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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诗雅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告诉了花重生。

她不解:“玉孤是香宿馆的男倌,陪过不少男客,他怎么会喜欢风中流的母亲呢?”

花重生听着也惊呆了,三观被劈了:“风阁主真是魅力大啊。”

被个绝世小受喜欢,真是太震撼了。

这年龄落差都有三十来岁,他这爱情可真是惊世骇俗。

果然人生无处不狗血。

不过,对于花重生来说,敢于爱的人,她都不会鄙视。

花重生道:“这事,你就烂在心底吧,连风中流都不要告诉了,我怕风中流知道了会把玉孤给揍死。”

“嗯,我肯定不说,听说玉孤当年是风阁主收留的,当儿子一般带到大。”

“所以感情便扭曲了,何况风阁主又生得风华绝代,性子开朗,一点也不似长辈。”

这样的女子,就如此带着遗憾去了的话,她都觉得可惜。

“风中流还没有回来?”

提到这个江诗雅又有些忧心起来:“都出去四五天了,也不见捎个信回来。”

花重生有些奇怪,唤来了风调:“我们有韩澈的消息了?”

这几天她都没收到这样的信息,怎么光风中流知道了,天阁不至于差坠天阁这么多。

“回王妃,韩澈一直没有消息。”

江诗雅咦了一声:“怎么可能,风少就是去追他了。”

“诗雅姑娘,真没韩澈的消息,坠天阁如果有消息,我们天阁也能收到风声。”

坠天阁的消息都用密言传送,这些天两帮合作,暂时双手互通无阻。

所以坠天阁的消息,天阁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江诗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又很担忧:“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花重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回去问问玉孤,他肯定知道。”

香宿馆里,玉孤也是一脸阴沉地看着属下:“怎么少主没有半丝消息。”

“少主进了乌衣苑之后,便没在与阁里联络。”属下回道。

玉孤脸上掠过一丝着急:“速度派人去乌衣苑,务必找到少主。”

乌衣苑的亶姥可是个难惹的角色。

少主毁婚,又将殷百合伤成那样,怕莫会对少主不利。

玉孤本来以为少主的功夫,亶姥拿他不能怎么样。

但是几天过去了,却没有消息回来,很可能中了计。

江诗雅回到馆里便找他寻问,玉孤知道瞒不下去了,把事实告诉了她。

江诗雅心里有些难过,风中流连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

还让人来骗她。

是怕自己胡思乱想,还是怕自己不让他去?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赶紧派人去找。”江诗雅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转身出了门来到风翎霜的房间。

她尽量的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风中流一定是因为怕自己知道了担心才瞒着她的。

可是现在风中流在哪里呢,是在乌衣苑里陪着殷百合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还是被他们扣留下来了。

她并不是不相信风中流,可殷百合终究是他青梅竹马,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又亲手把她弄得那么悲惨,看到她的凄惨模样,多少会有些怜悯不忍吧。

一旦不忍就有可能让人有可趁之机。

她真想去乌衣苑找他,可是……她害怕了,怕看到她害怕的结果。

江小包子暗暗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

瞎想什么,要相信风中流。

殷百合都变成了瘫子了,她还能与风中流发生什么事。

翌日,便收到了风中流传来的消息,他正在回来的路上。

江小包子的心便安了下来。

韩澈依然没有出现,芜梦被拘在临天苑里,闲来无事便是练功。

她很想要碧火流金,有了它,她的功力可以到达巅峰。

加速修练的至宝,却落在了韩澈手里,真是让人恨。

这一天夜里,芜梦睡得正香,却突然感觉一阵风声刮过床头。

芜梦猛地惊醒了,抬手一指弹过去,点燃了屋里的八角宫灯。

往床头一看,一把金色小刀扎在了床头的雕花木柱上,上面压着一张纸条。

“卯时一刻,南山寺,只身前来,后果自负。”纸张上的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散着一抹冷香。

芜梦眉眼一凛,赶紧屏住了呼吸。

可是晚了,冷香已经吸入,她感觉自己体内烧了起来。

中毒了,芜梦翻了个小白眼,好厉害的计谋,把毒下在笔墨之中。

看来这回是不去也得去了。

该死,她还得甩掉玄铁令的那四大高手,这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体内的火烧了一阵,便降了下去。

芜梦看了眼更漏,才寅时,干脆再睡一觉。

卯时不到,芜梦准时醒了。

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玄铁令四大高手,有两大高手守在她的房间外,有两大高手休息去了,不在。

这就好办。

芜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了一个披风,敲敲打开了窗户。

门外却响起了高手低醇的问候:“发生了何事?”

“没事,房间里有点闷热,我开窗透透气。”芜梦镇定地回道。

丫的,高手就是高手,她这么轻手轻脚的,都能被他们发现动静。

估计自己的气息都不能太紊乱。

门外高手听到她的回答,倒也没怀疑了。

今天下了一场雨,开窗透气是挺不错。

芜梦趁机飞出了窗外,以轻功逃了出去。

人家指明了要单身前往,她自然不敢带人。

有本事瞒过玄铁令的高手,而把匕首插入她床头的人,绝非一般太阳人物。

想想,刚刚那匕首若是想要她的命,只怕现在她已没了命。

至少却见他,自己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南山寺,一道皎洁的身影站在寺院最高的屋檐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道娇小的身影迅速地飞上山头。

冰冷绝情的眼眸里却是波澜不惊。

只是他手中握着的一把闪着诡异荧光的剑,闪着浓裂的杀意。

对于他来说,要杀一个人,其实是件简单的事。

可是……明明那匕首可以直入她的脖间要了她的命,他还是改变了主意。

“爷,人到了。”身后的小厮恭敬的禀告道。

欣长的身子转过身来,以绝美的姿势跃下庙宇,朝那道娇小的身影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