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胡刀凑上来,在她唇角印了一吻,吻去她嘴角留下来的汤汁。
“滚你的蛋,又想把我当你师妹吃豆腐。”
月季花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对莫胡刀的亲吻一点也不反感,难道她已经移情别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心如止水,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只能够说,莫胡刀对她来说的那抹熟悉感,让她不反感。
“这样的夜晚,不就是干这种事的时候么。”莫胡刀眼底掠过一丝幽光,嗓音暗哑:“我娶了你,你就是我娘子,师妹已是过去事……好吃吗?”
月季花白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通红,像是喝醉酒了似的。
难怪说话这么语无伦次。
“你怎么了?该不会喝了酒吧?”
“刚去了里正那里拿食材,被他们灌了几杯,不碍事,你还没告诉我好不好吃呢?”莫胡刀凑上来抱住她的腰,低头抢了她吃了一半的一个狮子头,勾唇笑得邪魅蛊惑:“沾了娘子的口水就是好吃。”
“我看你是醉得有点不知天南地北了,快放开我!”
月季花想推开他,手碰到他的胸膛,一抹熟悉感滑过心底,身子倏地热了起来,脸也透着微红,怎么回事?
“不放,你是我娘子,干嘛要放开。”莫胡刀凑上来,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月季花只觉天旋地转,身子如被百虫在挠痒,该死的,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热。
“莫胡刀,快点放开我,我们只是假成亲,你清醒一点……嗯……”月季花控制不住的娇吟出声。
莫胡刀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里,所到之处都掀起她的一阵酥软,她知道这样不对,不可以,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化成了娇吟。
该死的,被下了药。
莫胡刀很明显也神智不清。
是谁给他们下的药,目的又是什么?
难不成就想看他俩成亲?
月季花不知道,春梨村实在是穷,所以娶媳妇也成了困难,因此,谁家娶了媳妇,这个洞房花烛夜就一定得行房,为村里多开枝散叶。
于是每一对成亲的夫妇,都会被他们不知不觉中参入助兴的药。
这种药草,无毒无害,就算用银筷子都测不出来。
不行……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莫胡刀侵犯了,真的跟他圆了房。
绝对不行!
虽然对君天歌她没有心动,但是身子却是给了那么一个男人,她有身体上的洁癖,给过一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再碰别的男人。
月季花用力地挣扎着,抬头看见莫胡刀眼里的炽火,吓得心儿一颤。
“莫胡刀,你若控制不了你体内的洪荒之力,明天就给我滚!”
虽然身子有异样,但是她却还是能清醒,她不相信莫胡刀不能控制,只是在于他愿不愿意控制。
莫胡刀深邃的眸光打量着她,朱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他能看出月季花眼里的坚决,也许哪怕是死,她也不可能让他碰的。
他心底有些失落,但又很窃喜,她不让别人碰,就是对自己还有感情,潜意识里她抗拒其他人,这种意识让他欢欣鼓舞起来。
“不碰不碰,娘子,我们可能被人下了药了,我浑身不对劲,看见你就想占有你,我平时没有这么色急的,绝对没有,我是个好男人。”
“快滚去河边把身子冲了。”月季花咬着牙坐了起来,额头上全是汗。
莫胡刀看了她一眼:“我走了你会受不了的。”
“你快走啊,我等下冲下凉水就行了。”
“不行,你不能碰凉水。”
莫胡刀眉头微皱:“你先委屈一下。”
“什么意……”
话还没说完,一个手刀朝她劈来,月季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妈蛋,被莫胡刀给阴了。
莫胡刀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扔到一边,先用内力给自己解了这股洪荒之力。
其实这种草药对他并没什么太大作用,可是,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要是能控制是住就不正常了。
待自己平静下来,莫胡刀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将流出的鲜血喂进月季花的嘴里。
帝王之血可以治愈百病,何况他从小是吃着宋衣制造的灵丹妙药长大的。
他的血,也可以修复月季花那颗受损的心魄。
哪怕等她心魄恢复之后,她对他的是满满的恨,他也心甘情愿,他还是喜欢那个敢爱敢恨的月半萌。
莫胡刀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攫住她的唇。
那些年,他不是对她没有过冲动,虽然心里明明恨着的,却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她直到死也不知道,在她受伤的那些夜晚,他半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守一夜,直到天亮。
她每一次受伤,他都怕她会死去,那时候只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没把她折磨够。
直到她真的死在自己怀里,才知道自己的心一点点被她占有了,没了她,他的心就空了。
与其说恨着她,不如说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恨着自己,恨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又不敢爱。
“如今我敢爱了,也会不惜一切了,那你呢?萌萌。”
莫胡刀抱着她坐在窗前,拿着蒲扇帮她煽着风,药草效果让她额头汗水不止。
“这些个村民,真该全给杀了。”莫胡刀眸光里闪过一丝狠绝。
“爷,不能这么做。”角落里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您要这么做,娘娘以后怎么办,她会恨死你的。”
“她若能恨我倒好了。”他多希望她能恨他,只要她能恨他,把整个天翻过来他都愿意。
“可也不能这样恨,您可记得舍得跟您说的话,为了娘娘您也得忍着。”
莫胡刀皱了皱眉:“舍得那个秃驴,只知道大爱无疆。”
说什么要想与萌萌有未来,他就得一心从善,治理好国家,切不可再做上世之事。
如果可以,他愿意带着萌萌深居大山里去,这个国家本来就是为了见到她才统一的。
“爷,这事瞒二皇子只怕瞒不久,他可能很快便到了。”
“想办法再让他去蔷城绕几个月。”
“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