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江母听了差点晕过去。
心病这东西,就是大罗神仙都没法子治。
心病也就意味着江诗雅想要完全复原,就要看天意。
“你们别太担心了,心病只要好好开导,诗雅总有一天会走出来的,人活着就有希望。”宋衣安慰道。
江母听了双手紧握,突然跑向前去,冲着风中流煽了一巴掌:“你……都是你害我女儿这样,她这么淳良温存,你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江母这一掌用尽了全力,直接在风中流的脸上留下一个五指印。
“以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会造成这样,可我现在知道了,我爱她,我不能忍受她不在我身边,我会医好她的,相信我。”风中流抱着昏睡中的江诗雅,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
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对待,被江家人一个一个轮给煽脸,他还不能发火,不能反抗,还要不断道歉。
风中流心中不是不委屈,但是为了江诗雅,他只能忍着。
他告诉自己,这跟江小包子受的委屈相比不算什么。
“风少主叔叔,你打算如何治好诗雅阿姨。”君天歌稚嫩的声音再度响起。
“捂在心上,石头也会捂热的。”风中流幽幽地道。
屋里静默了起来。
宋衣凉凉地开口:“你可还有个两小无猜的殷百合,风少主难不成忘了,这次天下第一杀手寒重会来杀诗雅,想来你比谁都清楚是谁干的。”
风中流眸光一滞,双拳紧握了起来。
“伤害江小包子的,我都不会放过。”
“切,你这话谁会信?上次她难道没伤害诗雅,还不是被你捧在手心!”宋衣冷屑道。
莫非这世上的男人真的可以一心二用,同时喜欢两个或者更多的女人?
“以前是我糊涂,我……”风中流不知该如何去说。
他小时候一直与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直到十岁那年遇到殷百合,虽然她性子冷傲,但却是唯一一个女性。
殷百合又生得漂亮,自然异性相吸,他便喜欢上了。
说不清这种喜欢是什么,但是他现在知道,那绝不是爱情。
他错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殷百合,也因为当年的承诺,认定了殷百合是他将来的妻子。
所以当江诗雅出现,他会疼她,会想她,会怨她,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会想占有她。
可是他并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爱她。
风中流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又觉得自己情有可原,谁tm一开始懂这么多,他没拎清不是他智商低,是他没有经验。
在这一点上,他没觉得自己错,但是在伤害江诗雅的上面,他知道自己罪该万死。
现在他只想做所有可能做补偿。
“说一句糊涂就能抵消了?”江帝雅很想上去把他从江诗雅身上推开。
但是他实在是不屑动手了。
这厮被他揍了几次,又被江母打耳光,他都没有半分怒气。
这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毫无成就感,还浪费力气。
“那我不说了。”风中流无耻耍赖的个性立即体现出来了。
江帝雅气得两眼珠子圆睁:“你……给我滚!离开我妹子千里之外!”
宋衣突然觉得,江相爷在风中流面前战斗力竟然是渣渣。
“不可能。”风中流依然将江诗雅抱在怀里,头搁她肩上,丝毫不顾一屋子人的瞠目结舌。
他是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今天他的颜面都已经丢尽了,不怕再丢得彻底。
跟江家人说正经的,做保证,发毒誓,他们反正也是不会信的。
江帝雅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抽搐,上前就要将风中流拽走:“你滚开!”
就算是力气打在棉花上,他也要打。
非则这团棉花会变成粘身上,拔也拔不掉。
风中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抱着江诗雅不放。
江帝雅气得牙痒痒,风中流不要脸,难道他要像个泼妇一样去跟他抢?
风中流眸光一闪,双手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根白色线状物品,一只手靠向江诗雅的手腕,用那白色线状物直接将两手给打了个死结。
“这是千死结,只要我能将这结给打开,这绳索是用千年冰蚕丝做的,任何东西都弄不断。”
风中流看着两只绑在一起的手,幽幽地道。
江帝雅暴怒地对着他的脑袋就一顿乱揍:“你个不要脸的,厚颜无耻,到现在还在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耍无赖,坠天阁的少主就这点本事,这么强迫民女,你娘就这么教养你的,坠天阁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江帝雅一顿乱打,边大大裂裂的破口大骂。
宋衣直翻白眼,这简直就是泼妇骂街啊,江相爷平时那么稳重狡诈的一个人,为了自己妹子,这是完全不要形象了。
君天歌本来在玩着吐泡泡,听到江帝雅这么一顿乱吼,不禁也睁大了几分小眼儿。
太彪悍了,相爷叔叔好威武,他就是练几百年也练不到相爷叔叔这么震撼世人的骂人口才。
风中流达到了目的,任由他揍着,反正这脸今天他就打算不当做是自己的。
下跪都做了,还怕被打脸吗。
江帝雅也不含糊,果然是真正的揍了他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一张俊颜完全看不见原来的面貌,活像是投胎时脸着了地。
君天歌小朋友人小心灵纯洁,有些看不过去奶声奶气地劝道:“相爷叔叔,不要将人打傻了。”
这人被打傻了,将来谁娶诗雅阿姨!
现在诗雅阿姨,是要人没要,要清誉没清誉,要智商没智商,连孩子都不能生了。
不让这罪魁祸首负责,难不成真让自己长大后娶她。
绝对不行,万万不可能。
江帝雅听了他的话停了下来,君天歌虽然是个半岁大的小p娃,但他是个天才啊,又是小世子这么显赫的身份。
谁也不敢把他当小奶娃一样不理不睬。
煜王和煜王妃离府时,可是交待过,若有重大之事,可问小世子,他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