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生迅速地给自己收拾了一番,确定让人看不出君临天胡闹的痕迹之后,娇哼地瞪了一眼君临天出了门。
煜王大人含笑地赶紧跟了上去。
知秋站在门边低头强忍着笑,却引来煜王大人一记威力十足的冷光。
知秋吓得哆嗦,再也不敢勾着嘴看笑话了。
不要以为煜王在小姐面前各种耍赖,忠犬,伏地做小,就会对其他人也和颜悦色。
视线只要离开小姐身上,煜王就会立刻变了一张脸。
“知秋姨娘别害怕,你是娘亲的人,爹爹不敢动你,就吓吓你而已。”君天歌奶声奶气地安慰被自己那个无良爹给吓坏的知秋。
知秋笑了笑:“奴婢知道。”
虽然知道,但还是会被吓到,煜王大人的气场是掩都掩不住,太憾人了。
花重生伸过手来抱过君天歌笑着道:“走咯,我们去看诗雅姨娘,不知道她有没有恢复过来。”
知秋浅笑地跟在后面,君临天揽着自己娘子的腰,看着花重生姣好美艳的脸庞,心满意足。
君天歌感觉自己被忽略得很彻底,握着小拳头在花重生的怀里挥舞着,粉嫩的小脑袋往她胸前圆润里拱去。
果然自家爹马上注意到了他,阴沉着脸朝他瞪了过来。
君天歌冽着小嘴嘻嘻地笑,君临天看着自家儿子卖萌的样子,心里闷闷的,死小子明明不是半岁大小孩的心智,还敢往他女人那里钻。
他伸过手,将君天歌从花重生怀里抱过来:“你抱着走得慢,我来,别让江诗雅等久了。”
花重生压根没注意到君临天的情绪,乐得轻松。
“爹爹。”君天歌自从被父亲教育过一次之后,早已一改当初的傲骄,开始走卖萌乖巧的路线。
他的小手掌撒开,拽着君临天胸前的衣襟,一不小心掀开来,却看见他胸前粉紫一片。
君天歌天真地问:“爹爹胸前受伤了么?”
花重生偏过头来,脸红如海棠,就连一层厚胭脂也没能遮得住。
刚和君临天瞎胡闹时,她给他胸口咬了几口。
君临天镇定如常的拍掉君天歌的小手:“别乱动,这是你娘赏给爹的。”
花重生听得,差点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大boss果然气场强大,敢如此厚颜无耻的对儿子解释。
“我知道啦,娘在爹爹胸上赏几口,爹在娘嘴上赏几口。”君天歌一脸天真无邪,眼珠子却透着一抹让人无法直视的机灵。
装!继续装!
果然是父子,都是演技高手。
一个装高深莫测,一个装天真无邪。
花重生瞪着他俩,觉得头有点疼,她至亲的人怎么都是如此腹黑,玩起来多没意思。
在花重生的瞪视下,他们来到了西厢院。
江诗雅回来,风中流没有带他回相府,直接来了煜王府,管事的赶紧将他们安排进了客院。
花重生到西厢院的时候,看到江诗雅一身玉涡色的锻裙站在一棵枇杷树梢下,小脸轻抬着视线看着树梢。
阳光照在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灼灼光华。
“诗雅,你在看什么?”花重生快步走了过去,刚想去拉江诗雅的手,她突然躬起身子,颤抖着双肩害怕地看着花重生。
一双水眸里闪着打量,害怕,以及一丝疑惑。
“诗雅,别怕,我是你姐姐呢,不会伤害你的。”花重生听过江诗雅的病情,只觉心疼,语气柔绵。
江诗雅退后了两步,靠在树杆上,警惕地看着花重生,纤长的手指紧握在身后。
枇杷树梢上,正在摘着果子的风中流眉头一蹙,纵身飞了下来,将江诗雅抱入怀里,不悦地看着花重生:“别吓她。”
花重生气得想一脚踹飞他。
“风少主,到底是谁把诗雅吓成这样的!”丫的,他这罪魁祸首竟然敢一副护小鸡的模样,让她不要吓着诗雅。
风中流正了正脸色:“煜王妃,江小包子现在不同以往。”
花重生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要不然早伸脚了。
江诗雅将头埋在风中流的臂弯里,却是张着一双小麋鹿的水眸盯着君临天手中,粉雕玉啄的君天歌。
风中流低头柔声地哄着江诗雅,对君临天和花重生点了下头:“我先把小包子送去屋里。”
说着便半搂着江诗雅进了屋,另一只手捧着几颗枇杷,边走边将枇杷递给江诗雅:“你刚不是想要么,等下洗了给你吃。”
江诗雅难得地点了点头。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花重生,一丝异光从她水眸里一闪而过。
花重生心里一咯噔,嘴角微微上扬,挽着君临天跟了进去。
进了屋,风中流亲自给江诗雅倒了杯水,又拿着小蒲扇给她打着扇儿。
俨然一副小斯模样。
江小包子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让坠天阁的少主给她做小斯。
“风少主,诗雅这病你到底打算如何?”花重生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
江诗雅则闪着一双明澈锃亮的水眸盯着她和君临天,有些害怕地往风中流怀中靠。
风中流轻摇小扇,吩咐着小丫鬟把刚摘的枇杷给洗干净。
“煜王妃不用担心,诗雅就算一辈子这样,我也会照顾她。”风中流对花重生还是有几分客气。
自从上次江诗雅出事,他在煜王府住了大半个月,隐约从宋衣他们嘴里听出来,这女人就是花道雪。
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还是佩服一个女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照顾?你可是有婚约的,你还直言一定会娶那个什么阴损的百合。”花重生提到这就怒不可竭。
小包子出事这么久,他竟然还没有动殷百合。
“如果查到是百合对小包子下的手,我自会对付她。”风中流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惆怅。
百合毕竟是他幼年的玩伴,那天他差点掉下悬崖,不是她救了自己,只怕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她又为了自己跑去洛谷受了五年的苦,真要他亲手了结殷百合,他又狠不下这个心。
可是低头看到一脸诚惶诚恐的小包子,风中流又一阵愧疚。
“诗雅与人无怨,那寒重又不是谁都可以请得动的人,除了是她还有谁,你这不过是在与她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