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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生给宋衣回信,这一回回得极其简单,只有四个字:静待其变。

不管是殷离隼将要娶正妃,还是韩澈闭关,以及玉兰那里的那个与君临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熊孩子,都只能静观其变。

交给时间。

殷宁腹对玉兰是确实上了心,玉兰那天胸口发疼之后,他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她看病,最后连皇上的专用御医也请了过来。

玉兰这是旧疾,殷宁腹好几天都守着她。

不久,安城就传出来了,大皇子忠于安城十八钗的玉兰姑娘,呵护倍至。

殷宁腹有一正妃,听了这消息气炸了,把玉兰的老底给翻了出来。

虽然玉兰从来没隐瞒过自己的身世,但是安城知道的到底还是少。

大皇子正妃找了几个八婆,全城散播,不出一天,玉兰姑娘是张郡守的女儿,张郡守背叛覃国被斩杀的消息就不径而走。

甚至传出玉兰斩杀夫君,独自带着儿子逃到祁国,也是因为他傍上了大皇子。

一直以来,玉兰都把儿子玉源放在南城一家秀才家里养着,虽然有些人知道她有儿子,但从未见过。

但是这一八,就把玉源给扒了出来。

煜王君临天虽然只是覃国的王,但人家也是四国知名度极广的。

安城见过他的人不多,但也是有的,尤其是煜王从丑陋的鬼刹阎王变成了惊才绝艳的美男之后,有人专门去覃国见他。

于是玉源的长相与覃国煜王如出一辙的长相就被人给八了出来。

不出两天满城风云。

玉源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衫,十岁的孩童脸上未脱稚气,却透着一股严肃和冷淡。

他挂着一个麻布小跨包,慢条斯理的从学院走出来。

虽然玉兰收入不错,却将他寄养在家境一般的秀才家里,过得十分简朴。

出了学院,玉源走几步便停下来,轻轻地回头,看向后面有没有跟着的人。

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有人跟着他。

有时候是一人,有时候是好几个人。

对于外间的传闻,说他与覃国煜王有关系,他也很好奇,今天他便是要去找母亲问个清楚。

如果母亲不说,他得想办法去弄到煜王的画像,看看那人到底与自己有多像。

不理会身后跟着他的人,玉源找了一输相熟的马车坐了上去:“去登月楼。”

玉兰的病渐渐好了,但是殷素素还是让她休养一个月,把身体养好了再出来见客。

所以这几天她也就在自己的厢房里看看书,绣绣花。

身边贴身侍候的婢女看着今天天色不错,问她:“小姐,要不要去见见小少爷,外面现在流言风语的,怕莫小少爷心里有想法。”

玉兰微微皱眉:“流言而已,不理会,自会消退的。”

“小姐,这事会不会传到煜王那里去?”婢女好奇地问。

玉兰笑了笑:“传去了又怎么样,世人皆知,煜王嗜妻如命,就算他知道些什么,他不派人来杀了源儿就算不错了。”

婢女紧张起来:“那小姐我们更要去看小少爷,赶紧把小少爷接回来吧,小少爷很危险啊。”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是要被人知道的。”玉兰一针穿过绣棚,拉回来嘴角勾了一丝似笑非笑。

等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嘛。

玉源从登月楼的后门进来,有相熟的婆子给他打招呼,比平日里更多了两分热情。

玉源稚嫩的脸上满是深沉,朝婆子点了点头,脚步更快的往院里走去。

婢女到外面去取水,正巧见到玉源从抄手游廊走来,忙笑着迎了上去:“小少爷,今儿个怎么你一个人来了,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玉源微笑道:“都来很多次了,丢不了的,我找的是相熟的王叔。”

婢女仍然提醒道:“如今小少爷还是小心点才好。”

玉源小眉头微皱:“为何?”

婢女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讪讪笑道:“没事……就是安城最近不怎么太平。”

婢女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小姐,小少爷来了。”

玉兰听到婢女的通报,赶紧放下了绣棚,抬头看向八宝屏风。

没一会儿,一个褐色小身影便出现在那里,玉兰笑了笑:“源儿怎么一个人来了,娘说过有空就会去接你的。”

玉源走过去向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孩儿见过母亲。”

玉兰招手让他坐过去。

他规矩地坐在玉兰的身边,闻到了房间里的药味。

“学业如何了,四书学到哪儿了。”

玉源回道:“刚学了孟子。母亲,你病了么?”

玉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一点小毛病,歇几天便好,晚上想吃什么菜,母亲让人去做。”

玉源偏头想了想:“芙蓉鸡,蜜汁鸭,如意鱼丸,外加一碟白玉酸菜。”

旁边的婢女笑了笑:“小少爷的口味十年如一日,就没改过。”

玉兰也跟着笑:“源儿,娘前不久学了道新菜色,你要不要尝尝?”

玉源点的都是婢女能做的拿手菜,看来还得她亲自下厨才能让他尝尝鲜。

玉源点了点。

“那你自己去那里写字看书,娘去给你准备。”

玉兰含笑退了下去。

玉源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总得母亲对他礼待有加,亲近却不足。

他想问她关于煜王是否是他父亲的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吃过晚饭,外面天色已黑,玉源留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玉源难得撒了回娇,拉着玉兰的手不肯离去。

“母亲,源儿想跟你一起睡。”

玉兰低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有心事,便道:“好,但是母亲身子不好,晚上咳可能会吵到你哦。”

玉源摇头:“儿子不怕。”

玉源窝在母亲的怀里,却睡不着,小手拽着母亲的手指轻轻地问:“母亲,我听到了些传言,母亲能告诉儿子是否是真的吗?”

玉兰身子一僵,知道他会问,只是等他问出来,她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夜虫在鸣叫,屋子里静得只听见呼吸声,玉兰的呼吸有些乱,泄露了她不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