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摸了摸鼻子,站起了来,将她揽入怀中:“你要消食就在屋里走走,衣裳脏了,我扔了。”
打死他他也不会说,昨晚有点没把持住,兽性大发,解她衣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撕烂了。
花了好大力气才把欲望忍下来。
每天这么看着,却不能吃,他也是受够了。
不过,受够了也还得继续受。
百里进来,将桌子上的残羹收拾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完全没有理会屋里又粘在了一起的两人。
这么腻歪的,弄得他也想去找个人搂搂抱抱尝尝感觉了。
百里刚走几步,却见有黑影一闪而过,忙把托盘递给了一旁的小厮,跟了上去。
那黑影,他自然是认出来了,是坠天阁的人。
在黑影闯进门之前,百里一个箭步上前把他拦了下来。
“嘘,现在少主身边有少主夫人,以后禀报什么事,先经过我禀报。”百里脸色拉下来,看起来相当严肃。
那黑面汉子点了点头,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百里悄悄地来到门边,往屋里偷偷的看了一眼。
却见江诗雅坐在少主的腿上,正摇晃着两只小脚,嚷嚷着肚子撑。
身子是半躺在少主的怀里,少主正在用大掌替未来少主按摩呢。
这画面太美,他不忍直视。
“现在好像有点不方便,你先等等。”百里想,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少主这会享受美人之乐。
他们少主饿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吃点肉沫儿,容易嘛。
“可是……”那黑面汉子有些焦急:“那边还等着指示呢,这事儿有点十万火急。”
百里挥了挥手:“去去去,再大的事,也没我们少主那个事儿急。”
黑面汉子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么,一脸狐疑地看着百里。
又不敢置疑他,只是愈发的焦急,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是因为事情突发,需要少主一个指示。
百里是少主贴身侍卫,他不敢造次。
“要不,您先禀告一声,实在是不能耽搁了。”
百里也知道这事儿急,可是他已经受了少主两次白眼了,再有第三次,可能他小命不保呀。
他看了看黑面汉子:“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当没看到。”
他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黑面汉子愣在那儿,他虽然着急,但也还有智商在。
连百里都不敢去打扰房间里的少主,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就更不敢去造次了。
他着急地在屋外走廊上来回踱步。
风中流的实力,早听到屋外的动静,只是现在他享受着小包子的撒娇,才懒得去管别的事。
大掌带着些内力,轻轻地抚着小包子被撑大的肚皮。
“它怎么会撑这么大,跟怀孕显了怀似的。”小包子嘟着嘴,靠在风中流结实的胸膛里,无奈地看着自己小肚皮。
听到怀孕,风中流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低柔地道:“都怪我,喂了你吃这么多。”
“不是说我瘦,要多吃些么。”小包子打了哈欠,夏天总是这样容易让人犯困。
“找人帮我把衣裳拿来吧,我要去看看母亲。”小包子倒是很想睡在风中流怀里,可是毕竟在相府,不能乱来。
风中流看了眼她瘦小的身子:“是瘦了,待回欲天峰,我给你好好补补。”
江诗雅瞪了他一眼:“谁说要去欲天峰。”
“这天气严热,欲天峰凉快,是夏天极好的去处。”风中流赶紧卖弄起来:“你看你小鼻尖好容易出汗,一定是皇城太热了。”
江诗雅噘了噘嘴:“往年,皇上都会带众臣子一起去别宫避暑,今年煜王没在,只怕是去不成了。”
“所以我们回欲天峰呀。”风中流捏了捏她的小脸:“我母亲一定很高兴你回去的。”
江诗雅转过身一本正地看着他:“我不回欲天峰,你也不能回,现在煜王和煜王妃都不在府里,皇城又还在肃清之中,你走了咋办呀。”
风中流高兴地抱住她:“这么说,小包子想我留在煜王府咯?”
江诗雅点了点头:“嗯,虽然煜王府固若金汤,但你坐镇着还是能挡着一些牛鬼蛇神。”
风中流刮了刮她的小俏鼻:“你把我当啥了。”
“镇宅门神。”江诗雅认真地说道。
风中流俯首轻啄着她的小粉唇:“小包子,我更愿意你把我当成你男人。”
江诗雅被他说得脸有些红,努了努嘴:“不许瞎说。”
“难道我不是吗?”风中流霸道地咬住她,舌尖侵入她的檀口:“不是你男人,能对你这样?”
“别闹了啦,这是相府。”江诗雅娇嗔起来。
风中流在心中叹气,还真不能玩过了,这丫头真是把相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想要在相府的地盘上撒野是不可能的了。
他把心一横,朝外面的人开口吩咐:“有何事,进来禀告。”
江诗雅一脸震惊地看着风中流:“有人在外面吗?”
风中流颌首。
江诗雅“啊”地一声大叫,窝进风中流怀里,为什么她不知道有人在外面。
风中流低低地笑,笑声如高山清泉,让人沁心快意。
黑面汉子走进来,见自家少主心情愉悦,不由地松了一大口气。
再看少主怀里抱着个娇小的女人,他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心里暗赞自己聪明,没有硬闯进来。
“何事这么急?”风中流见来人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收了笑问道。
“回少主,前方传来消息,煜王和煜王妃被自己人陷害,双双坠落洪流之中,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江诗雅猛地抬头,差点撞到风中流的下巴。
这个时候哪还顾得着什么害羞。
“你说的是真的?煜王和煜王妃出事了?”江诗雅心焦地问。
黑面汉子点了点头,这姑娘怎么这么紧张。
风中流脸色也紧绷起来:“何时出的事?”
“昨天夜里。盐城三百里外的大建村发生洪灾,河水涨到了堤岸,那边相当混乱,煜王他们是被自己军营里的叛徒所伤。”
“昨晚的事?”风中流思索了会:“煜王府是否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