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假芜梦是小的想的办法。”长坎脸色讪讪。
他是真不知道真芜梦会来啊。
要是知道,他稍微使点计不就能让真芜梦给小公子解毒么。
“他体内余毒未清,要闭关就让他闭吧,没多久他自己会出来的。
殷离隼倒是不太在意。
早让他把芜梦给杀了,他不杀,现在只怕叫他杀,他更不会愿意杀了。
对于韩澈,他从来不会太过强硬。
罢了,各人各有各的缘法。
但愿他闭了关,真的有用。
“使人过去伺候衣衣沐浴,晚上宫里有宴,本殿要带她进宫。”殷离隼想起宋衣在府里,又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过了今晚,她再挣扎也没用了。
其实他也知道,刚刚宋衣应了他,是因为心疼他。
清醒过来她肯定会后悔。
他也理解她的害怕和不甘愿,毕竟,她从来不是个会勾心斗角的人。
“要唤宫里嬷嬷来教些礼仪吗?”长坎问。
殷离隼摇头:“不需要了,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没必要让她别扭。”
除了把她放在身边,他不想拘着她。
“是。”长坎应了声退了出去。
殷离隼三天三夜未睡,早已困了,倒在床上沾头便睡着了。
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见他睡着,赶紧把门给轻轻带上,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安侧妃刚从娘家回来,听到殷离隼回来了,赶紧跑过来问安。
却被挡在了门外。
安侧妃也不敢放肆,说了句:“那就让爷好生歇着。”便走了。
宋衣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她,见她一身桃红牡丹镶金丝的纱裙,头上并插三支珊蝴珠钗,满身富贵,一看就是殷离隼的女人。
她不禁有些嘴抽,殷离隼到底有多少女人。
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人,他难道真的没碰过?
真是可惜。
身为女人,她都觉得可惜。
安侧妃看着宋衣被一群丫鬟拥蹙着走过来,忙问一旁的婆子,她是谁。
宋衣轻笑了一声,轻轻点头,算是与她打过招呼,绕过她便往屋子里去。
外面看守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拦她的,反而满脸谄媚笑容地给她打开了门。
安侧妃眉头微蹙,好个狂傲的女人。
她虽然在府里不管事,但也是后院女人中地位最高的。
而这个女人,见了她不但不行礼,还能让七皇子身边的丫鬟婆子如此恭敬。
“回侧王妃,这是府里新进的姑娘,过几日就会以侧妃之礼迎进来。”一边的婆子给她介绍道。
安侧妃面色如常,只淡淡地问:“是安城哪家的女儿?”
那婆子摇头:“不是安城的人,听说与覃国的煜王妃关系极好。”
安侧妃这下脸色有点变了:“她叫什么?”
婆子一脸慌张:“侧妃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哪敢直言她的名讳。”
安侧妃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嘴上却温和的道:“无妨,下去吧。”
那婆子如获大赦跑了。
“侧妃,这个女人要不要查一查?”待周围的人都走开,安侧妃的贴身侍女凑上来小声地问。
安侧妃想了想,摇头:“想必这位就是前几年烧死过正妃的女人。”
贴身侍女有些惊讶,随后又紧张地问:“侧妃要如何办?”
安侧妃勾起讥诮的嘴唇:“看好戏就成了。”
这府里,从来没她什么事。
当初嫁进来,她对七皇子是存着幻想的,他没有正妃,自己又先进门,只要先生下长子,侧妃又如何。
正妃进了门,也要让她三分。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进府两年,七皇子偶尔会去她那坐坐,却从不留夜。
在这府里,七皇子最宠的是如夫人,连府里的中馈也交给她。
可是,据她暗中调查,七皇子也从来没在如夫人那里过夜。
不过表面上,他倒是留过几夜在如夫人的院子里,但其实什么也没做。
这事也是她偶然间知道的,若不是那次偶尔听到,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七皇子后院放着一堆的如花似玉美女,他却一个也没碰过。
从那之后,她便歇了心思,甚至怀疑七皇子是不是有隐疾。
真是有趣,女人都不碰,却一个一个抬进府里来。
仿佛来者不拒。
不过这次不同的,以前的女人都是有些家势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家里的。
要么就是富可敌国的。
可这个女人,却是七皇子在外流落时就定了亲的。
据说是个没有靠山的乡野女子。
这就有意思了。
一个没有教养的和一个嚣张跋扈的,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府里太无聊了,希望这位山里来的粗野女子能与如夫人好好掐一掐,给她打发打发日子。
贴身侍女仍有些不放心:“侧妃真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以前好歹就一个侧妃,她虽不管后院的事,但地位摆在那里。
可如今又进一个侧妃,若是这位侧妃先怀了子嗣,她们侧妃就危险了。
本就不讨皇子的喜。
“管得了才管。”安侧妃嘲讽的笑了笑,至少她还有自知之明。
不像如夫人,不清醒就算了,还帮着七皇子瞒骗大家。
真是有些可笑。
“还没式进门呢,就毫不把侧妃你放在眼里,如夫人虽然管着中馈,可哪次见你也不敢不装装样子。”
安侧妃一点没有不开心,反而很高兴:“就怕她不这样。”
又来个不敢与如夫人叫板的,多没意思。
安侧妃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可没得这不是好事。
七皇子是不是有隐疾,这女人进门,应该也能看出来了。
若是没隐疾,她倒是会去再争一争。
若是有隐疾,到时她只能另谋出路了。
谁也不甘愿做一辈子的摆设。
宋衣进了门,殷离隼便睁开了眼,看到宋衣一身戎装打扮,不禁笑了笑,伸出长臂,让宋衣过去。
宋衣有些不习惯这么亲密,摇了摇头:“刚装扮好,你别又把我的弄散了,坐半个时辰,小屁屁都快坐肿了。”
殷离隼迷糊劲彻底没了,狭长的眸子露出一丝亮光,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问:“怎么坐了这么久,晚上宫宴还得坐呢,我帮你揉揉。”
宋衣扭头转身走到三米外的榻上坐下:“殷公子,我自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