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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夜幕苍穹上挂着一丝皎月,一个高大身影悄悄走出了房间,轻轻地掩上了门。

潜进了夜色之中。

宋衣刚刚睡下不久,迷迷糊糊的正要进入梦乡,却听到屋外有脚步声。

奇怪地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谁来找她?

对临天苑的守卫,她十分有信心,故不会认为是歹人。

她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屋外响起了一道清冽的男音:“宋衣,你睡了没有,如果还醒着,出来跟我谈谈。”

宋衣撇了撇嘴:“风少主,你半夜三更找我谈心,莫不是打算移情别恋?”

嘴上虽然揶揄着,宋衣还是下了床,披了件薄轻砂,打开了门。

风中流双手抱胸站在夜色里,见她打开门,往院外走去。

清冷的月光铺陈在他欣身玉立的身子上,显得他的人越发清贵。

宋衣看了看月色,走向他:“何事?”

风中流站在院中,看着她幽幽地开口:“诗雅的身子,还有没有救?”

宋衣微怔:“你知道了?”

“嗯……殷百合说了。”风中流坦白的道。

宋衣轻笑出声:“那她往后的日子一定过得很惨。”

“活去死来而已。”风中流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活着就好,一刀死了太贪宜她了。”宋衣点了点头。

“怎么样,小包子的身子你有办法吗?”风中流担忧地问。

“已经在给她调理,但那丫头以为是强身健体的药,未必会按时吃,而且这药可能也要调养四五年,并且,在调养期间,禁房事。”宋衣笑得风光霁月。

“什么!”风中流双手放开,差点跳了起来:“禁房事?四五年?”

他狐疑地盯着宋衣,这女人是不是在耍她。

“嗯。”宋衣很残忍地颌首。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的月光太迷人,风中流觉得他要被醉得晕过去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锋芒的眼眸:“确定四五年便能好?”

“你不信我?”宋衣挑眉,面露不悦。

“我信你的医术,不信你的人品。”这女人跟花重生一样,都有些冷血无情,看似面上和煦,说不定内心就在计算着怎么整人。

“你爱信不信。”宋衣朝他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风中流静默在月色中,脑子有些浆糊,总觉得宋衣一定是故意整他的,哪有禁房事禁这么久的。

他还什么都没有吃到呢,好想大哭一场肿么破。

“哦,你若是做不到,我只能提醒小包子自己注意。”宋衣停下来,回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风中流赶紧追了上去:“别!千万别告诉她,她会受不了的。”

最主要,江小包子那个性子,若是知道这样,肯定会躲着自己,自以为为他好什么的。

“那你能保证?”宋衣淡淡地看着风中流,夜色中,莹白的小脸蒙上一层月色,更显得细腻滑嫩。

明明长得一颗如此可爱的脸,怎么说的话就这么讨厌。

风中流咬了咬牙:“本尊比谁都爱惜她。”

“那便好。”宋衣转过身走回屋里,关上了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殷百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风中流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风中流不能确定宋衣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在没找到别的大夫确认之时,他是断然不能动小包子的。

可怜的风少,悄悄地返回了房中,哀声叹气地坐在床边看着江诗雅睡梦中恬静的小脸,一直哀愁到天明。

清晨,皇城下了今夏以来第一场雨,空气清新湿润起来,燥热也慢慢散去,难得凉爽起来。

江诗雅也因此多睡了半个时辰。

醒来,却见风中流穿着雪白中衣,趴在床边睡着了,大掌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柔荑。

“怎么不上床睡?”江诗雅喃喃自语。

有点奇怪他怎么这么安分规矩了,就是在相府,他都要抱着自己睡的。

江诗雅坐了起来,风中流迷糊地睁开了眼:“你醒了?”

“嗯,我去关下窗户,外面下雨了,你到床上睡吧。”江诗雅抽出自己手。

对于他突然的这么规矩,内心有些不安,到底是怎么了?

江诗雅下了床,汲着木屐到窗边轻轻地关上了窗户,又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风中流清醒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若有所思。

“那个,你其实可以去西厢院睡的。”江诗雅嚅嚅地道。

风中流抬眼,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你在说什么傻话。”

“没……没什么,我们毕竟没有成亲,这样不好。”江诗雅低垂下眼睑。

风中流这么做是没错的,但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过来。”风中流张开双臂,一脸柔和地看着她。

江诗雅放下茶杯,慢腾腾地走了过去,风中流长臂一伸,将她带入怀里。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不想我陪你吗?”风中流抚了抚她的额头,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折磨,真是折磨,好像把她压在身下怎么办。

“想。”江诗雅软糯地答道,原本就喜欢的,她也不想矫情,装腔做势。

“那还赶我去西厢院。”风中流捏了捏她的脸颊,对她的回答心里非常满意。

江诗雅噘着嘴不说话。

风中流捻了捻她的小嘴唇:“噘这么高,什么事让我家小包子生气了,嗯?”

江诗雅水眸湿漉漉的看着他,满是委屈。

“让我猜猜,是不是昨晚没在床上陪你睡?”风中流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鼻尖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女子清香。

秀色可餐,却是吃不得。

“嗯。”江诗雅诚实。

风中流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我这是为了你好,宋衣说,你身子上次受了内伤,还没有完全好,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江诗雅秀眉微颦软软地问:“剧烈动运跟睡觉有何关系?”

风中流傻傻地看着她,轻笑一声,将额头贴着她的光洁的额头:“你不知道?”

“不知道。”江诗雅疑惑。

“呵呵。”风中流低笑出声:“不如我做给你看。”

“怎么做,床上还能做运动吗?”纯洁的江小包子思想单纯,没有听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