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太子怎么也出来了?”花道雪奇怪他找的什么借口。
崔琰琬一身华服衬着欣长玉立的身子,银白的银光倾泄在他身上,更显得人清尘脱俗,琉璃通透。
崔琰琬眼眸清澈地看着她,突然伸过手来,将花道雪拽入了怀里。
花道雪惊叫一声,想从他怀里退开来,却听耳边传来他低哑醇厚的嗓音:“那晚你在煜王府跟我说的话,我已经在准备,很快便会可以将你带离煜王身边,你再忍耐一下。”
花道雪猛地一怔,这什么跟什么。
她和崔琰琬在煜王府说过不少话,但从来没说过让他把自己带走吧?
花道雪一阵冏,甩开他的手退开两步:“不知道琰太子在说什么,煜王对我很好,我不会离开他。”
她说完便让知秋带着自己走了,晚上路黑,她不敢走得太快。
幸好崔琰琬也没有追上来。
花道雪快步回到玉香苑才放慢了脚步,心里想着崔琰琬说的话,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崔琰琬不是个会信口雌黄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其原因。
他为何会如此坚定的要带自己走,想到白日里他看一直就认为煜王对她不好,那又是为何。
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煜王宠她宠上天了,甚至把她骂成狐狸精变的,专门来媚惑煜王的。
崔琰琬自己也亲眼见过君临天对她的宠爱,为何他却还是认为君临天对她不好?
花道雪回到屋里想了会没想明白,屋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花道雪从榻上坐了起来,看着自家男人步履优雅地从门外走来,芝兰玉树,雍容矜贵。
这样的男人应该说这世上没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天生就是个发光体,吸引着人飞蛾扑火。
“怎么还没去沐浴,等着本王来伺候么?”君临天走到榻边将她抱起来,一股酒香袭来。
花道雪嗅了嗅,竟然觉得他身上的酒味特好闻,真是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潘安。
“喝了多少酒儿。”花道雪搂着他的颈脖,皱了皱眉问。
“两三杯。”君临天用下颚抵着她的发顶磨蹭着,花道雪呜呜直喊疼。
“胡渣渣得疼。”花道雪娇气地抱怨,然后又亮浧着一对水眸:“天天,我帮你刮胡渣。”
“刮胡渣?”君临天奇怪地看着她:“我一个大男人把胡须刮了?”
“你还年轻呢,干嘛要留胡须,刮干净了才美观,更加迷人。”花道雪才懒得理什么古人的那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不剪就算了,连胡渣都不刮,那可不行。
她可不想她男人提早变成满是落腮胡的美大叔。
“既然雪儿喜欢,那就听雪儿的。”君临天又用带胡渣的下颚抵了抵她,鼻间喷出的热气都带着酒味。
花道雪从他怀里跳下来,吓得君临天脸色一变:“雪儿,你老实点。”
花道雪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哪有那么矜贵。”
还摇了摇臀,扭了两下腰:“看,完全没事,别担心啦,我去拿刀。”
花道雪找红梅要来一把小巧的刀,让君临天躺在榻上,纤指抬高他的下颚,眼眸流光溢彩,狡黠的眼珠一转:“美男,看你这五官俊美,性感诱人,一看就是站在街上惹人调戏的货,给本姑娘摸摸如何,要是伺候本姑娘舒服了,保管有赏。”
花道雪扬着手中的刀,笑得如偷腥的猫。
君临天瞳仁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小刀:“雪儿,别乱晃,小心伤到孩子。”
“那你给不给调戏。”花道雪一只小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摆出小痞儿的样子,哼哼唧唧。
看着她这副耍流氓的样子,君临天眼眸暗沉了几分,身子倏地便躁热起来,大掌伸到腰间,轻轻一拉,玉带掉落,伸手拽过花道雪作乱的手,嘶哑地道:“给,怎么不给,来吧,宝贝,强了我。”
衣袍敞开,瞬间露出里衣内的结实肌肉。
花道雪啊地哀叫一声,退了两步,玩过火了。
“天天,先刮胡子。”花道雪边笑着边后退。
君临天幽黑的眼眸散着如狼的光芒:”不是要调戏本王吗,来吧,本王躺着任你玩。”
“开玩笑,纯属开玩笑,我还有个事要跟你说,关于崔琰琬的。”花道雪赶紧转移话题,想到白天没满足他,今晚这男人只怕会化成狼。
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果然,君临天听到这名字,眸光便清冷了几分,坐了起来将她拽入怀里严肃地问:“他怎么了?”
花道雪扔掉小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好像觉得你对我很不好,还说什么要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他做梦,本王不介意杀了他。”君临天陡然便升起了一抹杀意。
他一直就觉得崔琰琬是个麻烦,比缔上云还麻烦,这种男人的执念最可怕。
“你先别动怒,还有更奇怪的,从他的话里的意思,好像他的这些认为都是我跟他说的。”花道雪就奇怪在这里。
“你跟他说的?”君临天也听出问题所在。
“嗯,他好像说那晚我在煜王府见过他,还跟他说你对我不好,跟他约定了让他带我离开。”
“什么?”君临天不禁提高了音量,抱着花道雪的大掌用了大力。
疼得花道雪蹙起了眉:“君临天,你松手,想疼死我?”
君临天眸光阴冷:“你确定没跟他说过。”
“你脑子是不是进大水了,我跟他说过,我现在还来跟你说,吃醋也得吃得有理智。”花道雪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君临天冷静下来,放松了手,眼眸微眯:“也就是说,你没跟他说过这些,也没在煜王府单独见过他,可是他却这么认为?”
花道雪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我在想会不会有人用什么巫术,蛊术操纵了他。”
君临天摇头否认:“不会,我今天看他,他很神智是清醒的,而且四国天国的皇子都有一套避免这些旁门歪道的法宝,不会轻易被操纵。君祈邪这次一定也是有人拿走了他身上的符。”
“那就更有问题了,那崔琰琬为何会这么奇怪?”花道雪忧心起来,她可不想崔琰琬被人利用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