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王妃嫂嫂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芜梦不自觉地笑了笑。
“娘子,你还要吃吗,我去给你弄点来。”韩澈大侠又开始要去做劫匪了。
芜梦摇了摇头:“吃饱了,我去看看其他人。”
她走向另一边的大树下,天阁的人都歇在那里,每过一段时间便有人下山去打探情况,岩浆烧光了村庄之后流向了旁边的河流,直接变成了暗黑的硬物,堵住了整个河流。
以后这村子是不可能再重建了。
而此时的煜王府,来了一个不算是客人的客人,琰国大皇子崔城决。
这次他不是冲着宋衣而来,直接冲着花重生而来,因为他的弟弟崔琰琬不见了,失踪大半年了,此初他说要出去游历,还渐渐有他的消息传来,到了前几个月,一个月才来一次书信,这两个月书信都没来了。
他找人调查了一下,发现崔琬琰出现的最后一面是在盐城跟过花重生。
于是他便直接找来了。
花重生也觉得奇怪:“不见了?不会吧,我当时还从两个想占他便宜的女人手上救了他,他本来还答应我给我银子报答我的,结果突然就不见了,我还很鄙视他这样逃跑了呢。”
当时她不恢复记忆所以没有在意崔琰琬,后来恢复了记忆也没空去想他,可是现在听说他不见了,花重生觉得自己清寒是有点太不过关心崔琰琬了。
那样一个心地善良,三番五次救了她命的美男,她怎么能这么漠不关心。
“从那以后王妃就没见过他?”崔城决罕见的露出忧愁,他也有些自责,自己只顾着追求宋衣,而忘了关心自己那个敏感的弟弟。
“没有,你放心,我们也会派人四处寻找的。”花重生说道:“怎么说崔皇子也是在我国不见的。”
崔城决并不知道她就是花道雪,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崔城决又郑重的拜托了一番,连宋衣都没见一面便走了。
晚上的时候,花重生给君临天说这事,君临天脸色一愣:“不见了?”
花重生立即发现他脸色不对:“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她这小肚鸡肠的夫君,容不得别人对他有肖想,难不成对崔琰琬下了手?
君临天眉头微蹙:“我就吩咐人把他扔出了覃国,免得他骚扰你。”
花重生惊得站了起来:“真是你干的,什么时候的事?”
“刚遇到你的那会,我怕他也认出你来,就赶他出了覃国,别的什么也没干!”君临天倒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也不是他弄不见的。
花重生扶了扶额头:“崔城决现在丢了皇弟,拼命在找,总会查到你头上,那你知道把他赶到哪去了?”
“这事是琅做的,要问他。”君临天有些不悦拉起她的手:“媳妇,你这么关心其他男人做什么,他丢了就丢了关我们什么事,一个大男人的失踪了那能怪谁。”
花重生搂着他有颈脖耐心地劝道:“天天,咱们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如果没有崔琰琬,你现在还能抱着我吗,还有我们的孩子吗,我早死几百年了,滴水之恩不说涌泉相报,但是人家有难我们要援手。”
君临天不屑地道:“如果不是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本王就不是赶他出覃国了。”
“你呀你呀……咱能不这么小气么,我都给你生了这么多娃了,谁还会把我当成宝要抢着去。”花重生有些无奈。
“媳妇在我眼里永远是宝。”君临天捏了捏也的脸颊:“不说这么说自己,你不自信爆棚的嘛。”
他是极不愿意的到花重生忘自菲薄的话。
花重生冽嘴笑了:“那也是,人家洛缔那天还夸我美得跟仙似的呢。”
“哼,让他夸吧,反正夸的是我家的。”君临天重重地一哼。
“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帮崔城决找人,怎么说也和你有些关系,别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什么矛盾来。”一个殷青华就够烦了。
君临天眼眸一凛:“我知道了。”
这时屋外响起了宫卿的声音:“禀王爷王妃,公主派人送来了十万火急的加急信件。”
“快拿进来。”花重生赶紧坐直了身子,宫卿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将信件递给了君临天。
君临天拆开来一看,眸光越来越犀利:“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什么火红岩浆?”
“怎么了,给我看看。”花重生凑过去,君临天将信递给她:“说是遇到了前世未见的事情,山顶冒出能烧了整片山林的火红岩浆,如火龙一般吞噬一切。
花重生仔细地将信上内容看了看,有浓烈的烟雾,冲上云霄像蘑菇云一样,接着冒出滚烫的岩浆,山林被烧尽。
她蓦地瞪大了眼:“我的天,这该不是火山爆发吧!天天,我得去看一趟。”
如果是火山爆发,那后面紧接着还有可能再出事,这场灾难至少要持续几个月。
她想了想不对,赶紧吩咐宫卿:“赶紧去把覃国的舆图拿过来。”
宫卿不敢怠慢,立刻去书房把舆图拿了过来。
君临天不解地问她:“怎么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难跟你解释,总之是个自然现象,那里肯定是座火山,现在它喷发了,就跟我们做的炸弹一样,它被点燃暴炸了,所以火山里面的岩浆就流了出来。现在我担心的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不是离半夏冰川很近,怕那些岩浆流到半夏冰川附近,那就完蛋了。”
君临天听了也知道事情严重性,面露愁色:“看来覃国确实是气数已尽,接二连三的自然灾害。”
“现在只能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了。”
花重生也是醉了,她在现代生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什么火山爆发,跑到这破远古来,还真是什么都见识了。
幸运的话,还能见到桑田变沧海,真是大开眼见。
她自嘲地笑了笑。
宫卿将舆图拿来,花重生和君临天一看,脸色更为凝重了。
花重生颓废地倒向椅背:“半夏冰川竟然只离那儿五百里,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如果那些岩浆一直流的话,是极有可能流向海里的。就算不流去那边,离得这么近,也会影响那边的温度……没有比这更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