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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回府没见她,忙问知秋:“雪儿呢,你们怎么不跟着?”

“小姐见了一个人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暗阁里,不让奴婢们跟着,王爷你赶紧去看看吧。”知秋早已焦急得很,见君临天回来,如获大赦。

“何人?”君临天凤眼里掠过一丝危险。

“一个乡下男人,王妃与他单独在花厅里,奴婢们不知道那人跟王妃什么。”红梅把大概情况与君临天说了一遍。

君临天沉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暗阁而去。

暗阁里,花道雪已经思索了整个下午,面对这个扭曲的人生,她第一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外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花道雪将那封信收展开抚平,将之收入衣袖中。

君临天踏进暗阁里看到的便是花道雪窝在一片黑暗之中,一脸若有所思。

“雪儿,发生了何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君临天担忧地走了过去,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顶,在她额间轻吻了一下。

花道雪安静地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紊乱的心跳声,知道他是为了她紧张了。

花道雪抬头温柔地看向他,伸手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幽幽地问:“没事儿,就是有人告诉了我一些事,天天,如果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注定是个傻子,你还要生吗?”

“傻子也好,不用理会这世间阴私争斗。”君临天以为花道雪在担心宋衣给她的提醒。

“唉……”花道雪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不愿说也不敢说,何况只是那穿越前辈的一家之言,具体是真是假都还没确认。

“天天,我真的是段王的女儿吗?”花道雪此刻真心希望自己不是。

曾经觉得自己这身子是谁都无所谓,可现在却不得不在意。

君临天点了点头:“段王当年是这么说的,我想他也没必要说谎。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的女人,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君临天有些疑惑,怎么雪儿突然发现关心起的生世了,她一向不是不太在意的么。

“真的无论是谁都能是你的女人吗?”花道雪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极为不确定地问。

从不在乎世俗伦常,别人眼光的她,也有这么不确定的一天。

谁都不知道,老天爷要捉弄一个人,足够让你抓狂。

她真恨那个穿越前辈,为何要留下这些东西给她知道,让她永远不清楚该多好。

“雪儿,无论如何都是,谁也阻扯不了。”君临天放在她纤腰的大掌收紧,铿然坚定。

“夫君,记得我们的暗号吗?”花道雪勾手搂住他的颈脖一双水眸凝视着他。

“记得。”君临天笑了笑:“为夫我记性好得很。”

“一定要牢牢记住,绝不能忘。”花道雪凝神郑重地交待他。

“死也不忘。”君临天将她的手从颈间拿下来,握住她的柔荑保证道。

花道雪笑了笑,有了君临天的话,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花道雪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想了一下午的事,现在轻松下来,便感到困了。

“困了?”君临天将她横腰抱起,将她的头搁在怀里:“睡吧,有我在。”

对不起,亲爱的,若有一天真的发生信上所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永远于你同在。

花道雪搂着他的颈脖,受不住困顿闭上了眼。

将花道雪安顿在床上,君临天走出房间对琅下了令:“让宫卿赶紧回来,向震南带兵驻守在南村,零一他们留言在梨城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宋衣。”

琅接了命令,迅速地走了。

君临天看向天边火红的晚霞,心头涌起一抹担忧,离雪儿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就越发不安。

他真的能护住雪儿,抗拒命运的安排吗?

“风调,去让管事上南天寺去请下天师,让他来王府住段时间。”君临天思来想去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他什么都能失去,不能失去雪儿。

人便是如此,从前了无牵挂,一旦爱上了,那便是朝夕不能分离。

失去雪儿,他也照样能活下去,但是他的世界将毫无色彩。

……

江诗雅已经发呆两天了,吃饭睡觉,每样都按部就班,可是人却是呆滞的。

前天,她醒过来,全身赤果躺在风中流房间的床上,身边躺着风中流,他的手握着她最宝贵的地方,她的头搁在了他的颈窝。

风中流仅仅也只穿了中衣,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风中流毁了清白。

她不想问也不敢问,如果她没了清白她该怎么办,虽然想过不嫁人,但是这样如何对得起父母,兄长。

直到今日,她胸前的那抹红印还未褪去,甚至越来越红紫,这印记她在花道雪身上见过。

她问起时,花道雪一脸羞红,能让那厚脸皮的女人感到害羞的印记,她大约也知道是什么。

不管风中流有没有占有她的身子,她的清白都没了。

可这个亏,她真的要就这么吞下肚子吗,她不甘心,也绝不想如此被人欺负。

江诗雅坐在客栈的小院石凳上,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思索着怎么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零一,爷信上说不惜代价都要找到宋衣,王妃那边情况好像有些不太稳定,你一定要多费心。”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声,江诗雅偏头看去,看到宫卿和零一在那交头说话。

宫卿手上拿着一个包袱,似要出远门。

“你放心回去吧,找宋神医的事,我必定尽力,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就算是把那片森林给全拔地而挖了,也在所不惜。”

零一斜睥了一眼宫卿,觉得他真是天阁里最啰嗦的一个男人。

错,是啰嗦的不像男人了。

“走了。”宫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零一也往回走,这种离别,他们皆不放心里,对他们来说,虽有情谊,但不及爷的安危的万分之一。

可以为对方舍命,但不会嘘寒问暖。

“零侍卫,宫侍卫这是准备去哪儿?”江诗雅走出来挡在零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