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上天给我最好的都给糟踏了……一双手,又算得了什么。”莫胡刀扔灶里加了根柴,凤眸垂下,月季花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就是你表妹么,你对她这么有心,一定能感动她的。”
莫胡刀闷闷地问:“你心魄不全,也知道爱情能感动人吗?”
月季花站了起来,双手插腰瞪向他,一脸骄傲:“喂,我好歹也是爱过人的,我当年爱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弯角里……”
“你很爱他吗?”莫胡刀抬起头,眼光灸热带着满满的期盼看着她。
“爱啊,就跟中了邪似的,谁都不喜欢,就喜欢他……那简直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现在想想指不定我就是被人下了降头!”
月季花噘了噘嘴,对于提起过去,她完全释怀了,感觉就是在说别人的事。
虽然她芯子还是月半萌的芯子,但她依然觉得自己是月季花,月半萌只是她的一个梦,梦醒了无痕了。
“那你后来感动他了吗?”
“当然……”月季花本想说当然没有,但是看到莫胡刀一脸期盼的表情,又觉得打击一个对爱充满希望的小青年是不道德的。
“当然感动了,他最后为了找我连全世界都舍弃了,啧啧,真是可歌可泣啊,所以你加油吧。”
说完,她自己也有点受不了自己的吹嘘,不自在的咳了两声。
不过她也不算说谎,五皇子追着她报仇,倾覆天下也是事实啊。
“那他人呢,你为何一个人在这种小山村里。”
“死了,他杀人太多触犯了天条,所以死了,估计现在转到蓄道去了,也许我买回来的那头牛就是他……呵呵。”月季花拍拍屁股走了:“你好好练习怎么在灶里烧火吧,我出去做事了。”
她要回房里制一把护身的枪,还要多做几个小炸弹。
还有去雪峰要用的雪镐,雪钉之类的,登雪峰可不是容易的事,再牛叉的人,面对雪崩也只有一个字——死。
没过多久,屋里传出一声爆炸声,吓得莫胡刀扔了柴火就冲了进去:“发生了何事?”
月季花被炸得面目全非,满脸都是血。
莫胡刀如风一般把她给抱了出来,手都在抖:“怎么会这样……”
“你,你别急,这……这不是我的血。”月季花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
莫胡刀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把她抱入怀里喃喃自语:“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我这辈子也到头了。”
月季花吸了吸鼻子,怎么感觉他身上的味道挺熟悉的。
“没事了啊,我制了个炸弹,抓了只小老鼠试验,结果炸到自己了。”月季花尴尬地笑了笑推开他。
“别动,脸都被溅红了,还说没事,我去拿药。”
他把月季花抱到堂中的椅子上,很快回了自己房间,掏出一盒伤药。
月季花挑了挑眉,莫胡刀干嘛这么紧张?
莫胡刀拿出药给她抹上,月季花推了推:“我自己来,那个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个心思,但是万一被别人瞧见了不好。”
“没人敢来……”莫胡刀霸道地用一只手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替她擦着药。
“以后不许做这种危险的事,这次炸的是老鼠,万一不小心炸到自己呢?”
月季花翻了翻小白眼:“莫胡刀,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被我收养的一个小跟班,是你死赖在这里的,还想对我指手划脚?”
“我这是为你好,这么危险的事,让我来就行了。”
“呃……你又不会做,我做至少只炸到老鼠,你做能把你自己给炸成蘑菇头。”
莫胡刀给她涂完笑了笑:“小看我了吧,这种东西我从小就做着玩。”
“吹,你就吹吧。”月季花自然是不信的,这种小弹丸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虽然也听说过煜王妃做出来过,但是绝对是她的秘方,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还不信了,过来……”莫胡刀牵着她进了屋。
一看里面的情景,天啦,简直被炸成了狗窝。
“你要试好歹在院子里,把房子炸成这样,晚上怎么睡?”
“收拾一下就能睡了啊,在外面炸这么响,会影响到其他村民的。”
肯定不只是一点影响,而是大骚动,全村的人只怕都会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不想造成骚乱。
她造的是危险物品,万一村里人要把她赶走,她可就无家可归了。
药泉水也别想弄到了。
“你做这些东西要干什么?”莫胡刀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弹丸,拿过来闻了闻,好大一股火药味。
心里确定月季花也会像娘亲一样制造炸药,不过她这种与娘亲的又不一样。
这种看上去更易携带。
“上丽山雪峰。”月季花将带丸收进一个小木盒里。
莫胡刀眉头紧皱:“为什么要上那里去?”
“去拿药泉水啊。”
“药泉水有何用?”
“你不知道药泉水?”月季花反问他,舍得给她的那本药书上可是把药泉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啊,相当着名。
莫胡刀摇头:“没听过。”
“不会吧?那你听过姜公汤吗?”药书上明明记载了,为什么莫胡刀这种高级大师都没听说过,难道那本书是秘籍?
外人并不知道?
“姜公汤?那是什么鬼?”
“药泉水就是用来做姜公汤的,喝了能清涂人前世残存的记忆,我想估计是孟婆她老公熬的汤,所以叫姜公汤,和孟婆汤有同样的功效。”
“你熬姜公汤做什么?”莫胡刀抓着她的手,怔怔地看着她。
先不管这汤是不是真存在,为了熬这汤要冒那么大的险去丽山雪峰,他就不会让她去。
“熬汤当然是喝呗。”
月季花走过去把原料收起来,拍了拍手:“今天不能弄了,我去洗下手。”
“等下,烧了书再洗,不要用凉水。”
“洗个手也不能用凉水,莫胡刀,你没事吧?”她惦起脚去摸莫胡刀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别闹了,听我的,全部用温水,对你好,我是大师怎么可能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