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说什么以后会感到后悔,她现在就后悔了好吗!
崔琰琬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她愤恨地瞪着床上晕过去的绝色美少年,我他妈只让你活下去,没说陪你一起活下去。
花道雪用双手抓着自己脑袋,有点无语问苍天。
但愿崔琰琬只是一时病糊涂了说的胡话,他这么单纯无良的一个美少年,一定不会是个人妻控才对。
花道雪将匕首给捡了起来放回腰间,屋里就冲进来一群人。
宋衣慢悠悠地从一群海拔比她高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让开让开,不是大夫的都先出去,急着来送终吗?”
宋衣冷斥了一声,走到床边翻了翻崔琰琬的眼皮,又探了探他的脖子懒懒地说了句:“还活着。”
就连花道雪都忍不住翻白眼,崔琰琬呼吸声这么短促,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还活着。
问题是接下来还能不能活着。
“他刚突然发作,差点背过气。”花道雪提醒了句。
“那也没事,脉象已不像开始那般紊乱了,还是那句话,今晚能撑过去命就保住了。”宋衣将崔琰琬的手放入被窝里。
“不过他这样挺痛苦的,要是能让他呼吸好点就好了。”宋衣站了起来思索了下看着阴沉着脸的崔城决道:“大皇子派几个人过来给琰太子嘴对嘴送气吧。”
崔城决眼里滑过一丝怒意,断然拒绝道:“那怎么成?”
“那怎么不成了?”花道雪淡淡地出声:“送气可以缓解琰太子的呼吸困难。”
“舍弟如此尊贵之躯怎能任别人随意糟贱了。”崔城决脸上的态度很坚决,仿佛让人给琰太子送气,那就是把崔琰琬给强爆了似的。
花道雪看了眼宋衣:“若是不送气会有危险么?”
“送气的话存活下来的可能更大些,我想大皇子应该知道孰轻孰重。”宋衣耸了耸肩,她该做的都做了,人家不配合她也没办法。
“这……”崔城决还是一脸抗拒。
花道雪瞥了眼君临天,都是这家伙刚突然冒出来,才会造成这样,该让他受点苦了。
“这并没什么,大皇子,我家相公上次也帮别人做过送气,我家相公的尊贵应该不亚于琰太子吧。”花道雪走过去拉着君临天的胳膊,果然见君临天的俊脸拉得比马还长。
乱发脾气的下场,哼。
花道雪朝他傲骄地瞪了一眼,君临天气得牙痒痒,脸色更加的冷淡。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用奇怪地眼神看向君临天,不会吧,这么不可一世的煜王,竟然会为别人送气,而且显然这人不是煜王妃。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煜王就帮这个忙吧。”崔城决横下心下了决定,与其让别人来,让君临天来比较好,至少人家身份在那里。
君临天不敢置信眯起了眼眸冷冷地道:“大皇子,天还没黑。”
花道雪也没想到崔城决竟然会说出这么奇葩的请求,忙挡在君临天跟前瞪向崔城决:“大皇子这还把我夫君当成了求助工具了?”
“他上次不也做过,为何这次不行,再说我舍弟若不是吃了你们送来的什么阎罗灵实如何会这样?”崔城决脸也拉了下来。
“上次那是没人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次你要多少美女我都可以给琰太子找来,少打我夫君的主意。”花道雪挺了挺身子,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再度道:“大皇子难道不想救活自己心爱的弟弟?”
这个时候是在计较尊卑,斗来斗去的时候吗,崔城决的反应让她真心有些意外。
他不是爱弟如命吗,难道他更爱的是他弟的尊贵?
“这可是煜王妃你亲口说的,别的美人本皇子不要,舍弟就喜欢你这样的,煜王妃就帮帮忙吧。”崔城决扳着个脸,不像是在开玩笑。
君临天冷冷地看着他:“该适可而止了。”
他今天正受了崔城决一肚子窝囊气没法发出来,既然他要闹,那他岂有放过的道理。
“大皇子,你这话就当你替弟担心乱了分寸说的胡话,该做的事我们也做完了,夫君,我们走。”花道雪知道这不能再让君临天呆下去了,非得打起来。
花道雪拉着一脸阴沉的君临天出了门,崔城决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本就没让你们来。”
宋衣听不下去了:“大皇子,若不是煜王妃拿来的还魂剂,只怕你现在该给琰太子戴白花了,还在那说风凉话。”
她也很想甩开走人,可是崔琰琬她不能不管,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于公她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于私,崔琰琬死了煜王妃麻烦就大了。
崔城决脸色变了变,倒是没反驳宋衣的话。
“去找几个干净清秀的良家女儿来。”崔城决朝自己的随身侍卫吩咐了一声,便出了门,临出门前忧心地瞥了眼崔琰琬,似乎是不想看到他的痛苦,心情很难受。
花道雪拉着君临天出了行宫,君临天一路一言不发,脸阴沉得要打雷下雨将地球人都砸死似的。
花道雪也知道这货肯定快气得吐血了。
“咱们回去,不受这气了哈。”花道雪双手圈着他的腰朝他露出一排白牙,讨好地笑。
她知道他今天是有点受委屈了,要是换做平时,她都动手揍崔城决了。
君临天脸色缓了哀怨地看着她:“今晚你骑我。”
花道雪噗地差点吐出贼大一口老血出来。
“你脑子里是不是全是精,虫啊!”她有些无语起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一开口就是床弟之事。
“是不是不这么黄就显不出你憋了十几年了?”花道雪松开他,脸羞红地往马车走去。
君临天站在原地不动,转头看了眼琰府行宫,一副要进去找崔城决算帐的模样。
花道雪走了两步没见他跟上,回头一看,人家在那瞪着行宫上头的牌匾,赶紧又走了回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找人干架,反正都是干,那我就牺牲点,干,我吧。”
君临天听了脸色都变了:“花道雪,你是女人,你怎么说这么粗鲁的话,我告诉你,只许对我这么说,对别人可不行。”