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这小白脸怎么长得这么像个美人,难道只是装扮成少年,实际是女人?
月季花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日了狗了,她不过是随便散下心,随便进了个殿,就撞到了这么狗血暧昧的一幕。
悄悄地转了身移了脚准备趁九重王他没发现的时赶紧走。
不过到底是慢了一步,“站住……”
身后传来九重王极不高兴的嗓音,月季花心弦一颤。
破坏了大王的好事,会不会被砍头啊?
转身,笑!
“大王,妾身只是路过,什么也没看到,大王你忙,妾身不打扰了。”
君天歌淡定地放开殷辰良,步伐优雅地走向她:“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了一点点,听到了不少。”月季花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不敢说谎。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怎么进来的?”君天歌狭长的眼眸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
月季花心一抖,君天歌怀疑她了,这可不行!
“妾身走着走着就这来了,外面也没有人拦,大王,有些事……呃,还是关起门来做比较好。”
君天歌伸手掐住她的下颚:“你在教本王怎么行事?”
月季花呵呵:“大王,妾身只是善意的给一点点小建议,您完全可以不听的,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您想怎么都随意。”
就算你要敞开门让天下人看你怎么睡女人也没关系。
但前提那女人不要是我就行了。
“爱妃住的宫殿可不在这边,谁允许的你乱逛的?”
月季花嘟了嘟嘴:“可大王也没下令不许妾身出殿啊。”
平时她也确实不出来,可是今天晚上实在吃太多了,胃撑着了,就想着消消食。
哪知道一走就遇到这种情况,运气真是日了狗了。
“回去,以后出殿必须经过本王同意。”君天歌放开她,眸光凛冽的命令道。
月季花乖巧的应了声“是”,“那大王妾身就先退下了。”
君天歌挥了挥手。
出了殿,月季花大出了一口气,看了眼天空露出的几颗稀疏的星星。
曾几何时,活着都是这么压抑的事情,这样活着值不值得?
值得!当然值得,只有命还在,才有希望脱离这个皇宫,脱离九重王。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是九重王喜欢的女人的脸,为什么她却总是能感觉到九重王对她的恨意。
“妙语,你觉得大王是不是很恨我?”月季花不确定地问。
妙语赶紧摇头不解地问:“娘娘为何这么问,大王可是最宠爱娘娘的,刚刚那情况若是换成其他娘娘,别说保住份位了,活命都难。”
妙语正胆颤心惊庆幸娘娘躲过一劫就听到娘娘问了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大王那么喜爱娘娘,她怎么会这么想。
“你没觉得大王看我的时候,眼底总带着丝狠意?”
妙语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主子:“娘娘,奴婢觉得大王对您只有情意!”
“是吗,那看来是我多心了。”
月季花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九重王看着确实是对她十分宠爱,因为她这张脸。
“你可知道,大王以前喜欢过谁?”回到宫里,月季花又问起妙语来。
妙语摇头:“娘娘,妙语进宫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大王特别宠爱哪个主子,娘娘您是第一个啊。”
十年都没有过独宠
那么那个欣儿是谁?
难道是君天歌少年时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君天歌还不是覃国的国君,他是二十岁那年才登的基。
“以前……大王还年少的时候有没有过喜欢的人?”
“这个奴婢就真不知了,大王年少的时候都住在煜王府,娘娘若是想知道,奴婢倒是可以去打听打听,奴婢认识的一个公公,以前在煜王府当过差。”
月季花点了点头:“你去打听一下,但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还有顺便一起问问,大王为何与他爹娘闹成现在这样。”
她刚站在门口,听到了不少,君天歌那么着急着寻找白太岁,原来不是给自己用。
而是要给那个十年不曾见过面的娘亲。
他应该很爱他的娘吧,为何却不见面?十年来孤家寡人。
她虽知道打听不好,可是真的难掩心里的好奇。而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不说胜吧,至少不至于被欺负得太惨,可以避开九重王的逆鳞,让自己活得更久,让君天歌一直对她有兴趣。
在这个皇宫,她依附着九重王生存,没有九重王对她的兴趣,她会被后宫的女人碾压死。
她很清楚这些。
所以即使知道不能打听,她也想去试试。
妙语是个办事俐落的,到了第二天就有了消息。
“奴婢找吴公公打听了,大王年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悦之人,娘娘您大可放心,吴公公说您可是大王这些年来最宠爱的女人了。所以知道是您想知道,他都知无不言。”
“那他有说大王和煜王他们为何闹这么僵?”
“说了,具体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天奇世子失踪之后,煜王妃对大王意见非常大,后来便呆在香岛从来没回来过了。”
“天奇世子是?”
“是大王的第三个弟弟,与天矅世子和安歌郡主是一胞三胎,天奇世子的失踪让煜王妃心里很难受吧。”
妙语说来也唏嘘,三胎丢失了一个,当年全家都很痛苦吧。
“是因为大王而失踪的吗?”月季花奇怪地问。
当年君天歌也不大吧,就算真的是因为君天歌而让君天奇失踪不见了,也不至于直接不理这个儿子啊。
难不成是九重王怕君天奇跟他抢皇位,所以故意对君天奇下手?
那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煜王他们怎么可能最后还是把覃国给了君天歌,才有了今天的重国。
“这个奴婢也问了吴公公,他也不知道,更不可能妄加猜测。”
月季花点了点头,刚准备让她退下。
一阵风吹了进来,刚刚还在回答她问题的妙语已经被一个人掐住了脖子,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月季花看了眼来人,不禁全身都寒颤。
好冷的人……完全不收敛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