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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瞥了眼风中流,最后点了点头:“先欠着吧,到时我自会找你。”

风中流也不管他是什么事,反正不是要他和江诗雅的命,不是要毁坠天阁的事,他都可以去做。

什么杀人放火,他私底下做的可不少。

消息早就传了回来,花重生和君临天等一行人都等在煜王府门口。

只见马蹄声靠近,花重生就冲了出去。

风中流的马才刚停下,君天歌已经伸长双臂朝花重生叫嚷着要娘亲。

花重生将他接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他身上各处,见他并没有受伤,心落了下来。

“娘亲对不起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发生这种事了。”

花重生心疼地揉着他的发顶,鼻子酸酸的,天歌虽然智商超龄,但到底是个孩子,被抓去这么久,不知心有多惶恐。

君临天站在了她身后揽着她:“好了,小噫嘻平安回来了,你就不要再哭鼻子,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叫属下们看了笑话。”

花重生朝他皱了皱小俏鼻:“我就要哭,就要哭。”

君临天无奈地拍着她后背:“好好,哭,娘子想怎么就怎么样,让我抱抱儿子。”

花重生将小噫嘻递给他,小噫嘻软糯地喊了声:“爹爹。”

君临天大掌在他肉肉的腰上紧了紧,沉声道:“这就是你要江山的代价,往后还有比这更危险的事,怕不怕?”

君天歌摇头,冽嘴笑得可爱:“不怕,我有爹和娘亲。”

花重生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待你长大一些,我和你爹就得隐约山林,云游四海,别想拉着我们给你卖一辈子苦力。”

这一会儿,君天歌回来了,花重生的愧疚感淡了些,又觉得生孩子就是来讨债的。

一旁的江诗雅看着可爱的小噫嘻回来了,不禁暗暗也掉下了喜悦的泪水。

小噫嘻丢失,还是在风中流手里丢失的,她心里别提有多着急担忧。

无论如何,她心里并不想煜王府和坠天阁反目成仇。

风中流再可恶,她也没想过要他的命。

风中流下了马,眼神就直勾勾地看着她,见她暗自掉泪,心里如被人拿刀割,悄悄走到她身边,递出自己的冷月锻帕子。

江诗雅以为是宋衣递给她的,不疑有他,接过去就擦起眼泪来了。

又怕宋衣担心,喃喃地道:“我没事,我是高兴,小世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是罪人。”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那杏寒说自己出了事,风中流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乱了分寸,把小世子交给知秋,自己独自离开。

当时王府一片混乱,知秋没有功夫,风中流绝计是不会放心交给她的。

不管知秋,还是她,又或者风中流都被人给利用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你不要自责。”一双大掌将她揽入怀里,耳边响着的是风中流柔声细语。

江诗雅猛地抬头,看见风中流幽黑深沉的眸子里,盛着如海洋般汹涌的情绪。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深意,也懒得去明白。

江诗雅小脸一拉,小嘴儿嘟了起来,将他给推开:“别碰我。”

风中流却蛮横地将她再将桎梏住:“到底要气我到什么时候,你要打要杀,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

原来的江诗雅装可怜来折腾他,他是痛并快乐着,还甘之如饴。

可如今江诗雅是打算真不理他了,他心就跟被人挖空了似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这是他的小心肝,他的命根子,他绝不能失去他。

江诗雅抬起脚踹在他脚背上,冷冷地瞪着他:“放开我,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碰我!”

江小包子自己也觉得自己腹黑,以前任由着他抱,就是想等这一天,让他能挨自己一下都不能。

让他尝尝什么是求而不得。

宋衣见他俩拉拉扯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走过去逗君天歌。

这次风中流找小世子的态度很好,宋衣决定忍一忍,不帮风中流,但也不会对他落井下石。

最后如何,还看小包子自己的决定。

不过,这事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一个殷百合没解决,她永远是横亘在小包子心里的一根刺。

江诗雅踩了风中流,风中流都不放手,她一双潋滟的美目里掠过一丝狠意,曲膝就往风中流的腰腹处踹去。

风中流没防着江小包子也会如此攻击人,一向在他眼里江小包子都是软软绵绵,娇娇弱弱的。

别人欺负她,她都只会娇滴滴地抗议,何曾会主动攻击了。

没防着的结果便是,剧烈的痛苦上头,不得不放开江诗雅。

江诗雅轻哼一声,转身就往府里跑去。

风中流半躬着身子,追了过去,走起路来实在滑稽。

宋衣看了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大啜一声:“活该,活该。”

花重生和君临天这才注意到他们不在了。

君临天抬眼看了看零一他们:“你们都下去好生歇着吧,这次救世子有功,待把洛谷的事解决了,给你们每人放十天假。”

零一他们立即露出喜悦之色。

“爷,这次能找到世子,多亏了风少主。”零一想起风中流想要抢功的表情,不自觉勾了勾唇。

君临天冷哼一声:“你不用给他说话,他确实是费了不少心思。”

零一低下头,心道,风中流,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花重生抱着君天歌进了临天苑,见江诗雅早就坐在院子里了。

却没见到风中流的身影,不禁问道:“你的跟屁虫呢?”

“恼人的苍蝇,被我拍死了。”江诗雅嫣然地笑了笑,从花坛上站了起来,跳到花重生身边将君天歌接了过去:“小噫嘻,可把我急死了。”

君天歌嘻嘻地笑:“最急的是少主叔叔,他比娘亲和爹爹还担心我呢。”

风中流担心他,这是不言而喻的。

江诗雅轻哼一声:“若不是他,你也不会丢,他担心是应该的。”

宋衣很奇怪风中流怎么不在,好奇地问:“你真把他拍死了?”

江诗雅脸色讪讪,耸了耸肩:“我可没动他,他自己追过来,突然倒了地,痛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