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鬼蛇神们忍了好几天,要按捺不住了。”君临天抱紧了她往宫里走去。
今天的皇宫,是近十年来最热闹的时候,自从先皇死后,皇宫从来没有这么多的皇亲国戚聚集。
“哈,人真多,你们皇族可真是开枝散叶的厉害。”
“所以总有爱闹腾的人。”君临天脸色寡淡,看得出心情并不好。
“看谁爱闹腾,就收拾了,覃国还由不得他们蹦达。”花道雪不屑地道。
真以为她家天天是没有实力,只是懒得和他们斗而已,现在老妖婆死了,谁在做梦以为有机会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次的事件让花道雪对君向乾是彻底的了解了,这个皇帝真的很能忍。
太后没了,君临天势力一家独大,按理他最怕的便是君临天,可是他却按兵不动好几天,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打算。
甚至连君临天要去的玉玺,他都没有要回来。
忍功果然了得,是块当皇帝的料,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太后的灵柩,铺陈着黄金的锦锻,上面绣着凤图。
灵柩有十平方米的房子大,里面塞满了宝石珠玉,由几百个轿夫抬着,浩浩荡荡出了灵殿,停在了殿外广场之上。
广场上站了数千侍卫,君临天抱着花道雪走到前端,按照覃国的皇室出殡之礼,亲生儿子和孙子要戴重孝,一路至皇陵,要跪拜过去,太后生前所留遗物也要由这些人一路捧着至皇陵,最后这些遗物便归属于捧着的人。
相当于变相的分财产。
天空出现了一丝阳光,清晨的云雾散开,广场笼罩在金黄的曙光之下,一片温暖安好。
君临天走向前,花道雪扫了一眼那些摆在祭台上的东西,有许多是稀世珍宝,还有一盆莲瓣兰花素冠荷鼎,洁白如莲,素雅清淡。
花道雪一看便知这是兰花中的贵品,在现代这样的兰花都要好几百万,更别说在这栽培技术并不高的古代,一盆这样的素冠荷鼎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老妖婆还真会享受。
“天天,我们拿那盆花。”花道雪走过去,惊叹着看着这盆素冠荷鼎,太美了,简直就是花中仙子,素雅高贵,超凡脱俗,花瓣洁白光泽,简直就是那天宫才有的仙品。
君临天揉了揉她的发顶臭屁地道:“这盆素冠荷鼎倒是勉强能配上我家雪儿。”
花道雪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他夸得这么好,她都觉得有些害臊。
“那我们就拿这个。”花道雪伸出手去捧这盆素冠荷鼎,却有一双纤手越过她,先将素冠荷鼎端走了。
花道雪有丝纳闷,这皇宫里竟然还有人胆大包天跟她抢东西?
“煜王妃,太后遗物素来讲求先下手为强,这素冠荷鼎,芊芊要了。”一声柔和的女音响起,花道雪微眯着眼看向抢走自己东西的女人。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素净,生得美貌,不过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坏了她的气质。
花道雪看了眼君临天冷下来的脸,小声地问:“这是哪冒出来的?”
“宁妃的女儿,七公主君芊芊。”
花道雪懒懒地笑了笑:“果真是太后一死,什么小人物都出来蹦达了。”这什么七公主,以前是连名号都没听过,搞得她以为整个皇宫就君祈琳一个公主呢。
“先下手为强是么,那芊芊公主可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保得住。”花道雪双眸一凛,伸出脚便一脚踹了在她的腿窝子上,君芊芊猛地往前一跪,手中的素冠荷鼎脱手而出。
君临天大掌一揽,将素冠荷鼎稳稳地接在手中,双眸冷冽无情地看着君芊芊扑倒在地,摔了个五体投地。
君临天将手中的素冠荷鼎捧给花道雪:“是你的东西,谁也别想抢到手。”
君芊芊摔得鼻青脸肿,气得躺在地上回脸看着花道雪:“阴险小人!”
花道雪捧着素冠荷鼎笑得逞:“兵不厌诈,谁抢到就是谁的,有本事你也来抢呀。”
君芊芊怒瞪着她:“皇奶奶的东西你没有抢的资格,皇奶奶说了煜王不是她嫡亲所生,这里的东西你们根本没资格。”
君芊芊愤怒地尖叫起来,本来就祭台就在最前面,加上君芊芊不要命的怒骂声,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此处。
君临天冷冷地看着她:“看来你是嫌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想让本王送你去地府清静一下。”
他的声音不大,仅仅够这边的三人听见。
君芊芊吓得脸色惨白,再加上鼻子额头摔得鲜红,那张脸真可谓五彩缤纷。
“杀人啦,煜王要杀人啦,父皇快救我。”君芊芊大叫起来。
花道雪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到现在她还看不出来她就真的白活了两世了。
君芊芊这种不受待见的小公主,哪有胆子来跟她抢东西,这摆明了是有人指使的。
凡事总有个人开头才能挑起事端。
“皇弟,这是发生了何事,芊芊怎么摔在地上了。”君向乾急步而来,一副慈父的模样,上前将君芊芊给扶了起来。
君芊芊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父皇,那盆素冠荷鼎是芊芊先拿到的,煜王妃使阴招它抢了过去,还把女儿推在了地上,都出血了。”
“你呀,既然煜王妃想要,你就给她,她可是你长辈,你也太无礼了。”君向乾听了她的哭诉,反而扳起脸来责备她。
君芊芊被骂得大哭起来:“这是皇奶奶的留下来给我们的,煜王又不是皇奶奶嫡亲的,煜王妃根本没有资格拿啊。”
花道雪看着这两人本位的演出,不禁勾起唇角:“七公主难道在太后分娩的时候在身边看着,如此清楚我家王爷不是太后嫡亲的。”
“是太后亲口说的,这里许多官员都听见了。”君芊芊有侍无恐。
“哦,是吗,太后急症突发,本王觉得她可能病得糊涂了。”君临天寡淡地回了一句,风清云淡地将太后临终言否定掉。
君临天转向君向乾淡定地问:“皇兄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