你们全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张丹丹回了房,张红武叹口气转身对刘兰芳说道:“老婆子,你现在就去找孙玉凤,把丹丹跟她家国庆的婚事尽快定下来。省了这臭丫头整天七想八想,净出幺蛾子!”
“好,我现在就去。”
老郝家。
孙玉凤听刘兰芳说完来意后,皱了皱眉,“兰芳啊,你知道我家一向崇尚民主,这老五的婚事啊,还得他自己说算才行。”
“不是,玉凤,咱不是说好的……咋,你这是看国庆当上了大队长,就想卸磨杀驴了是吧?”刘兰芳见孙玉凤拒绝,立马撂了脸子。
想到当初自家儿子竞选大队长,刘兰芳家的确出了力,孙玉凤不由老脸一红。
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一旁的郝玫说道:“刘奶奶,您当初帮我小叔拉选票,我们的确感激不尽,但这不是您可以用来逼婚的筹码。
再说,我要没记错的话,当初您孙子张亮生病您说钱不凑手,还是我奶借了您三十块钱,张亮才顺利做上的手术。
这您孙子的命咋也比帮忙拉选票的恩情值钱,你说是不是?”
“郝二丫,你……”,刘兰芳被气得手抖。
“怎么了,刘奶奶,难道说在您眼中,您孙子的命就这么贱么?”郝玫盯着刘兰芳嗤笑。
敢挟恩图报,姑奶奶管你谁是谁!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跟你说不上话”,刘兰芳说不过郝玫,只好把希望重新寄托在孙玉凤身上,“老姐姐,咱家丹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长相品行都不差……”
“呵呵,长相一般,至于品行么……”,郝玫再次出声故意拉长音调,“刘奶奶,别说,您对您闺女的滤镜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一个跟牛棚的小子不清不楚的人,你竟说她品行不差。那么请问,什么才叫品行差?非得杀人放火是不是?”
“郝二丫,你……哼,果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一点长幼尊卑都不懂,活该……啊!!!”
被孙玉凤一巴掌呼过去,刘兰芳直接摔在地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老虔婆,竟敢骂我乖宝,我打死你!”
触碰到孙玉凤的逆鳞,她秒变护孙狂魔,骑在刘兰芳身上,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猛招呼。
“啊,孙玉凤你个疯婆子,快把我放开。别以为你儿子是大队长,我就不敢还手!”
郝玫:呵呵,刘兰芳啊刘兰芳,你浑身上下就剩那张嘴最硬!
果不其然,听到刘兰芳提起自家老儿子,孙玉凤手速变得又快又猛。
要不是最后郝玫劝她把人打死得赔钱,老太太还不愿停手呢。
“滚,赶紧给我滚!刘兰芳我最后说一遍,你那破鞋闺女跟我家国庆绝没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孙玉凤”,刘兰芳两眼冒火,“行,你好样的!给我等着,今天这仇我非报不可!”
撂下一句狠话,刘兰芳灰溜溜跑了。
“奶,您没事吧?”
老太太虽吃了自己的灵丹,但郝玫还是担心她出事。
“没事,我能有啥事?别说揍她个小趴菜,就是上山打老虎,我都不带惧的。”孙玉凤叉着腰,大言不惭的吹牛。
“嘿嘿,那当然,这也就是时代好了,再早三十年,奶您也是能上阵杀鬼子的女英雄。”郝玫顺着老太太的话连拍马屁。
“哼,是呗。可惜哦,奶老了,识人不清,否则……唉!”
想到自己当初没有一口回绝两家的亲事,导致今天险些酿下大错,孙玉凤心里就很是难受。
“哎呀,奶,这哪能怪您。都怪小叔挺大岁数还不结婚,否则哪能……”
“玫玫,你又说我啥呢?”郝国庆给队员们分完野猪肉,走了进来。
“呵呵,没啥没啥。那个小叔你陪我奶唠会嗑,我去把肉洗了,晚上咱也改善改善伙食。”
背后嚼人舌根又被逮到的郝玫——
我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