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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孤差点没站稳,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的主子,这是改性子了?

“您确定要让我带她来这里?”这间房可从来没进来过女人,不是主子最喜欢的那女人,他也从未带进来过,这是哪门子抽了。

“你的伤还好吧?”玉孤公子关心地问,莫不是内伤还影响到了脑子。

“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风中流双指夹着一根银针,不耐烦地瞪向他。

玉孤似笑非笑地退了两步:“别,少主,你受了内伤,还是不要动武的好。”

有猫腻,一定有猫腻,他才刚说女人,主子连问都不问就仿佛知道了是谁。

江诗雅足足等了有小半个时辰才见玉孤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说是主子愿意见她,将她带到了三楼雅间。

她在心里想过几百种再度见到风中流该怎么表现,才能让他接单。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进了屋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那榻上躺着的男子雍容华贵,风华无双,躺着便能让人心生涟漪。

而榻边跪着一个男子,却是半裸着上半身,那光洁的后背却是肌理分明,他正俯着身与那躺上男子亲吻。

江诗雅一时愣在那里,待回过神来赶紧转身退了出去,莹白的玉面绯红一片。

宿香馆这种污秽的地方,她下次再也不要来了,今天不但被那玉孤公子差点占了便宜,还几次三番被污了眼睛。

从一楼到三楼的雅间,她一路走来便听到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有女人的,有男人的,这简直就是间孟浪窝。

江诗雅双拳紧攥着站在那里。

“怎么不进去,不是要见少主吗?”玉孤公子走在她身后,看了眼屋内的情景,不觉清笑一声:“这就怕进去了,就这样如何与我们少主谈买卖。”

玉孤公子率先跨了进去,走到榻边禀告了一句:“主上,那美人儿来了。”

半裸着上身的男子站了起来悄悄地退到一旁,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一切。

江诗雅咬着下唇,压抑着心里的一抹难受,这变态少主好男风,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可笑的是,当花道雪说变态少主早知道她是女子之身还亲吻她的时候,她还妄想过风中流也许有点对她不同。

自己也许能将风中流拉回正常的取向来。

暗笑一声自己异想天开,江诗雅咬了咬牙走了进去,煜王妃的拜托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风中流躺在榻上闭着眼,似是听见了她的步伐,缓缓地睁开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蓝锻长纱裙,外罩白狐裘,毛绒绒的狐狸领将她巴掌大的俏脸衬托得莹白如玉,肤如锻带。

端得是面若芙蓉,纤素合体,娇艳媚人。

这是风中流第一次见江诗雅穿女装。

风中流的眼眸暗沉了几分,微眯着眼:“小包子,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已改头换面。”

江诗雅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喜怒,跟在他身边,她一直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女子,其实有欺骗之嫌,他如果要生气,倒是很正当。

她赶紧跪了下来:“小包子见过主上,自那晚之后小包子一时在找主上,可是主上躲得可真好,好难找。”

管他风中流现在是什么脾气,她还是得把这马屁先给拍了。

“你都回相府做你的千金小姐了,还找本尊做甚。”风中流坐了起来,慵懒地靠坐着垂眸看向跪在眼前的娇美女子,倒是有胆说一直在找自己?

他临去前特意交待过,要找他可以来宿香馆,过去这么多天,她才找回,她倒好意思说。

江诗雅抬起小脸,笑嘻嘻地瞅着风中流:“主上,这些天小包子是帮你接单去了,这可是比大生意,比上次那一千万的还大。”

“哦……”风中流音尾微扬,露着一抹极其不信:“既然是小包子接的,那这单就让给你做,怎么说你也是我坠天阁的人,也是时候接任务了。”

江诗雅笑容僵在那里,让她接了单?

她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也要她接单,这不是欺负人么。

“主上,小包子跟在你身边跑下腿还行,要接单小包子还没那能耐。”江诗雅一脸可怜委屈。

“呃,那小包子……你说说是什么单,也许玉孤能帮你。”一旁看戏的玉孤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很好心地开口。

江诗雅刚准备开口回答,风中流却冷哼一声:“本尊旗下不养没用的人,你若没这本事,就滚回你相府做你的小姐,也得惦量惦量你有没有资格替本尊接单。”

风中流说完斜睇了一眼玉孤公子,眼里警告意味严重。

“您也说不养没用的人了,可小包子很有用啊,你听听我接的这单,您一定会觉得我绝对是个会生钱的。”江诗雅只当没听见他叫她滚的话,死皮赖脸先把花道雪的拜托完成。

以后再慢慢找他算。

风中流下了榻,宽大的衣袍托曳在地,他迈着雍容的步子走到江诗雅面前蹲下来,眼眸冷冽地看着她:“背主的小东西,你还有脸给本尊说你有用。”

江诗雅扯了扯嘴角,一脸冤枉:“主上,小包子对主上忠心不二,绝无背主之心。”

风中流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深暗地扫过她的粉面桃腮:“忠心不二?”

江诗雅如捣蒜般点头。

“本尊现在渴了。”风中流放开她,坐回榻上。

江诗雅赶紧站了起来,给他泡了杯热茶端了过去,双手举过头端:“主上喝茶。”

心里却忍不住轻啐,曾几何时自己这么卑微过,这死变态老是能想到法子整自己。

“喂。”风中流好整以瑕的坐着,眼眸扫过那举着杯子的一双如玉小手。

江诗雅赶紧站了起来坐要榻边将茶杯沿递到他嘴边,不经意间却发现他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滴不易察觉的血迹。

风中流素来看干净整洁,身上沾一滴灰都忍受不了,何况是血迹。

难道受伤了?

她刚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掩饰?

“谁教你是这么喂的?”风中流微头紧皱,对她的反应极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